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家正儿八经地办起喜事来。
斯太太一向会操持这些事情,斯定中虽然是幼子,却是老爷子第一次娶媳妇儿,斯定中这段时间已经出院在家休息,但一周依然需要去三次复健中心,我只一心一意地陪斯定中,婚礼的一切事情,都由斯太太一手担了下来,老爷子将谷叔指派给她,另外在婚庆公司聘请了两位高级婚礼顾问,一切有条不紊进行。
周日晚斯家两老亲自来我们家,下了纹定的聘礼。
除去高额得离谱的礼金,作为婚后首个住所,老爷子将旧金山那间半山双层小楼赠给了我们,名字是我和斯定中两个人的,旧金山的家中还给我添了一辆车,另外还有国内的一套山峦一号别墅,作为我们的结婚礼物,转至了斯定中名下,老爷子当然要求我们回国来时,依然要住老家大宅,只是斯家的律师在递文件给我父母过目时,我略略看了一下,才知道斯定中名下的房产,居然有这么多。
斯太太给我打了两套齐齐整整的龙凤呈祥厚重足金首饰。
还有几样珠宝旧物,一对从祖母处传下来的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还有两副斯太太陪嫁时的珍珠耳环,还有一长串的礼物单子,都是各有各的喜庆名头,另外还有两张银山商业广场的高额铂金礼券,其中包括了一条自法国预订的梨形七卡钻石项链,斯太太豪门当家主母做了多年,待人接物真是没得说,钻戒是我们自己要戴的,她让年轻人自己去挑。
还有两套半山的豪庭单位住宅,一套给我的父亲,一套给母亲,葭妍也有贵重礼物送来。
斯家二老连连告歉,说只因事急从权,一切只能普普通通。
我父母回赠斯定中一支名贵的手表和一对厚实的长命金项链。
斯家自然也不会计较两家礼物的悬殊性,只客气欢喜地收下了,双方长辈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说着话。
妈妈和大舅一家过来,外公外婆因为年事已高,不再方便长途车旅。
我一直安慰妈妈:“他有信心会好。”
妈妈至今仍不知他受伤的实情,只拉着我道:“好孩子,定中从小到大至为爱护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正式签字那天,我穿了件白色缎面裙子,斯定中也换了礼服,我推着他的轮椅,在斯家装饰一新的花园内,由律师见证,签下了结婚证书。
在给长辈敬茶的时候,斯太太握住我的手说:“葭豫,我这做婆婆的不会委屈了你,你们先去美国休养,待到定中身体好转,给你们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我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
斯定文和葭妍给我们担任伴郎和伴娘,葭妍同样穿了白缎子礼服,素一点的款式和色系,从早晨开始,一直陪着在我的身侧,应酬亲属,整理裙子头发,一直到晚上的晚宴,由于是私密的家宴,我也只化了淡妆,造型师并没有跟着,葭妍自己动手给我补妆。
夜里斯家包下了皇都酒店的整个顶层餐厅,请两家亲近的家属吃饭。
白日的签字仪式只有长辈在,到夜里的家宴,斯成终于出现了。
我不清楚他是何种表情神色,因为我一直端庄地坐在主桌上,客气地陪着斯太太和几位女性长辈说话,我不曾仔细看过一眼他的脸。
只是我料他举止大约十分如常,因为我听到他走近和我娘家人寒暄,声音是惯常的沉稳从容。
席间他同斯定中谈了谈美国的医院,预订在旧金山的uce接受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斯家的房子在那边,还有亲戚也在,斯太太的考量是,要相互照顾也比较方便。
斯定中只能坐着,但穿上定制的礼服,依然是英俊的,他今天一直很高兴。
看他精神也不错,两家人都非常的高兴。
婚后我跟斯定中随即启程。
七月底,我和斯定中飞赴美国,他在uce,开始了第二阶段的治疗过程。
作者有话要说:上卷终。谢谢大家都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