谢丽苏在公寓,满腹心思想着如何给叶星空制造惊喜、如何哄星空开心。每天变着法子,好吃的,好玩的,星空的运动场所升级等等她精心策划出了不少力。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叶星空并没有因此对她的感情升温。
时间稍长,谢丽苏心生不满,对叶星空越来越没有耐心。付出换来不同等的爱,正当她在房间烦躁不安时,一阵莫名的恶心,酸味涌上喉咙,跑进卫生间,一阵干呕。
平息之后,她对着镜面上被挤胀得通红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白,渗出满眼眶的泪水。
她一个激灵,心想,莫不是……?不敢再往下想,摸了摸腹部,想起这个月已推迟十来天没来“大姨妈”了,一把瘫坐在卫生间地上。
不会这么巧吧,怎会一次就中奖,不敢想象怀孕的事,她使劲的抓着头发,“嘤嘤”直哭。
哭过,风干眼泪。整理面容和形象,她得进一步确认,如果真是怀孕了,该怎么办,她一定不能要这个孩子,如果要的话,就意味着叶星空完全没戏了。
她不能没有柯蓝(叶星空),她要为自己而活,为爱情而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了公寓,叫了一辆车直奔医院,她不能叫公寓的车送去。
到了医院,谢丽苏戴着口罩,排了二十多分钟的队,总算轮到她妇检了,结果如她所料:怀孕五周。
拿着化验单,手直发抖,擦了擦眼泪,走出妇科,来到院外公园走廊,人流较少。
拨通了丁柯宇手机,丁柯宇正在开会,扫一眼号码,见是谢丽苏,狂喜。第一次打断会议,出门接电话,让里面的人继续讨论事宜。
谢丽苏告诉他:“我怀孕了,是你的。”语调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反倒是对方丁柯宇高兴得像一个孩子,问道:“你在哪里,我过去。”
“在工业园医院。”谢丽苏依旧冷声冷气。
丁柯宇喜形于色地回道:“我马上来!”
挂下电话后,丁柯宇回到会议室紧凑的说了几句话,草草结束会议。
文件夹交给陈秘书后,几乎第一时间下楼,发动车引擎,以最快速度狂奔医院。
几十年来,丁柯宇从没有这般高兴和不冷静。
路上哪怕是等一个红绿灯,都显得是无比的浪费时间,火急火燎。
一想到就要和谢丽苏有孩子了,脸上露出傻傻的幸福笑意。“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在近处,我却无法靠近”,眼下最糟糕的是,堵车摆在面前就浑身不舒服,有些急不可耐,使劲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发泄。
一会儿焦躁的看手表上时间,一会儿探出头看交通情况,焦灼地拍打着车的方向盘。
有想跳车的冲动、或跑或叫出租车。可是周围五百米,所有车都举步维艰,像蜗牛般在街上蠕动。
再说医院的谢丽苏坐在公园石凳上,发呆与深思,她曾有一丝念头想过要不要告诉丁柯宇,要不要数落他种下的“恶果”。
她的情绪六神无主,挂完电话后,就后悔给他打电话了。
坐了良久,她拎紧包,起身再次往妇产科走去……
丁柯宇总算赶到工业园医院,即便以最快的速度,也经不起堵车耗时间。
他给谢丽苏打手机没接,正准备打电话给陈里木问询丽苏回公寓时,见谢丽苏岔白着脸从妇产科走出到候室厅,丁柯宇忙迎上去,谁知一触碰谢丽苏,谢丽苏就晕倒在怀里。
也许谢丽苏精神紧张,身体虚脱。
听得护士在里头喊,谢丽苏,哪位是谢丽苏,该挂点滴了。
丁柯宇连忙咨询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叫喊的护士解释道:“你说的是这位女士吗,她刚做完引产手术,身体虚弱,要防止使力。”
“你、你说什么,说什么引产手术?”丁柯宇如晴天霹雳,脑海里闪出,“该不会孩子没了吧,不,怎会这样。”
“是的,你说的没错,这位女士说她是未婚,意外怀孕是丑事,一再的请求我们为她做引产。”医生解释道,“奴,她的个人证明上是未婚,还有有关部门的盖章。”
“不,该死。”丁柯宇眼泪直往上涌,“怎会这样?你为何一个孩子都不肯为我生,你不爱我,至少孩子是无辜的。”说着,眼睛激得通红。
他看着怀里昏迷的谢丽苏,不知是恨、是责怪、还是心疼,此刻她虚弱的躺在怀里,已融化了他责怪的心。
丁柯宇哽咽着,忙张罗医生:“医生,她要不要紧,昏倒了,你快来看看。”
医生连忙帮着他一起扶着走向病房,丁柯宇说,麻烦你替我办理一间病房。
丁柯宇给谢丽苏喂服了红糖水,将她平放在床上,谢丽苏缓缓睁开眼睛,没跟他说一句话。
医生已经将点滴瓶拿过来,挂在一根铁柱上,给谢丽苏输液。
药水在瓶子里一点一滴往管子里流淌,最后流入谢丽苏胳膊里。
十来分钟后,谢丽苏脸色好看多了。
坐在一旁的丁柯宇一言不发,双手抹了一下脸。
谢丽苏自知理亏,竟然不想保留孩子,为何还要告诉他怀孕,这不明摆着折磨他么。
“对不起,都怪我,我太冲动告诉你怀孕,可让你知道后,又做了处理。”谢丽苏看着他难看的眼色,说不下去了,干脆闭嘴了。
“你就那么狠心吗,你……”丁柯宇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好歹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我知道,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