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巩灵又准时来了。
怀致远先是检查了一下昨天的修炼成果,然后安排了今天的修炼课程。
巩灵按部就班地开始了修行,怀致远也开始了自己的修行,两个人互不干扰,各自进行修炼。
还是日上三竿时分,才收工吃饭。
巩灵才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关于宁秋灵的问题,他昨天将她领回去后,差点让他放母亲给误会了,弄得他好不尴尬,“怀叔,你不知道啊,昨天我娘拉着宁姑娘的手,一直在说,我都想挖个坑钻进去了。”
昨天,怀致远也只是简单地给双方做了个介绍,“其实关于那位宁秋灵,我也不知太了解。”他也只是知道她是属于一个组织中,这个组织是和司天监作对的,还和纯狐氏的关系颇近,其他的一无所知。
巩灵听了难以置信,“怀叔,不会吧,我看你也不像是色迷心窍的人,你都不了解,就……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岂不……”
“什么色迷心窍,瞎胡说,”怀致远用瞪了他一眼,“不过我虽然对她不是太了解,你倒是也不用担心,她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小人,放心吧。”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巩灵也就听了。
“对了,”怀致远问道,“好像过几天就是四大家族王家的老爷子八十大寿,你父亲会去吗?”
“好像不去,”巩灵没有听说父亲说要去的,“怎么,怀叔,你还关心这个,你不会是想去的吧?”
“那倒不是,”怀致远是能去就去,不能去也就罢了,如果能去的话,他想要确认一下王家老爷子是不是也有修行在身。
“我到时候会去的,怀叔你要是想去的话,后天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
“那行,到时候去见识见识也好。”怀致远没有推脱,他自己去的话,和人家又不熟悉,有点说不过去。
饭后,他给巩灵安排了点功课,就让他回去了。还带走了一份信,是给宁秋灵的,主要是嘱咐她在郡府衙门里,务必隐藏自己的修为。双庐已经够乱了,他不想因为宁秋灵的避祸,给巩灵一家带来什么灾祸。
信中,还附带了几枚剑书,作为万一之用。
然后他就在城中开始转悠了,如今很多事情没有线索,四大家族又不能贸然前去,就只能在城中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如果他有宁秋灵的修为功底,早就直接夜探四大家族了,哪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郡府衙门那边关于那个乞丐的消息也一直没有进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寻到好的突破口。
忽然,他看到一个壮汉背着一个老妪健步如飞地从街上跑过,边跑还边喊:“借过、借过,让让……”
两个人快速往着城外跑去。
怀致远见状急忙跟了上去,不过没有敢跟的太紧,怕被奔跑的壮汉发现了。
壮汉越跑越偏,后来更是往一处山岭跑去。他背上的老妪此时心中也有些嘀咕,不由问道:“我说你家在哪里啊,这里怎么越来越偏了,我见你像是要上山的样子?”
壮汉虽然背着人也跑了这么远的路,可是一点都不见疲惫,“大娘,我是山上的猎户,所以稍微偏了点,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还有我说你怎么不把你媳妇接到山下来。都要生了还住在山上,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有你后悔的。”
老妪是城中的接生婆,今天正在家里洗衣服,忽然闯进来一个壮汉,说自己的老婆要生了,二话不说背着她就跑,没有想到竟然住的这么远。
她继续絮叨的说道:“现在虽然是五月天,可是山上还是有寒气的,你媳妇在这地方坐月子,不好,容易落下病根。”
“是、是,”壮汉一个劲的陪着话,脚下却不放松,过坑越坎是毫不含糊。
怀致远一直在后边坠着,不紧不慢地跟着,保证自己不跟丢。
又花了小半天的功夫,壮汉终于到了一处山坡,那里有一个茅草屋,屋子里有个女声正在痛哭地喊叫。
老妪下来之后,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叹了口气,她有些心疼这个未曾蒙面的临产女子。不过还是很快收敛的心神,吩咐道:“你去烧水,我先去看看你媳妇的情况。”
壮汉听话的准备热水,老妪也推门进了茅草屋。
不一会,老妪出来端了盆热水进去,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声音还在继续。
原来是找人接生。
怀致远知道了缘由之后,也不藏身了,直接走了出来。
壮汉看到来了一个陌生人,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眸凶光四溢地盯着他不放,还微微地呲着牙,“站住!”
“我没有恶意。”怀致远双手展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不过脚步也没有停,还是向前走着。
“我说了,站住!”壮汉声色俱厉,他敢保证如果这个人还敢再靠近一步,他保证自己不会手下留情。
怀致远听话地站住了,他也看出来对方没有开玩笑,不过他还是真诚的说道:“我是来帮忙的。”
壮汉摇头,“不需要,你现在立刻走,我还可以假装没有见到你。”
怀致远没有动,“我真的是来帮忙的。”
见到这个人如此的不听劝,还执意的说要帮忙,壮汉本来就因为妻子难产而心烦意乱的心更是怒意横生。直接双手一摆,十指指甲登时变得尖利,一声低吼从喉间破出,人也冲了过去。
怀致远没有想到对方因为紧张自己的妻子,心态早已经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