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段时间,田露所见所闻,在脑海里形成思维定式,现实与梦境串联起来,躺在沙发上做起了梦来。而且,这个梦好像相亲前一晚就隐约在梦中出现过。
梦境中,她初次到郊区农庄来租住,打交道的第一个合作对象也是乔治,她救治的那个不是托尼狗,而是酷似丁柯蓝的外星人。
天荒夜谈的故事,如梦如幻,现实中不能呈现的,在梦中一一呈现。
梦境中,在一个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晚上,如同她救蜜罗时的场景,她这次救的是换成人了。
思维定势印证了日有所想夜有所梦。
梦境中的那个晚上,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同样是独倚护栏,突然一颗明亮的如星体般的发光体,划破长空由远而近,由小变大,似明亮的圆体物状,从天际飞来,瞬间从视线范围内飞越到树林,直到平稳落地,顺着圆体物的发光,周围烟雾缭绕,雾霭渐重。
“怎么回事?是外星人吗?不可能吧,传说中的奇异天象被我发现了?可没有见到传说中陨落时,光芒四射或光怪陆离呀,噫,怎么停在那里不动了?”田露一阵紧张,心中顿生一连串疑问,还略带点害怕。
大半夜的,难不成只有她发现有个不明物体从天空降到地上?
她想喊,又怕弄巧成拙,胆怯的心理加机灵的心态,促使她赶紧躲进了房间静观其变。坐了几分钟,见门外没有声音,壮着胆子把房门开了一个小缝,左瞄瞄右瞄瞄,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事发生。
于是披了件薄外套,拿着相机,壮着胆子走出来。她找了一个最佳角度去看那个发光体,见有白织灯光在闪亮,再过细看,中间那层像城堡一样的透明窗内,有个胳膊在挥动,手像在拍打窗户,一直都是这个姿势。田露心想,难道是在求救吗?
田露在门后拿了一根木棍作为防身用,打开手机上的电筒模式,战战兢兢地向发光体靠近。
跨过倒下的树枝,扒开枝条障碍物,一步步的近了,妥妥的看到一个大约5个平方大小的圆形发光体,是和外星飞碟一模一样啊。还有,据说外星人都长得很古怪很丑。田露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一步一个小心,总算靠近了所谓的“飞碟”。透过亮光,她发现里面是一个人,正在有气无力的挥打着“飞碟”的窗。
见有人来,示意古露往右下角的小门窗拉。田露使劲掰开小门窗,拉开的同时,“飞碟”像连锁反应般,整个门口自动化开后,足有人站立的这么大空间。
从门往里看了一眼。见是一个浓眉大眼俊秀的青年男子,嘴角流淌着鲜红的液体,几乎瘫在飞碟内。
田露想,和人类长的一模一样啊,瞪鼻子瞪眼的,流出的血液也是红的。
她顾不上幼稚和傻,问道:“你是外星人,还是地球人?”连问了几遍,“那人”不吱声,浓眉大眼,瞪着她。
田露拿出纸帕给“那人”,作出擦嘴的动作,示意他把嘴角上的血液擦掉。“那人”听话地擦掉,继续惊愕地瞪着田露。
田露友善地问他:“你叫什么?从哪里来的,摔伤了没有?”
“那人”就是不搭话,但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还有点帅,梦里里这张面孔好熟。
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
田露放下芥蒂,一脚迈进“飞碟”里,环视其中。
“我去给你叫医生吧?”田露问,“或者,需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吗?”
“那人”依旧不说话,狐疑的眼神随着田露的身影动而转动。
田露有些纳闷,瞬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问道:“你是聋哑人?”
“那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听得见我说话?不是聋哑人,那只是不会说话,是哑巴?”
“那人”摇了摇头,又使劲地点了点头。
田露柔声柔气地俯下身子问:“你不说话,那我当你是哑巴好了,现在你只需点头摇头就好。”
田露见他始终以提防的心态看着她,浅笑道:“放心,我不是坏人。”
随后,打量了“那人”的身上,问道:“你哪儿受伤了,严重吗?疼不疼?”
“那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不知所云,让田露看不明白。
“那人”见田露一脸疑惑,遂掀起袖子,胳膊上果真一片伤口已裂开。
然后掀起后背的衣物,露出背脊上长长的一条凸起的红痕,看得田露心惊肉跳,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将目光回避镇定。
田露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附近医院或诊所,发现最近的一处诊所,驾车大约要花一个小时车程。
田露咬了咬嘴唇,灵机一动,说道:“这样吧,我先到家里给你拿碘伏擦拭后,上消炎药给你包扎,等天亮后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那人”听话的点了点头。
田露满意的扬起善意的微笑。
出了“飞碟”舱门,用手机的电筒模式再度照亮前行的路,正准备扒开树叶“悉刷”前行。
突然想到“飞碟”舱里没有水怎么给他擦洗、消毒、上药?于是田露又折回来,走进舱里,用手势和肢体语言与口语合用,示意他随自己到前面不远处房子里,那里有水,方便给他包扎。
“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她,见她一脸真诚,放下戒备心理,再次点了点头。
他试着站起来,踉跄着站起来,不小心又欲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