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露每天上班忙忙碌碌。
这天照样如往日,草拟各种方案,联络各方,及文字部文稿编排校对,忙得不可开交。
长时间眼睛瞪着电脑,感觉干涩得很,适时休息,揉揉面部穴位,转动肩颈,感觉筋脉畅通,疲倦少了,舒服了许多。
窗外,灰蒙蒙,乌云密布,变天了,估计快下雨了吧。还没等田露将思绪落定,几大滴雨珠飘打在窗玻璃上,随后,大雨像开了闸门的水又或者像有人在屋顶在泼水,倾盆如注,哗啦啦地下起来。
听得外面的员工在讨论,“这么个暴雨天,等会儿下班了该怎么回去呀?”
“不要紧,我有车,下班了我带你一程。”
“好啊。”
“还是芬姐聪明,提前走了,雨淋不着呀。”
“蔡雯姐不也走了吗?走的早的人,幸免这样暴雨呀。”
“敢情我们下班回去,铁定对成一个落汤鸡。”
……
文字部的员工,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议论着。
田露已经习惯了徐芬雪与蔡雯耍特权,蔡雯见许昌不在公司,就是她放假之时,而徐芬雪每天定版的早退,许昌忽略不计。
想想自己,她田露偶尔迟到早退,许昌都会批上几句,感觉有时候,她哪像工业园区工作室的“老.二”。
她工作中“抗争”过,曾指出两个特权人的自由散漫,反而被领导批评,后来妥协了,不去管。
只是尽量和这两个耍特殊的人走近,因为在她俩面前,根本没把田露放在眼底。
相反,这两人在员工口中威信上很大,员工一口一个“姐”,并十分听从,对田露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理会,即便理会也纯碎是工作。
田露的脑海里呈现出几个字眼:难道这就是给自己遇上的拉帮结派或建小圈子?
想想都觉得这种工作环境有点掺人,难道是我做人的态度不对?好吧,既不是同类,那就保持距离咯,往后“但求无过明哲保身”的态度去工作吧。
到了下班时间,公司人陆陆续续走了。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总不可能在公司里睡吧,不然别人会说成是神经病。“三十六计走为上咯”,田露嘟了嘟嘴,收拾随身行李,关灯锁门下楼。
站在出口处,雨欢快地打在地上不断地溅起若大的水花,这怎么走呀,伸出一条腿,又缩回来,这要把衣服全部打湿吗,田露内心斗争着。
雨下得太大了,以至于田露在手机打车软件上呼叫了几次,都没有司机接单。看来司机也是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视线里,十来分钟前还可以看到个把人打着伞穿行雨中,踽踽独行。现在视线范围内,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给自己打了打气,大不了衣服打湿。她憋了口气,鼓起勇气冲到雨中,踏着金花四溅的雨水,欲冲到有几百米远的公交站,刚跑十来米,接连不断的闪电又是“炸雷”,田露吓得连忙折回跑到楼下。她最怕打雷了,到公交站要经过一片树林,又是树的、水的,这样最导电了,万一被雷击中,无缘无故的死掉太冤屈了。
田露决定至少要等不闪电、不打雷了再走。
在楼底出口处绝望地看着外面豆大的雨,低着头,将脚无聊的在地板砖的框线上点来点去。
这时,一辆黑色小车开上二楼平台,稳稳地停在了田露身边,摇下车窗,露出一个熟悉的脸,喊道:“田记者,是回去吗?雨下得大,来,上车,送你一程。”
“乔先生!~”田露低下头定睛看清脸,惊讶中又有点惊喜。
田露听从“指令”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是到郊区出租屋吗?”乔治问道。
“不了,是在半山公寓住了,麻烦您把我送到那儿一下,有点远。”田露有瞬间的意识还以为住在原先的郊区旅馆,但脑筋很快转过弯来现在是住在半山公寓了。
“哦~?半山公寓?”乔治有些意外。
田露说道:“麻烦您送我到任何一个公交车站点就行。”田露以为他的意思是说半山公寓远的意思,不好意思麻烦他。
“不要紧,我正好去半山公寓”,乔治解释。
这句话显得很大气,在回家路途艰难的时候,有个人愿意搭把手,还大气暖心的说上一句“不要紧”,这让田露发至内心的感激:原来多结识一些人,一些充满善意的人,是如此美好。
乔治已启动私家车。田露理解他去半山公寓,知道他和陈里木的关系不错,基本上是干儿子的身份,只是和叶星空的“干儿子”身份略有区别。
坐在车后座,田露左手不小心触摸到一个软软的木偶,旁边还有一个小锣鼓。田露见没什么话题,就开腔问道:“您车上怎么会有小木偶呀,小孩的?”
“哦,那是我女儿的,两岁了,上次坐车忘了拿下去。”乔治回答。
“您有女儿?看不出来,以为您还没结婚呢,呵呵!”田露有点尬笑。
“我有那么年轻吗?或者,我有让人感觉像是单身的人吗?”乔治随口问道。
“您是很年轻,但没想到已是两岁孩子的爸爸了,您真幸福,家庭事业双丰收。”田露恭维道。原本田露的真实想法是,乔治穿着打扮与另类的个性,再怎么说也是别人选的不要的男人,至少会是晚婚型,怎么也不会联想到乔治已经是结过婚的人,而且还有女人喜欢这种另类的男人,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呀。
乔治认真地开着车,打着转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