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迎香之后,段飞便离开了。出来之后,他想了想,找了个路人,问厉天霸的府邸在哪里。
那人一听段飞问厉天霸的府邸,脸色变了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便匆匆走了。
接着,段飞又问了几个人,但那些人都一样,一听段飞提到厉天霸的名字,便惊慌地走了。看着他们那惊慌的样子,段飞暗叹了口气,想道:“看来,这厉天霸在这地方上厉害得很,人们一听到他的名字,都吓得半死。”
后来,段飞问了个小乞丐,给了他一两碎银,那小乞丐才告诉段飞,并说厉府便是霸刀门的总坛。段飞问他,厉天霸是不是在这凤翔府很厉害。那小乞丐说:“何止厉害,简单是阎罗王。”
问清楚厉天霸的府邸之后,段飞回客栈,换了衣服,拿了行李,结了账,牵了马,便往厉府奔去。他要会一会这个厉天霸。
厉府在凤翔城的东南面,坐地几十亩,庭院深深,豪华无比。走到门口,段飞对门口的守卫说道:“我是京城李大人派来的,要见你们厉掌门。”
那守卫一听,便匆匆跑了进去。过了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高瘦男人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粗壮汉子。
那高瘦男子正是霸刀门的现任掌门人厉天霸,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两个师弟。本来他的两个师弟都是驻外的分舵舵主,张铁雷被杀之后,他们便匆匆赶回总坛,商量报仇之事。
厉天霸阴鸷地盯着段飞看了下,问道:“阁下自称是京城李大人派来的,请问阁下说的李大人是不是就是当朝执宰李羽貂李大人?”
“不错。”
“有何凭证?”
段飞说道:“贵门的张铁雷好像也曾经这样问过我。”
段飞的话一出口,厉天霸身后的那两个师弟便几乎同时跃出,扑向段飞。“住手!”厉天霸突然大喝了一声,犹如一声惊雷。厉天霸的那两个师弟一听,便退了回来。
看厉天霸能忍住,段飞暗暗赞赏:这个厉天霸果然是个人物。
厉天霸抱拳说道:“阁下尊姓大名?见李某所为何事?”
段飞说道:“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今天我来,便是奉李大人之命,来给你传达李大人的意旨的,李大人要我告诉你,他要接管这里的生意。”
厉天霸眼光一厉,正想发怒,但却又硬是收了回去,客气地说道:“既然是传达李大人的意旨,那请入内详谈。”
段飞犹豫了下,心里也不惧,什么也不说,便迈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看段飞这么狂傲,这么目中无人,厉天霸眼中的凶光再现。他的二师弟低声说道:“掌门师兄,这人是杀张师弟的凶手,不可放他离开。”
厉天霸低声说道:“李府势大,一旦发生冲突,就是胡大人都保不住我们,所以要见机行事,不可鲁莽。”
“是,师兄。”
厉天霸把段飞迎入客房,迎上上座,然后捧上好茶,说道:“阁下远道而来,厉某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段飞见他恭恭敬敬的,知道他是顾忌李羽貂,心里更是有底了,知他不会妄自动手,于是说道:“李大人在京城听闻霸刀门在凤翔地带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很是生气,特派我来调查清楚此事。在角亭县,我看到霸刀门果然霸道,我一再表明我是李大人的人,但他们根本就不把李大人放在眼里,欲杀我而后快,今天到此,就是想问一下厉掌门,这是何意?”
见段飞恶人先告状,而且绵里藏针,厉天霸暗自骂了句粗话,然后又暗骂张铁雷他们都是大笨蛋,遇到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找他商量,竟然擅作主张,真是该死!
厉天霸沉吟了下,说道:“阁下,我想这当中一定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当时我都表明身份了?”
厉天霸沉默了下,说道:“尽管我霸刀门有不是之处,但阁下出手狠毒,杀我弟子,杀我师弟,这笔账要怎么算?”
“出门之前,李大人就交代过我,说如果霸刀门行凶,就格杀勿论,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如果你想报仇,就去京城找李大人。”
厉天霸冷着脸,半晌,才说道:“霸刀门在凤翔地带行事,本是奉胡大人与李大人两位大人之命的,不知李大人何以突然改变主意,要插手这里的事情?”
段飞知道他嘴里说的胡大人便是当朝执财大臣胡天豹,也是显臣之一,想必是霸刀门的靠山。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厉掌门要想了解,那你亲自去问李大人。”
听段飞张口闭口李大人的,厉天霸很是恼火,但李羽貂权倾天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霸刀门可以抗衡的,虽然他的背后有胡天霸撑腰,但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能得罪李羽貂的。
“既然阁下是奉命行事,那就请阁下暂且委屈在寒舍盘桓几天,等厉某去信李大人,垂询此事的真伪。”
段飞知道他想留下自己,不由暗自冷笑了下,说道:“我还要回京交差,厉掌门的心意我心领了,如果厉掌门想给李大人去信,我可代劳,帮你把信带给李大人。”
“不劳阁下。”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今天我已经把李大人的意旨传达给你了,你如何打算,那是你和李大人之间的事情,我管不了。”说着,段飞站了起来,说道:“今天多谢厉掌门的款待,告辞了。”
坐在厉天霸下首的霸刀门的二当家矢地起身,拦住段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