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丁坚正绘声绘se、口沫横飞地讲述他当年在祁连山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的丰功伟绩,那场面可谓是五彩缤纷,jing彩动人,怎么持的剑,何时出的手,动手前敌人的各种神态表情等细节都描绘得清清楚楚,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倘若不是丹青生端了一个大盆子走进来,估计丁坚还可以口若悬河、毫不停歇地讲个三五个时辰。
跟随江南四友归隐梅庄十二年,丁坚哪里找得到令狐冲这种狂热的粉丝做听众,这一憋就是十二年啊,这一次可谓是说了个痛快,只可惜丹青生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让他不得不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巴。
虽然被令狐冲吹捧得有些得意忘形,但丁坚终究没有忘记他现在的身份只是梅庄的一个管家,只是江南四友的一个家仆。
当年正是因为自己狂妄自大,惹怒了江南四友,才被黄钟公一招击败,收为了仆人,失去了ziyou,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所以即使心里激动,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杜兄弟,快来加点冰块放到葡萄酒中,尝尝这冰镇葡萄酒的滋味。”
丹青生将一个大盆子端到饭桌上,兴奋地对令狐冲说道。
令狐冲与任盈盈不约而同地往桌上一看,只见那盆中的清水里面竟然结满了冰块。
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惊讶,这丹青生从哪里搞来的冰块,要知道现在刚刚入秋,正常情况下不可能结冰的。
“四庄主好手段,如今可是秋季,四庄主竟然可以弄到寒冰,果真厉害。”
令狐冲夹起一块冰块放入琉璃水晶杯中。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赞叹道。
“这都是我二哥黑白子用他的独门绝技‘玄天指’弄出来的,否则这个季节还真不好找寒冰,哈哈!”
丹青生也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的酒杯中加了一块冰块,哈哈大笑道。
“这位就是杜少侠,果然是器宇轩昂。气势不凡。”
跟在丹青生身后的秃头胖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丹青生身旁的座位上,对令狐冲道:“听四弟说庄上来了一位英雄人物,鄙人心痒难耐特地前来一会,希望不会打搅到诸位。”
“见过三庄主!”
沉醉在回忆中的丁坚这才发现原来丹青生后面还有一个人,定睛一看,发现是江南四友排行第三的秃笔翁,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起身行礼问安。
“杜兄弟,这是我三哥秃笔翁。酷爱书法,对书法之道有很深的研究,杜兄弟若是有兴趣不妨与我三哥多多交流。”
丹青生笑着为令狐冲介绍身旁的秃笔翁。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笑面判官秃笔翁先生,鄙人杜子腾这厢有礼了。”
令狐冲起身抱拳回了一礼。
对于这位江南四友之中排行第三,jing通书法的秃笔翁,令狐冲可不陌生,当初在华山东方不败在介绍这个家伙的时候,可是罕见了露出了鄙夷的神态。
若论武功。秃笔翁在江南四友之中只能排到第三位,但若说在江湖上的影响力。这个秃笔翁绝对能排第一。
秃笔翁的知名度之所以最高,是因为这家伙的xing格实在是太过无耻,太让人家难以接受。
他的兵器叫做判官笔,而且还从一副上古书法当中领悟了一套判官笔法,叫做狂草三十六式,每次与别人打架都会用这只巨大的判官笔朝人家的脸上写草书。
若仅仅只是打脸。众人到也能接受,关键是这家伙极度无耻的发明了一种极为奇特的墨水,每次打架前都会在笔上沾满墨,然后往人家身上乱涂乱画。
这种墨水是秃笔翁从一本古书当中找出来的独门秘方,用八十一种奇异的特殊药材制成。不咸不臭,但是却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能用肌肤接触。
这种墨水一旦接触到人体的肌肤上,就会像牛皮癣一样,牢牢地粘在皮肤上面,水洗不脱,刀刮不去,除非用刀把整块皮肤割去,否则永远摆脱不了这个记号。
而秃笔翁这个无耻的家伙,每次打架都往自己的判官笔上蘸满这种墨水,一旦动手就使出狂草三十六式往人家的脸上疯狂地挥舞。
你说要是不小心被这家伙在脸上画个圈圈,打个叉叉,还是那种永远洗不了的记号,让人家以后还怎么见人,岂不是要一辈子带着这个耻辱的印记?
所以,秃笔翁虽然不是江南四友里面武功最高的,但是却是最让人头疼,知名度最高的一个,宁愿去招惹武功高深莫测的黄钟公,也不能得罪秃笔翁这个秃头胖子。
当年与江南四友对敌的高手中,就有不少人被秃笔翁yin过,尤其是那些武功稍低的,不仅仅是脸上被画个圈圈,有的甚至还被写上一两个字,导致终生不敢见人,只得带上面纱。
对于在江湖上舔刀嗜血,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高手来说,宁可被人家砍上一刀,斩去一臂,也好过被秃笔翁这个家伙在脸上任意涂抹。
“呵呵,听闻杜少侠不仅剑法高强,而且jing通琴棋书画,老秃我这判官笔也许久未曾与江湖同道切磋交流,一时心痒难耐就跟着四弟一起过来了,希望杜少侠不吝赐教啊。”
头秃体胖的秃笔翁摸着自己的大圆肚皮笑呵呵地对令狐冲道。
“好说好说,能够与鼎鼎大名的秃笔翁先生交流书法,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杜某求之不得。”
令狐冲爽快地答应道。
令狐冲看得分明,敢情这秃笔翁是为丹青生撑场子的啊,不过别人怕他秃笔翁,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