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啷!
一声剑鸣,斜飞下来的乌鸦直接死了当场。
老容婆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要带走自己的乌鸦,从她的眼前直直的砸到了地上,还响起了通的一声。
怎么回事?
接着又是仓啷几声,天上剩下的几只乌鸦也相继死了。
老容婆不在维持水蛭的原形,她变回了人形,一抡拐杖力劈华山的从高空降了下来,砸向了已经到了他跟前的怀志远,“去死吧!”
怀志远右手虚握,做出了格挡的动作。
“没了剑,我看你怎么挡!”
“是吗!”
怀志远识海中的桂树一阵摇晃,已经飞出去的桂木剑消失半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招召回之术,比他自己指挥飞剑回来,还要便捷、速度。
当的一声,拐杖砸在了桂木剑上。
老容婆已经顾不得不信眼前的所见,她只知道,自己要拼命了,要不然的话,就会死在这里。
两人的几次交手,让在一边旁观的段宇文更是心生悔意了,怎么就会被迷了心窍呢。牌位虽好,可也要有命才能要啊。
怀志远接了老容婆一杖,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剑一斜一拖,她的头就已经滚落到地上了。
无头的躯干一拐捣出,逼退了怀志远,转身撒腿就跑。滚到地上的脑袋,也滚动着想要逃走。
“想逃!”
怀志远桂木剑一丢,直接钉住了滚动的头颅。
自己几步追上了躯干,一掌拍在了脖颈上,乳白色的浩然真元直灌而入。随着真元的输入,老容婆的躯干发出了嗤嗤的声响,还冒起了白烟,不到一会儿,就变回了水蛭,只是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桂木剑在月光的映照下,也是白光闪动,钉着的头颅尖叫着就变回了水蛭,成了剑下亡魂。
佟安和素烟两个人跑了过来,刚才阻拦和击杀乌鸦的剑书,就是他们两个的杰作,“如何,大哥,不辱使命吧?”
“不错,很好。”
三个人说着话就到了段宇文的身边,怀志远一招手,桂木剑就出现了他的手中。更是看得他胆战心惊,“大哥,大哥,大爷,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怀志远拍了拍他,“放心吧,我也不喜欢杀生。”
“那就好,那就好……”段宇文听到这句话,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还没等他开心,就又听到了一句话。
“可我没有说,要放过你,惩戒还是要有的。”
段宇文脸一塌,这不是玩自己嘛,虽然你修为强横,可也不能这么戏耍与我啊!
怀志远没有给他辩解或抵抗的机会,直接一拳击在了他的腹部丹田位置,真元更是透体而过,肆意的摧毁着所能遇到的一切。
“你!”
段宇文没想到他会废了自己的修为。
“身为修士,仗着修为任意妄为,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地方。”怀志远虽然年轻,可也并不是傻子,不识人间烟火。他用了十年的时间走到了尾宿,守护一方,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要是放在过去,段宇文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忘了这一切,以后好好生活吧……”
怀志远五指箕张扣在对方的天灵盖上,真元浸透着对方的识海,直到完成了一切后,才放开了手。段宇文也直接软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他死了吗?”佟安问道,他以后也许会遇到这种事情,可是现在毕竟还小,才十二岁。
“没有,放心吧。”怀志远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他罪不至死,不过他已经知道我在哪里,如果不处理的话,会给你和佟奶奶带来麻烦。”
“我不怕!”
“我怕……”怀志远一笑,“好了,你和素烟先回去,我去将他安置好,总不能放在村口,否则还是会有麻烦的。”
看着两个小家伙走了后,怀志远拎起段宇文直接走入了黑暗之中。
佟安回头看了一眼,“姑姑,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和怀叔一样啊?”
素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对于他有些冲击,“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放走了那家伙吗?佟奶奶要是遭受不测了怎么办?”
佟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佟奶奶提着一个灯笼走了过来。
“奶奶!”佟安发现是自己的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素烟也说道:“是啊,佟奶奶,天寒地冻的,您老要是有个不适,大哥非得教训我们两个了。”
“回去,这就回去。”佟奶奶乐呵呵的享受着两个小家伙的关心。
佟安接过了灯笼,素烟也搀扶着她。
“安儿,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爹爹和娘亲的事情吗,今晚就是个机会,待会儿你怀叔回来了,我讲给你们听。”
“真的吗?”佟安问了奶奶很多次,可惜她都没有说。
三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家门口,才进了屋,后脚怀志远也跟了进来。
佟奶奶见到人都齐了,也开始讲起了往事。他们本不姓佟,而是姓田。佟安的父亲名字叫做田七郎。
一切都是缘起于一句话,富人报人以财,贫人报人以义。
田七郎只是一个寻常的猎户,被一个叫做武承休的乡绅主动找上门来,赠金送银折节相交,只是都被佟奶奶顶了回去。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妻子病逝钱银用尽,武承休携丰厚礼仪亲来吊唁送殡,田七郎只能用一只猎来的老虎作为酬谢,算是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