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五姓七望这二三十家,也能将他们拉下马去,
只等今夜,他们砍杀了百姓,明日早朝,咱们五姓七家就联合起来,参倒他们,陛下就是有心想保他们,也是无能为力了。
如今已经不是大业年间的乱世了,现在新朝已经初定,天下也开始安宁,
随意的砍杀百姓,这罪名足够那些没有站稳脚跟的新贵,下大狱丢人头,
便是陛下不舍得,咱们也可以串联长安城的百姓,为今夜被砍杀的百姓,喊冤叫屈。
到时候,下有万民血书请愿上表,朝廷里,又有咱们五姓七望联合参奏,还怕不能将那群新贵治罪乎?”
听到这里,崔旺终于露出了笑脸,;
“到底是几十位叔父长辈厉害,食过的盐巴,比我们这些小辈儿,吃的米饭还多,
果真是非同一般,一出手就是连环大计,侄儿佩服。”
“贤侄放心就是,待收拾了李钰的那几个武夫后台,
李钰小小一个乡下县子,还不是任我等拿捏,叫他生才能生,叫他死,他就是上天下地,也无处躲藏。
五粮液的先秦秘法,还能自己长腿,跑飞了去?
到时候,五粮液那等美酒佳酿,咱们五姓七家共有。
这天下的财富,唾手可得,想必这份功劳,足够贤侄登上崔氏族长的位置了吧?”
“哈哈哈哈,够了够了,叔父不用多言,侄儿省得,
实不相瞒,这次小侄能拿到长安城买卖的处置权,
族中的长老,有一大半都是支持的,否则,侄儿可不敢代表清河崔氏出面,
若是这次办成,族长的位置,志在必得,谁也无法阻挡。”
王庭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族兄王珪了,看着对面开心大笑的侄子王坦,王庭谨慎的说道;
“你阿耶,官做的不小,奈何性子耿直,不擅圆滑,又瞻前顾后,此等大事,可不能叫他参与,
只你大伯父代替王氏出面就好,你可要叮嘱仔细了。”
“叔父放心就是,此事压根儿就没有通禀阿耶知晓,
所有人都瞒着他,我大伯父好歹也是下任王氏族长的继承人,
替王氏出头,那是天经地义,且那五粮液的利钱,惊为天人。
五姓七家哪个看不出来,大伯父可是上心的紧呢。”
王坦说起这个,可是非常骄傲,他父亲排行老二,虽然官做的最大,却对争夺族长之位,没有丝毫兴趣。
还好自己和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大伯父心性相投,成功了说服他加入进来。
否则,王氏只有自己和族叔父王庭出面,没有王氏族力的支持,将来分利的时候,可是没有多大的份子了。
崔旺听到说五姓七望哪个不眼红五粮液的事,立马想起来一件事,就赶紧说了出来;
“叔父,王兄,说起这五粮液的事,为何范阳的卢氏,此次无有参与,这倒是叫人纳闷了。”
王庭吭声一声道;
“卢继善装病在家呢,那人从小就胆小怕事,
如今嫡亲大子被废,不但不敢多说话,反而还说是自己的儿子,咎由自取。
依照老夫看来,被那一群武夫吓坏了胆子,
不过他那当族长的大兄,已经派长子前来长安,已经上路了,估摸着,元宵节过后就能到达,
届时,我们五姓七望,就算是到齐整了。
别说那些个胸无点墨的武夫,就是当今陛下,在五姓七望面前,也得低上一头……”
这句话,王坦和崔氏,也点头确认不假,五姓七望联合起来,任他何人都要掂量一番。
崔旺听说卢氏来人,这才放下心来;
“既如此,咱们叔侄也去前厅,与大家共饮一番,顺便商议一些细节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