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离开这里!"老头子一把拽起赵奂儿的手来,声音中明显显得有些无力的说道,拉着赵奂儿就是朝前面走去。
赵奂儿想要说话,但又想到刚才的一幕,想到师傅叮嘱的话,只能先将要问的东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老头子脚下不停,一路上念叨着"清真祖师显灵,生为生,死为死,勿念红尘"的话,倒也走得顺利。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个闭上了眼睛的女头,在他们走后没有多远,又突然猛的睁开了眼睛,一直看着他们走过去的方向,干瘪苍白的嘴唇,带了些冷笑。
老头子拉着赵奂儿的手,一直念叨着"清真祖师显灵,生为生,死为死,勿念红尘"的话,在即将走出村口的时候,前面突然的又出现了三四俱尸体,有的断了手,有的砸断了脚,有的身体只剩了一半,有的则是无头尸。
"师傅!"赵奂儿畏畏缩缩的跟在师傅旁边,眼睛总是忍不住好奇四处瞄着,所以看的也远,这几俱尸体,之前根本没有在路上,而是他们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出现的,赵奂儿吓得一个激灵,停住了脚步,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声,往老头子身边靠了靠。
老头子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也没有说赵奂儿,在赵奂儿喊师傅的时候,脚下已经停了步,看了看前面横七竖八的几俱尸体,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嘀咕了那么几句后,老头子再次摘下了腰畔那半壶子酒,满脸都是心疼肉痛之色,之后突然大声骂了起来:"罢了,罢了,短命鬼,死命鬼,断手的,断脚的,无头的,你们可真狠,连老子都舍不得喝一口,你们倒是挑着好时候,纷纷而来,罢了,我与你们便是,不过,莫要再纠缠,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老头子骂完了,很是蛋疼的拔开了酒塞,凑到鼻子上,闻了又闻,之后也不喝了,直接朝前面倒了下去。
刚才的一幕又出现了,赵奂儿看到那从酒葫芦里倒出去的酒,根本没有落到地上,直接在半空中消失。
老头子打酒总是只打半壶,也不知是没钱还是咋的,但赵奂儿想第一种可能性居多,之前又在女头那里喷出去一些,基本上没有多少了。
很快,酒葫芦里的酒就再也倒不出酒来了,老头子呸了一声,可是就在他要收回酒葫芦的时候,赵奂儿看到了老头子的手抖了一下,那酒葫芦却是没有收回来。
老头子也发现了,脸色一下子就冷了,脚猛的跺了跺地,画了个圈,跺地的声音,并不响,但赵奂儿却感觉到地好像震动了一下,之后老头子的左手,直接猛的抡圆了就是成掌挥了出去,嘴中更是吐出一口浓痰,直直的喷到了酒葫芦的前方,左手成掌挥出去,凭空听到一声脆响,老头子声音冰冷,少有的严肃,就连旁边的赵奂儿都被吓了一跳:"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脸不要脸了,赶紧滚,去该去的地,不要逼我出手,让你永不超生!"
前面忽然的就生起了一阵怪风来,等风平静的时候,挡在他们面前的尸体都是已经不见了,老头子收回了酒葫芦,不敢逗留,拽过赵奂儿的手,就是冲出了西子镇。
出了西子镇,老头子也不敢停步,直到冲出去了离西子镇几公里远了,这才停了脚步,弯腰稍微喘息起来。
"师傅,你没事儿吧?"赵奂儿看到老头子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儿,现在还不安全,我们还要往前面赶,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妈的,老子酒都没有了,必须还要去打点酒。"老头子喘息了一会儿,算是缓过点气来,也不多作休息,又是拉着赵奂儿的手,跑了起来。
这次是跑,没有用飞,赵奂儿自从遇到这个老头子的时候,就发现这老头子有些神通广大,才拜了他为师,刚拜老头子为师的时候,他还天天想着,碰到一些稀奇的事儿,那样的话,自己再吓一吓老头子,老头子就可以拉着自己飞了,那感觉可是真爽。
只是这次,老头子拉着赵奂儿并没有飞,赵奂儿有些不乐意了,没有跑出多远,就是"哎呦"一声,喘息着叫道:"师傅,你老不是会飞麽,干嘛跑啊,我跑不动了。"
"臭小子,你以为我不想飞啊,只是刚才不是和那鬼通灵还打了一架麽,实在是飞不动了。"老头子心里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这赵奂儿还掉链子,给自己添麻烦,忍不住的就是瞪了他一眼。
赵奂儿哪里管这些,就想要老头子带着自己飞,干脆的就停住了脚步,装出很是疲倦喘息的样子来:"师傅,我是真的跑不动了,我看应该没事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再飞吧!"
"没事儿了麽?"老头子却是呵呵笑了笑,"那你慢慢休息,我在前面等你。"
又是这一招,说完了话,老头子也不去拉赵奂儿,甩手便是大步朝前走去,大有赵奂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感觉意思。
赵奂儿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又真的撇下自己不管了,小眼睛四处看了看,直感到冷嗖嗖的,猛的就是跳将起来,撒腿儿就是追着老头子而去,嘴中大骂着:"什么鬼东西啊,可不要跟着我啊,师傅,等等我,救命啊!"
和赵奂儿相处少说也有几个月了,赵奂儿什么样,老头子还不清楚麽,果然没有走出去二十几步,赵奂儿就大叫着来追自己了。
被老头子拉住了手,赵奂儿身上凉嗖嗖的感觉才算是消失了,全身也是慢慢的暖和起来,老头子左右上下的看了看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