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肚子吃的滚圆弥补了没有吃早餐的遗憾,张远这才想起来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这些一共多少钱。”
“贵人,一共半钱好银。”
这个时代铜钱真的是半点公信力都没有,百姓们宁愿以物易物都不愿意接受那些市面上流通的各种铜钱。
眼下这个时候正是用餐的时候,酒楼里没有多少客人进来估计也是因为身无长物。
心中有了衡量后,张远带着小清回到了卓府,不管怎么说他上午都对卓文君承诺过了要待在院里誊写经营酒楼的主意。
虽然有些想法,但一提起笔来却又什么都忘却了,直至天黑才写了数十个字。
辗转到了第二天中午,张远正准备拿铁锅去厨房自己炒个菜给自己吃,还没出门就差点撞到了一个婢女的身上。
“张公子,家主请您去宴会厅赴宴。”
赴宴?赴哪门子宴。虽然一肚子的疑问,张远还是点了点头。
“我这就随你前去。”
在路上时,张远偶然碰见了卓文君,她也是去赴宴的,两个人便选择同行前去宴会。
“大小姐可知道今日家主宴会所谓何事?”
“你难道昨天出去买了些药材回来乱吃吃糊涂了?父亲大摆宴席不都为了你,结果你还来问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丫的知道就不能直接说出来么,非要说这么多屁话废话。张远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嘶吼着。
“大小姐,您是知道小人愚钝的,麻烦大小姐指点一二。”
“昨日你去了蜀味轩,我以为你是看中了那个位置,便于父亲商议要将那处酒楼直接盘下来。
这件事情就提上了日程,今日父亲宴请临邛勋贵便是要告诉他们我们卓家要开一家酒楼,到时候会请他们前去。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听闻县令王吉的至交好友司马相如初临临邛,父亲与程家伯父便想着要替县令为那位友人接风洗尘。
两桩事情一起办了,省时又省力。”
这卓家父女粱拐娴亩际侨绯鲆徽蓿做事情雷厉风行,即便是用些鬼蜮伎俩也都摆在明面之上。
就像卓文君掌控张远行踪一事,讲起来根本就没有一点避讳,压根也不去管张远心中会怎么想。
“大小姐误会了,小人昨日去蜀味轩也只不过是腹中饥饿随便找了一处用食的去处。
既然府中今日有诸多贵客到来,您是主人家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等到张远跟卓文君到了宴会厅时厅外的院落也都摆满了酒席,粗略一看差不多有五六十人已经落座了。
张远照着一位仆役的指引进到了宴会厅,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卓家家主卓王孙跟另外一个衣着华丽的大胖子,这胖子应当就是卓文君所说的程家伯父,此时正在院落门口迎客。
整个卓府上下八百名家奴此刻都忙活了起来,有干不完的活计在等着他们。
半个时辰过后,太阳已经正处于天空正中央,院子里加宴会厅中差不多落座了上百人,卓王孙才跟那程家家主异常恭敬地将一个人请了进来。
此人一踏进院落,所有人纷纷起身施礼。
这人就是此次宴会的大人物,临邛县的县令王吉,张远也学着其他人起身对着这临邛县令鞠躬。
进到宴会厅后,王吉对着卓王孙问道。
“卓兄,怎么不见司马长卿?”
“王县令,小人已经派人去请司马公子,相必很快就会来了。”
王吉点点头,直接走到最上面的位置上坐了下去,然后便开始跟左右手边的卓王孙还有那程家家主攀谈起来。
卓府的仆役、婢女见王吉都已经落座了,便开始上菜,等到所有的菜肴瓜果与美酒都已经摆放在桌子上时,司马相如还没有赶到。
卓王孙见席间这些客人都有些焦急,便出声对着王吉询问道。
“县令,您看我们是不是一边吃一边等司马公子。”
“无妨,本官还不饿先等等再说吧。”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前去请司马相如的卓府家奴回来了,走到卓王孙旁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就退了下去。
只见卓王孙的脸色逐渐变的有些难看。
“卓兄,怎么了这是?”
“县令,府中家奴去请司马公子赴宴,可是司马公子一再称病推脱,您看我们要不要…”
卓王孙话还没讲完,王吉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们在此等候片刻,本官去长卿那里看一看再说。”
卓王孙跟那程家家主也不敢忤逆王吉的意思,只好派了马车与王吉一同前去司马相如那里请他。
见这三位一走,张远便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了坐垫之上。
这样板板正正的做这么久,弄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腰酸背痛。
因为司马相如的迟到让张远的身体遭了罪,他对司马相如的印象直接降到了谷底,本以为有这么高文学造诣的人品格想来也是不错,没想到丫的是个装1逼1货。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张远总算是看见卓王孙一行人回来了,三个人簇拥着一位身着长袍的男子大步向里走来。
张远赶紧恢复了自己的坐姿,低着头算是施礼拜见了。
等到他们四个人重新落座之后,卓王孙喊了一句开宴,一众宾客才开始吃起面前的这些凉的差不多的菜肴。
宴席一开,席间就活泛了起来,不过都是在夸赞司马相如风采惊人亦或是文采卓著之类的言语,张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