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墟用了一下午时间终于将检查写完,通读一遍朗朗上口、意味深长,条理清晰、认识深刻,堪称一篇佳作,拿去考科举进三甲应该不成问题。
他心得意满的将文章交给邱香,邱香瞥了一眼只给了五个字的评价“字写得不错”,紧接着发出全楼都能听到的咆哮,“重墟,你浪费一下午时间就给我一个这种破玩意儿。”
重墟很无辜,“写得多好,怎么是破玩意儿?”
邱香彻底被他征服了,将稿纸递给重墟,对不远处的张旭:“张旭,来,听听重墟在给我写的检查里都了啥!”
重墟瞥了邱香一眼,“念就念!孟子有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是以为吏者当心系黎民,勿图一时之功而侵民分毫之利……”
“停!”邱香打断重墟对张旭道:“听见了,这就是老先生给我写的检查。且不内容,连个标点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交?”
重墟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落了写东西,道:“你是那些蝌蚪吗?”
邱香快被逼疯了,“行了,指望不了你,我自己写!网上那么多范文抄抄不就完了,哪那么费劲!”话音刚落,她见张旭冲他使眼色,缓缓回头发现所长刘建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张建国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邱啊,准备抄什么呀?”
邱香吐了吐舌头,打着哈哈道:“没啥!一份报告。格式不太熟悉,得找个范例参考,不是参考,是学习一下。”
“对年轻人就得多学习。抄过来始终是人家的,学会了记在自己脑袋里才是自己的。你是吧?”
“谢领导教诲!”
张建国眯着眼睛问:“检查写的怎么样了?”
“快写完了,呵呵,快完了。明一早就放到您桌上。”
“还是给我发电子版吧!我好黏到摆度上看看有没有雷同,不,应该是巧合的情况。”撂下这句话,张建国哼着曲儿下班了。
邱香望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心道:“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用摆度了,高科技害死人呐!”领导发了话,她不敢去抄只能闷头自己写。
就在她为不知该怎样措辞而挠头的时候,重墟迎来了自己成为协警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或者更准确的,原则上他有且只有一项职责,那就是每早般、午十二点、下午四点和晚般,隔四个时去柳荷街转一圈,美其名曰向市民展示警容,实际上就是给大家当个移动的雕像。
原本这项任务由邱香负责,经历了昨的事,领导有了更多考量,用他们的法就是:时代不同,美女不吃香了。现在年轻人更关注是长得像美女,又有几分阳刚气质的人。在这一点上重墟完全符合标准。
作为魔族的一员,重墟理所当然的拥有一副好皮囊。他继承父亲的妖异,同时又承接了母亲的部分仙气,平凡的协警制服配在他的身上顿时有了非凡的气质。
戴上马盔,骑上红马秋红俨然一副贵族公子模样。
他反复提醒自己,出门以后一定要控制马速,闲庭信步,千万不能纵马疾驰。就算遇到坏人也要下马去追。
事实证明他其实多虑了,此时马路上堆满了人,到处都是查好了他出巡时间来围观的人,莫是跑,就是闲庭信步都走不动。
几千名少女和看不出男女的人看到他的身影,疯了一样将他团团包围,跟他拍照,更有甚者端着泡面冲手机歇斯底里大喊:“直播间的朋友们,我现在开始吃第5碗泡面,看到我的背景了没樱没错,他就是最近超火的白水骑士。”
“白水骑士跟泡面在逻辑上有什么联系吗?”重墟无比郁闷,心道:“这么挪下去什么才能走完一圈?”好在他有心思等,围观的人们没那份耐心看,不到一个时围观的人散去了一半,随着他亦步亦趋的人只剩了百十号人。
重墟终于可以稍稍提速,绕街一圈满足了普罗大众的猎奇心,眼见就要折回派出所,他远远地在马路对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喂,捡破烂的,不许动。”竟是除夕那日拿走他皮衣的那位拾荒人。
他连忙下马找对方讨要自己的触角,可是拾荒人听到他的呼喊,不知是畏惧他身上的制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扭头就跑。
重墟欲追却被围观的姑娘团团围住。方才他在马上,姑娘们不敢太过亲近,现在下马大家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帅哥,你叫什么呀?”
“你马骑得真好,是从草原来的吗?”
“你是少数民族吗?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像混血,是不是塔吉克族?”
“能跟你一起吃个饭吗?”
几十个姑娘不停用言语撩拨他,更有甚者还动手在他身上卡油,兴奋大叫:“我摸到他的胸肌了,好结实。”
“我也摸摸!”
“姑娘请自重!”重墟尴尬不已,想要挣扎又不敢使全力,结果不但新发的制服被撕坏好几处,还让拾荒者给跑了。
于是乎一个时后当他狼狈不堪的回到派出所大厅时,立刻引来警员们的注目,老贺好奇道:“重,你这是咋地了?让人给劫了?谁那么大胆敢劫警察?”
一名名叫李黎的女警偷看了直播,闻言哈哈大笑,“没错确实让人劫了。只不过劫的不是财而是色。虫,让姐姐摸摸你的胸膛,看看是不是像传中的那样结实。”
重墟气呼呼道:“哎呀,别闹了。你瞧瞧她们给我撕的。我得找刘所谈谈,这活我干不了跟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