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奂儿睡过去没有多久,睡在不远处的老头子就忽然的睁开了眼睛,也不起身,嘴里念叨道:"出来吧,鬼鬼祟祟的,还好你识相,没有靠近我们,有什么事,你就在外面说吧。"
老头子念叨完,外面又响起了刚才赵奂儿听到的咚咚显得诡异无比的什么东西撞地的声音,听到咚咚的声音,老头子不在说话了,好像凝神专心静听着什么。
"这个事情我帮不了你,人各有定数,生有生期,死有死日,不要说我现在已不是道士,就算是,那样做,也是触及了天地规则,伤己自身,所谓,阴阳不可逆转,否则万劫不复之,"老头子依旧没有起来,躺在地上念叨着。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是传来急促异常咚咚咚咚的撞地声音响了起来,听得此声音,老头子声音大了几分,多了少有的严肃,说道:"你莫要再说,你我既然在此地相遇,便算是有缘,等天明之后,我叫我徒弟,将你挖出来,替你找块好地,好自安息投胎去,其他的都是命数,我不会帮你做什么。"
这句话说完,外面没有再响起咚咚的声音了,老头子看了一眼打着呼噜的赵奂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打了个哈欠,又重新睡过去了。
赵奂儿睡得很香,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可以说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他只知道他做梦都在背着静心术,也不知道是不是背着静心术的原因,还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天早已经大明,差不多要到正午时分了,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他转头看了看,发现老头子坐在之前坐过的一块石头上,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
但是他刚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老头子的声音,"醒了?"
赵奂儿神清气爽的,打了个哈欠:"醒了,睡得真他妈的舒服。"
"那就起来干活。"老头子依旧背对着他。
"干活?"赵奂儿疑惑。
老头子顿了顿,点头蹦出两个字:"抛坟。"
"我还没睡醒呢!"赵奂儿一听,心里那是一万个的不愿意,大清早的,这老头子是不是疯掉了,要说让自己干点其他的,他可能会爬起来,但大清早的要自己抛坟,这么缺德的事,这老头子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啊!
见赵奂儿不起来,老头子也不勉强,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吧。"
便是朝昨天晚上绊倒自己的地方走过去,走到那里捡起了那根一米多长的骨头,然后转身朝那坐土堆坟头走了过去。
此时,正是清早时分,官道上多多少少的有些行人走过,看到老头子和赵奂儿,也只是脸上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便是匆匆走了过去。
赵奂儿看到老头子竟然真的刨起了坟,用的正是昨天绊倒了自己的一米来长的白色骨头,见老头子刨得吃力,赵奂儿无奈,正准备走过去,就见从西梁城方向的官道上走过来,几个穿着粗布衫的农民模样的人,每人肩上挑着一个担子,担子里已经空了,应该是去城里买卖的买卖人回来了。
赵奂儿爬起来的时候,几个人都已走到近前,看到他和在那边刨坟的老头子,脸上出现了惊慌的表情,急忙的转回了头,几个人快速的走了过去。
几个买卖人的表情都落在了赵奂儿的眼里,赵奂儿疑惑又纳闷,闷着头,走到了老头子的旁边,看到老头子很是吃力的刨着土,现在已经被他刨了个很大的坑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几个路人的惊慌的表情,来到近前,赵奂儿却并没有要伸出手帮忙的意思。
刨坑的老头子看到了赵奂儿:"不刨,就去那边坐着,我一会儿就好了。"
赵奂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问所以:"给我吧,我力气大,能快点。"
吃力刨坟的老头子愣了愣,还没说话,手里的长粗的骨头已是被赵奂儿夺了过去,只好跳出坑来,站到了上面,有些歉意的说道:"那就辛苦你了,我本来可以不管闲事的,"
老头子欲言又止了,在坑里的赵奂儿边用长粗的骨头刨着坟,边笑了笑:"没啥了,跟着你,我什么没有做过了,也不差刨一次坟了,只是干这么缺德的事吧,嗯……下面埋的是死人吗?托梦给你了?"
"不缺德,不是尸体,是一个骨灰坛子。"老头子摇了摇头,说道。
"哦,"赵奂儿哦了一声,并不打算说自己看到那几个路人的事,大清早的看到有人刨坟,不惊慌才怪呢,也算正常,转而问道:"刨出来,要干嘛?"
"刨出来,帮他重新找个地儿,埋了。"老头子说道。
赵奂儿疑惑:"这地儿不好吗?好好的,在这,不是很好。"
"你先把他挖出来,我再和你详细的说,这里有点不方便。"老头子看了看官道上看到他们就惊慌的走开了的人,对坑里的赵奂儿说道。
"咦?好像挖到了!"赵奂儿感到粗长骨头碰到了什么东西了,有些惊喜的叫了出来。
土里面真的只是一个人头大小的涂着黑色漆的坛子,赵奂儿用粗长骨头敲松了坛子旁边的土,加上这个骨灰坛子也没有埋多长时间,很快的,他就将骨灰坛子给刨了出来,坛子有人头大小,涂着黑漆,坛身上画着一些稀奇古怪,他不认识的符号,口子被布料一样的东西封住了。
赵奂儿将粗长骨头递给老头子,抱着骨灰坛子跳出坑,看向老头子:"现在干嘛?"
"给我,先把坑重新填平了,不,还是堆成原来的样子。"老头子自赵奂儿手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