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邱懿见长孙忌没有推脱,躬身道:“若是小侯爷不嫌小人卑微下贱,手无长物,小人愿投身小侯爷门下,为您鞍前马后。”
长孙忌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道:“邱毅兄可是为了刺客的事担忧。若是此事,邱毅兄不必惊慌,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定会给你已给交代的。”
沈邱懿一脸沉默,但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小侯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您会这般恩待于我?”
长孙忌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慢慢走近沈邱懿。然后伸出拍了拍他的他的肩膀,一脸正经的说:“我为什么这般对待你,因为我觉得你将来定会鹰击长空,搏击在天际,而非是在泥泞中为了吃食整日刨食的家鸠。”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小侯爷为何……”
“为何这般看重你?那就是因为我觉得你将来必成大器。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好吗?
听完长孙忌说完,沈邱懿眼边已经泛红。
“所以我不逼你,我不想因为任何外力影响你的决定,我只求你是自愿。你若不想,觉得在我这里得到了束缚,那你尽可离去,我不会拦你。”
“呵,世人常说,士为知己者死。握沈邱懿虽说不是书香之家子弟,但也是知礼义廉耻之人。公子这般待我,我又怎能不报。”
沈邱懿向后退了一步,拱手将腰重重弓下道:“自此之后,公子便是我沈邱懿的主公,日后,我必效死忠。”
长孙忌连忙上前扶起,两人相视一看,哈哈笑了起来。
待将沈邱懿打发离开后,长孙忌一如既往的按着计划完善着自己。写写字、耍耍刀、丢丢针、练练腿。
生活很平淡,如今燕帝老当益壮,燕国经济在不断的从之前的战乱中恢复过来。国泰民安,全国各地也无什么大事发生。
长孙忌本身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也乐得在这仅剩的平静中努力提升自己。他虽不知道即将到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明确的知道将来的燕国会是怎样的不平静。
“公子,你找我?”马骁从外面走进来。
他最近再开始修炼《鲸吞》,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开始慢慢变化,默默的站在那里,总会让人不经意的将他无视,但如果仔细观看他就会感觉有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冷。
“把昨天的事,收收尾。人头记得给沈邱懿送去,让他安安心。”长孙忌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是。”
感觉到马骁离开,长孙忌反而放下了笔。古人的权谋之术真是不可轻视,一味地恩赏并不见得有什么效果,一个小手段却效果显著。这之间高低立下,让长孙忌感叹万分。
下午时分,长孙忌和沈邱懿一起在众多丫鬟、仆从一声声的“公子、少爷”的问好中走出侯府,坐着马车向京城东面最为繁华热闹的商业街。
此时,因临近中秋,街上已经有的商家为此开始做了准备,门口前挂满了新灯笼,道路两旁正有小厮为两边的树木挂着各式各样花灯,小贩们也都大声吆喝着,卖着于中秋有关的杂货。
一路走来还有街头杂耍卖艺表演的在喷火吸水,招来一群群看热闹的围观者,远处一家家青楼妓寨中还不时传出招揽客人的招换声和嬉笑声。还不时有着一两个的喝的醉醺醺的酒汉子从里面晃晃悠悠的走出来。
“子蟾啊!你一路上保密这么严格,是要给我一个什么惊喜啊。”长孙忌看着和他共乘一车的沈邱懿问道。
这个时代长孙忌还是发现与前世古代有些不同之处。就说男子束冠取字,长孙忌记得前世古代男子,男子二十束冠,取字一般也在二十左右。当然,若是权贵家子弟与外界有些交际,取字也会较早。
但在这里却是不同,这里的人认为当一个男子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的时候便是已经成年,须有长辈为其束冠,起字。
一般升斗小民也都随意,就比如沈邱懿将长孙忌赏的两个丫鬟收入房中,便代表着他已经成年。因为一无长辈,他便自己为自己娶了字----子蟾。
而权贵子弟相对而言边比较正规,他们必须要有了正妻才能有自己的字,就像长孙忌,虽然很早之前便将紫竹收进房里,但确是没有自己的字。
“主公,莫急。您可看前面那家妓院,觉得若是将其收入手中,可作价几何。”沈邱懿一脸神秘的问道。
长孙忌抬头看了看,见沈邱懿所指的那座妓院上下三层阁楼,装饰得体,可见主家人在这上面用了心。在周围的几座建筑中也算可以脱颖而出。
而且,门口也是车水马龙,尽管是在白日,但还是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可见其生意兴隆。
“子蟾可在说笑。那家妓院生意这般好,主家人又怎么会出卖。”长孙忌以为沈邱懿在开玩笑,摇摇头道。
“我在其他方面没有什么本事,只有在经商上还有些经验。幸得公子对我这般重视。我自尽我所能,发挥微薄之力,让公子无论日后做些什么都不必为钱财担忧。”
“我来京城数日,整日外出了解商情。一番打听,倒也对这京城各行各业有所了解。如今,四海升平。
京城百姓生活也富裕起来。酒饱饭足之后,便会想起淫乐,所以,我以为目前这妓院便是最好来钱生意。”
“而这家主子家是京城富商程氏手下的产业。这程氏主要营生却是卖粮。这妓院说是程家产业,其实真正的主子是程家家主二弟平时宴请朋友所修建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