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杀的,求你们放过玉坠儿!”那个刘柱猛地放开玉坠儿,将她护在身后,幽黑平凡的脸上涌出决绝的表情!
我微微一愣,诧异道,“你真的杀了人?”
“不,钱大方是我杀的,不关柱子哥的事!”玉坠儿的声音有些虚弱,可是却有一股子不容忽视的坚毅!
“玉坠儿——”
“柱子哥,你若是有什么事,我绝不独活!”玉坠儿认真的看着刘柱,凄声笑道
“你这又是何苦?”刘柱伸手抚着玉坠儿的脸颊,心疼道!
“刘柱,你说你杀了钱大方,你是怎么将他杀死的?”我微微皱眉,细细询问!
“我将砒霜下到他的茶里,他喝了就死了!”刘柱想也不想直接道!
“据我所知,你在钱府是打扫后院的,试问你又怎么能混入钱大方的屋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砒霜下到钱大方的茶里呢?”我浅笑着继续追问!
刘柱一愣,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而且,据我们所知,半个月前一家药铺卖出了砒霜,正是钱大方死的时间,可是买药的却是一个女子!”十四淡然补充道!
“你不会说是玉坠儿或是红儿帮你买的吧?”我看着他,缓缓道!
“红儿?你们把红儿怎么样了?”刘柱一听我提到红儿,表情焦急,起身便要扑过来!
十四一把将我拉过,手臂稍一用力,刘柱身体一软,便倒在地上!
“柱子哥——”玉坠儿疾呼!
我忍不住上前,却被十四拦了回来,十四的意思我明白,仅凭红儿的一面之词是不能确定刘柱和玉坠儿有没有杀人的,所以当前必须要问清楚,而且刚才十四根本就没怎么使力气,刘柱摔倒是因为他几日不曾进食,身体虚浮导致,无甚大碍!
“我求求你们,放过柱子哥吧,我和你们回去!”玉坠儿急忙扶起刘柱,抬起泪汪汪的双眸,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们!
屋外闪电的光芒照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没有一丝瑕疵!
我和十四对视一眼,红儿额头也没有疤痕,这么说来,凶手果然另有其人!
我蹲下身,神色复杂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沉声道,“不是自己为什么要承认?”
刘柱和玉坠儿闻言一愣,本来视死如归的表情顿时换做了惊讶!
“我不是钱府的人!”我淡淡解释道!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定是有所顾虑,钱府究竟有什么人会让他们害怕到甚至愿意承认自己杀人的地步呢?
刘柱和玉坠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看来他们并不相信,毕竟,这里是钱府的地界,官府自然也是偏袒钱府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定了他们的罪!
我抬头看了看十四,十四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不要着急!
“之前我碰到一个小女孩,她和我说,她的哥哥没有杀人,是冤枉的!”我叹口气,“所以我决定,查清事情的真相,还红儿的哥哥一个清白!”
“红儿——”刘柱无意识的低喃!
“我们是京城来的!”十四俊眉一挑,漆黑如玉的眸子望向他俩,真诚道!
“京城——”玉坠儿茫然的看着我们,顿了一顿,终于反应过来,不笑反哭,激动的抱住刘柱道,“柱子哥,我们有救了!”
“是啊,是啊,我们有救了!”许是消息太过突然,刘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不住的、无意识的重复着!
“钦差大人,钦差大人救救我们,我们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玉坠儿激动万分,拉着刘柱跪在地上,就要给我们讲磕头!
“你们快起来!”我连忙将他们扶起来,柔和一笑,“我们可不是钦差大人,案子还是由县令来重审,只不过这次他不敢徇私,我们只要找到证据就是了!”
“证据,那没有证据我们是不是还是会死?”玉坠儿惊恐道!
“玉坠儿你先别着急,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告诉我!”我安抚道!
“当时?”玉坠儿眼睛望着窗外的大雨,努力回忆着,“那天晚上,我和柱子哥约定好在后院小门口集合,逃出了那个院子,藏在一个破屋子里,钱大方已经很久没有到过我的屋子,我们想着,他一时半会儿是发现不了的,所以打算等天亮,城门开了,便永远离开德州,他不稀罕我,为了面子,自是不会找我,那样我就可以和柱子哥永远在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那晚你们没有见过钱大方?”我打断她!
玉坠儿苦笑,“我们逃走,躲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找他?”
“那你们为什么没走?”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向城门赶去,可是却发现城门口满满都是守卫,好像是在查我们,就没有走成,当时我和玉坠儿还以为钱大方发现我们逃走,通报了官府,要将我们抓回去,可是后来才打听到,原来是钱大方死了,官府在城里到处都贴了我和玉坠儿的画像,说是我们杀了钱大方!”回过神的刘柱接着道!
“所以你们就躲在了这里?一直没有出去?”我看了看周围,还真是为难他们了!
“这个屋子听说是在闹鬼,之前我们一直躲在我家的地窖里,后来官府经常来搜,我们怕早晚一日会被搜出来,还要连累爹娘,便在半夜趁人不注意躲来了这里,因为只有这里才没有人敢来,三天前,身上带着的干粮都吃完了,我和玉坠儿便决定,死也要死在一起!”刘柱叙述的时候神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