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看向我这边,冲我点点头。便闭上了嘴,程景听到了我刚刚说的话后,才腾过神来,将手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液,抹在了不戒和尚的手上。
而后,一鼓作气般的将不戒和尚拉了起身。
我看着他二人,又重新开始配合了。隐隐有些欣慰,不枉费我刚刚被命魂,白白揍了那几拳。
值了。
我将手中的阴阳镜举高了几分,顾不上手臂已经酸麻,也顾不上手臂已经在发着抖了。我只知道,这一会儿,是关键时刻了,如果我在不好好帮他们,帮助我们这三人的队伍,或许我们就只能安乐死了。
我不要!我还想留着命出去找爷爷,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不行!
我再一次摇了摇脑袋,再一次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于脑后。我这么做完不久,起初那些该死的次声波,还有那该死的白光,竟然,在此时此刻消退了几分。
莫非,是因为我摆脱了想法?还是说,程景和不戒和尚二人,已经将这么命魂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我鼓勇气般的,深呼吸后便睁开眼睛,抬起头去看他二人,却不料,此时此刻,我的面前弥漫了一股白雾。我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在前方作战的不戒和尚和程景,也看不到那刺眼的白光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两人呢?怎么一瞬间就不见了?
此时此刻,我似乎才是与世隔绝的那一个。因为我被这层灯奴的白雾给隔开了,以至于我跟不戒和尚和程景二人分开了。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我越想心里越没底,越想越慌乱,以至于我手上的阴阳镜更是拿不稳了。在我放弃举高手中阴阳镜的时候,耳畔便回响着,梦魇中曾出现的那段古文。
高悬无妨,勿接地气,明月高挂,正气于心,见者诛之,见不得者,敬畏之也。北环于山,水深七斗,皆为魂也。但求保身,血为灵药,方可去除。甬江小道,皆为门内,其间暗道,棺木所向。
高悬无妨,勿接地气,明月高挂,正气于心,见者诛之,见不得者,敬畏之也。北环于山,水深七斗,皆为魂也。但求保身,血为灵药,方可去除。甬江小道,皆为门内,其间暗道,棺木所向。
你累了,睡一觉吧。
累了吗?好好的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一觉吧?
…..
我不明白,这是谁的声音!梦魇中出现的这段话,是我所熟悉的。可是这么两句话,却是我所不熟悉的。
是谁!是谁要我睡着?是谁在催眠我?
不,不管是谁!那罗古兰,你都要坚持住!千万不能睡。程景和不戒和尚二人,还正在等着你呢。你必须坚持多一会儿,在坚持一下,再把阴阳镜举高一点,让他们可以快点解决灯奴的命魂!
你可以的!那罗古兰,你可是人称鬼罗的那罗古奇之,唯一的后人,那罗巫古族唯一的后人!你要坚持!
我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痛感顿时向我的全身各处传达着。让我只感到了疼,却没有半点混杂的情绪,搀和进我的大脑里头。
我看着眼前的这堵白雾的墙,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下一秒,那白雾土崩瓦解。我又一次回到了,那刺眼白光的密室里头,还有那让人难受得将近窒息的次声波。
白雾中,有那朦胧的两个魁梧的身影。
我笑了。
因为,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