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阳平守军这边,郭定信率领的敢死队类似于救火队员一般,沿着防线不断奔波,将突破防线的粮军士兵又重新给打回河里。
又将一批粮军士兵冲杀刺死后,郭定信喘了一口大气,这般长时间的冲杀让他已经有些疲惫,看着不远处又有粮军士兵冲过来,郭定信暗骂一声:“这群小崽子,怎么就杀不完啊。”
说着,又驾驶着胯下骏马向前冲去。
又经过一段艰难的行驶,庞光的木船也已经慢慢度过的阳平守军的进攻区,顺利的踏上了岸边。跟在他身边的一众士兵,在登上岸的时候便已经只剩下一千人了,剩下不是被领军弓箭给射死,便是已经和这只部队散开了。还在湖里没有跟着主力。
并不是说刚刚阳平守军的攻势有多厉害,而是这些滞留在湖里的都是一些老兵油子,之前上岸的士兵的下场他们都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不会那么忙着去送死。
所以他们一边嘴里喊着:“冲啊,杀啊。”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船只行驶的却是异常缓慢。远远的落在后面。
就算是被庞光看见,他们也并不害怕,战场上谁管的了谁。他们要是咬定刚刚敌军对他们的进攻很是剧烈,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速度,庞光也说不出什么。
事实也的确如此,河面上全是粮军,庞光也分不清谁是他的部下,再说,他也没有闲情去管他们,此时他正盯着自己此次的主要目标郭定信。
伴随着他们这只一千左右的舰队登岸,这个救火员又向他们冲杀过来。
庞光立稳脚步,双手握刀,含气蓄势,静等着郭定信的冲杀。在其身后,陆续登岸的士兵面对这即将到来的冲杀,也开始做好防备。
人未到但势已达,在阵阵的马叫声和士兵的冲杀中,两支军队开始相遇。人借马势,郭定信率领的敢死队,很快便将这支过河的小队杀了一个对穿。
这次这支小队过河的人数可以说得上是最多的一次,若是不能将其快速的击退,很快就会有更多的粮军过河。
所以,杀穿这支小队之后,郭定信没有停留,马上便调转马头,握着手中滴血的长枪又向着这支小队冲杀过去。
陆战中,步兵根本就不是骑军的对手,更何况郭定信手中的这只敢死队队员全部都是杀人见过血的罪犯,手法都十分老练。一个个粮军士兵在哀嚎中被敢死队给直接砍杀。
郭定信从一个粮军士兵身体里抽出沾满鲜血的长枪,正要将前面拦路的一个粮军士兵捅上一个窟窿,还不待下手,便听见粮军士兵中传出一声暴喝:“拉。”
还不待郭定信反应过来,便看见前面地上突然弹出一根绳索,郭定信脸色一变,嘴中急呼:“绊马索。”
双手紧拉马缰,想要止住马的前进,不过一直保持高速冲杀的马儿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停住那。
伴随着一声马的嘶叫声,马的前腿便被绊倒,前腿一矮,直接便栽倒在地上,骑在马背上的郭定信也被直接甩了出去。
从地上栽了一个跟头,还不待他爬起。郭定信便看见十数把长矛齐齐的刺向他。
好在他身手敏捷,直接在地上来了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随后一个从地上半蹲着爬起,抓住手中长枪,一个扫射,扫到周围的粮军的腿腕。将他们击倒。
郭定信正欲起身,忽感觉脑袋后面起了一阵冷风,吹得他脑门瞬间便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
不待思考,身体本能的便做出了反应,郭定信双手横握枪杆,举到头顶。不过是刚刚举起,几乎是同一瞬间,一股力量便从枪杆上传来。举枪的手臂也被这股力量给击落了一尺。
郭定信顶着巨力,抬头看去,只见一把大刀的刀刃,刀刃上还带着一抹冷光。正贴着他的头皮,若是再下去三寸,那便直接砍到他的脑袋了。
郭定信大喊了一声,双臂拱起,猛然用力,将大刀顶了出去,随后双手一转,手中枪杆的末端便向后扫去。
“砰嗤”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郭定信便感觉原本持刀那人后退了几步,趁着这个空档,郭定信赶紧起身转过头来看向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的人。
只见这人年纪倒是和自己大概相仿,脸色白净,也没什么胡须,倒有点玉面小生的感觉。手中握着一把大刀,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一看这人,郭定信便知道他应该就是这支军队的领军人物,不过此人身上并未穿将军衣物,反倒是一个普通小兵的装束。
看到他这般打扮,郭定信大骂一声:“你个奸诈小人。”
刚才要不是这人穿一身这种衣物,他也不可能放松警惕,只当这支小队只是随意突破上来的小兵。结果差点被这人给劈成两半。
想到这里,郭定信更是气愤,自他从军一来,还没受过待遇。也顾不得询问这人姓甚名甚了,单手持枪一个箭步便直接冲了上去。
那人也不怯场,冷哼一声,便也对着郭定信迎了上去。手中大刀横砍,一下便将郭定信的一枪给劈开,随后手中长刀上挑,长刀低端的一个倒三角便击向郭定信的面首。
不过被郭定信微微侧过脑袋给躲了过去……
就这般,两人你来我往,倒是交手了几十个回合。随着交手的次数,郭定信却是放下心来,他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对方并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有着粮军士兵的掺和,他早就将此人击毙。
不过,他也并不担心,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