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是大病,但是症状挺重,很折腾人,昨晚整整折腾了一宿,实在没精力还昨天的帐,依然欠着吧,今天更一章,是昨晚零零碎碎码出来的,请大家见谅,理解)
如果说,陈滢萱之前的质问,只是让张扬满头流汗,那这句话,终于令心中有鬼的他勃然变色。
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张成柱的妻子,看到女人带着泪水的脸上一脸的迷茫,才稍稍放宽了心——幸亏陈滢萱说的比较文艺。对于这个没读过书的中年妇女来说,她听得懂每个字,却听不懂大多数的词,更没有理解整句话的真实意思。
不过即便这样,张扬已经不能让陈滢萱再说下去了,否则就真的收拾不住了。
他很想摆摆局长的谱,狠狠发一通脾气,可是面对着自己心中的鬼祟,和这三位气质不俗的美丽女子,多少有些心虚气短,这脾气自然发不起来。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严肃的说道,“这位女同志,作为当事人的家属,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的说法里臆测的成分太多,并不符合事实。我们警方办案有我们的原则,也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位当事人和当事人的家属,所以希望你不要随便乱讲。否则……”
听着他这番看似大义凛然,实则没有任何实质内容的回答,陈滢萱三人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让张扬非常不舒服。
可是他却不能说的更多——因为除了这样用废话搪塞,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强行中断了这次计划之外的会面,扭转身子径直向餐厅外走去——吃饭?吃p去吧!再让这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片子纠缠下去,张局长我一会儿就可以跳楼了!
就在张扬刚刚走出餐厅大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很悦耳,但腔调有些怪的声音,“这位大婶,6月初的时候,你丈夫是否开过一台牌号是-37865的白色捷达轿车?”
现在,中年妇女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但她依然还沉浸在刚才听到陈滢萱说的,那段令她似懂非懂的话里面,那段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而且话里的意思,讲的好像是铜山公安局对自己的照顾,是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让她有点迷茫,此刻云影突然发问,令她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的顺口回答道,“好像有,但后来换了牌子。”
“噗通~~~”一直跟在张局长身后的几位莫名其妙的县局局长、副局长,眼睁睁的看见自家大老板,直挺挺的从餐厅门口的台阶上,直接一个跟头摔进了酒店的大堂,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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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在两个“小太阳”的炙烤之下,已经硬挺了四天了。
当然,这个所谓的“四天”,只是司马的大略估计,他自己其实并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reads;。
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人都会失去对于时间流逝的概念。司马原本还算敏锐的生物钟,早已经彻底的失灵,而且根据讯问人员的换班频率来计算时间,也没有了意义。
这些人很有经验,为了让嫌疑人失去时间概念,他们的换班完全没有规律。有时候一个多小时,有时候连续四五个小时,班次也不固定……
司马索性也就放弃了计算时间,那其实对于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他清楚的知道一天一天的过去,也许他的意志也会随之一天天的衰弱下去。
他现在对黄老头儿异常的感激。
当初正是他无视年幼的自己的哭闹,硬是用棍子,逼着自己练就了这一身虽不健壮,但却拥有强大韧性和潜能的体魄。
此刻的他两只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嗓子变得沙哑,嘴唇开始皲裂,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也彻底失去了光泽,原本白里透红的肤色,更是变成了病态的苍白……
唯一不变的是,他嘴角那一丝令讯问人员无比懊恼的轻蔑微笑。
更让讯问人员沮丧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司马的精神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思维依然异常的敏捷清晰,能够精准的辨别出他们语言中的任何陷阱,然后用教科书一般精确的语言,重复一遍已经被他重复了无数次的标准答案。
司马还有一项被几位轮班的讯问人员私下里称之为“神技”的能耐。
他对于讯问笔录中,自己在什么地方说过什么话,记得一清二楚。每次讯问完毕,签署讯问笔录的时候,他总能指出笔录人员在什么地方的记录存在什么样的歧义,要求记录人员修正;并且会在每一个关键的要点上,按上一个清晰的手印,完全杜绝了人为更改讯问笔录的任何可能性……
司马无法阻止那些人在外边随意的篡改证据,但他却至少要保证自己的陈述不能被更改,这几乎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
在一波讯问人员离开之后,“小太阳”瞬间熄灭,审讯室里,只剩下一只黯淡的吸顶灯还在散发着聊胜于无的光亮,强烈的亮度反差,让司马闭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算适应了过来。
这时,他身后的大门也在几天之后,再一次打开。一位看守所的警员,一言不发的将司马领进了一间新的小号,留下一瓶矿泉水之后就离开了。
天很黑,但不知道几点,周围的一切都是轻悄悄的,只有几名流动的岗哨细微的脚步声不时从远处传来。
司马疲惫的坐在地板,靠在小号的房门上喝了一小口水,滋润了一下干渴的几乎要冒烟的喉咙。冰冷的水泥地面,让他感觉到一丝放松,他索性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