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传来阵阵的痛,那种痛感,几乎让我将近虚脱。
尽管这样,我还是往后退了一些,那双眼睛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来不及去掏刘叔给我的手电筒,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双眼睛就掉到了地上。
而后我便听到了一阵翻箱倒柜般的声响。
趁着这个空档,我立刻掏出手电筒,打算看看前方的是什么东西,自己也好逃走。
从我清醒后到现在,我还没有搞清楚,目前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哪里,也不知道,同时跟我一起掉下来的不戒和尚和阿展叔,此时在何地。
如今,他们都不在我的身边,我只能靠我自己。所以我打算用手电筒,看看这双眼睛是什么,如果是狐脸鬼婴,那我就只能压紧牙关,在一次上演甩肉团的戏码了。但,如果不是的话,我自己自求多福吧。
我刚把手电筒打开,一束光芒就射向前方,虽说这灯光并不能与专业倒斗的手电筒相比,可在这会儿,这么点灯光对于我来说,比大了满满的一罐鸡血还要来得管用。
“嘶…哐啷…”
不好,那东西可能因为手电筒的光,可能又要靠近我了。
得出结论后,我立刻将手电筒的光移至我的周围,我的眼睛扫了一眼我的左手边,不等我思绪一番,当即被吓得连连的“啊”了好几声。
“啊…啊…救命!啊…”
即使我大声嚷嚷,意图解放自己心中的恐惧,可我的心脏依旧跳得飞快。刚刚那会,就算不用认真去细看,但此等恐怖,也足矣将我吓死。
大喊了之后,我惊恐得控制不住发抖着,我害怕在下一秒,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向我扑来。于是,我为了自保,又往后退了一些。
刚稳住身,那排东西距离我也有三步之遥了,我松了一口气,打算将放在背后的手,收回来。出乎意料,我的手竟然触到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类似于骨头一样的东西。
细想至此,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缓慢的侧过脑袋,顺带手头上的手电筒,慢慢的照到手上之物。
“啊…”
我吓得立刻站起身来,顾不得背部撕扯的痛感,也顾不得后头这青绿色的眼睛,我如同一个疯子一样,拼命的跑,拼命的向前跑。
我的天呐!
刚刚那个地方,整整围满了一大堆尸骸,还有一大堆没有完全腐蚀干净的尸体。你可以想象在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一大堆尸体围着你,而你坐在这些东西的中间。
真不敢相信,刚刚从回字口甬道掉下来的那会儿,我竟然在昏迷前,还抱着这么些个冰凉且毛茸茸的东西。我的天呐,这是多么恶心的事情!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禁婆,还有那狐脸鬼婴的存在了。
他.妈.的,这完全就是一条殉葬沟!
怪不得这些禁婆能生活下来,原来它需要的阴气还有腐肉,这殉葬沟都有。还有狐脸鬼婴那么些恶心的东西,竟然也是靠着这殉葬沟而活的。
我的天呐。我现在是掉进虎穴了吗?不,可能会比虎穴还恐怖上一万分!
为今之计,我一女子,打也打不过,只能跑着,将近疯狂的跑着。
顾不得腿上的伤口是否重新撕裂,背部的疼痛之源,我只知道,我得跑,远离这个地方,去找到阿展叔和不戒和尚。我可千万不能脱队,特别是这种时候,我完全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书生!
我跑得飞快,这一路上,我不知道跳过了多少具尸骸,踩上了那遍布满地的白骨。
哪些东西都被我甩在了后头,我以为胜利在望的下一秒,我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右腿了。
而后,面朝地的直接扑街了。
原先,我的紧绷着的神经,在我整个人接触了地面后,不受控制般的松懈了好几分,不等我作出反应,早段时间,那些故意被我忽略的疼痛感,在这一刻,立刻袭满了我的全身。
一个人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下,往往可以忽略身体上所有的感观;特别是在亢奋的状态,就算在死亡降临的时候,你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而我,这一刻,神经不再紧绷。内心隐隐的有个声音在说道:你死定了。
我无力反驳,身体的疲惫程度,加上失血过多,我已经无力反抗了,或许这一刻,我真的有可能沉睡。
在我思绪的这一小会儿,腿部的束缚感已经消失。
我举起手电筒照到右腿,原来那绊倒我的是禁婆,可此时此刻,它竟然带着恐慌离我远远的。我有些纳闷,莫不是这些禁婆真的是怕足我的血?
四周的环境安静得很,只有禁婆活动的悉悉索索,还有种种我陌生的声音。
我觉得,只从来到了这个地方,我的神经就有些过敏了。以前就算我在怎么耳尖,我也不会去注意这么一个小小的声音,可如今的我不同。光是现在,一个小小的声音就足以让我胡思乱想一通,然后害怕得跟什么似的。
禁婆依旧距离得我远远的,我那手电筒照到它身上的时候,它害怕得将头发收了些许。看到它此时对我毫无危机感可言,我立刻爬起身来,用手电筒照到四周。
从我刚刚狂跑的地方开始,一直到我现在的地方,30米有余了,满满都是白骨和腐尸,不知这些腐尸已经是多久了。
我刚转过身,去查看那青绿的眼睛到底有没有追上来,下一刻,就有东西搭上了我的肩膀,且还是一个肩膀一只。
如果它们同一时刻都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