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要我在你身边待多久?”辛越望着他,神色淡然。
楚之凌皱眉:“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辛越清冷一笑,“你总不可能拿晏湛的命,威胁我一辈子吧?你说个期限吧,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楚之凌不作声,只是眸子渐渐转冷,看起来不大高兴。
辛越无暇顾及他的心情,自顾自道:“在你没有回答之前,我不会让你碰到我。”
“你的底限是多少。”
楚之凌变得冷静,一副谈判模样。将问题抛给她,让她陷入被动。
“最多十天吧。”辛越毫不扭捏,落落大方地扭转局面,也不看他越来越铁青的脸色。
楚之凌眉头紧皱,定定地望着她:“一辈子。”
“不可能。”辛越斩钉截铁,随后嘴角缓缓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就算是窑子里的姑娘,也有拿人钱财的权利,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毫不付出就让我在你身边呆一辈子?”
“别拿自己跟窑子里的女人做比较,降低身价。”
辛越黑澈的眸间映着楚之凌略清冷的脸,她微怔,转瞬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绚丽如带刺的花瓣:
“在你眼里我还有身价可言?对于你来说,我跟那些窑子里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你……”楚之凌低吼一声,显然被气得不轻,转瞬攥住她莹白细瘦的腕,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辛越只是冷笑,苍白的面容间清冷异常,楚之凌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唇覆在她柔软如樱桃般的唇瓣上,带着丝惩罚意味地咬着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这样说,他生气了。
狂乱的吻如雨点般落满辛越的唇上,颊上和肩头上,牙齿抵着她颈项间的细嫩肌肤,稍微用力地浅咬着,在她白如细瓷般的美好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红色痕迹,最终还是印上她的唇瓣,撬开牙关后舌头滑下,勾起她的小舌头,令她与他唇齿纠缠,彼此追逐。
不一会两人便已气喘不止了,辛越羊脂白玉般的肤上更是印染了两朵红晕,像是璀璨的花朵于冰雪中绽开,平日粉嫩的嘴唇被他吻得发红,直如娇艳欲滴的樱桃,媚态横生诱人至极,一滴细汗从光洁的额上冒出,如眼泪一般晶莹易碎,缓缓滑进了她身后铺陈的,如锦缎般顺滑的青丝里。
滑溜溜的嫩白手臂升起,辛越勾住男人的脖子,笑得风情又冷漠:“你自己看看,有什么不同吗?每次一来,都是又亲又抱,脱我衣服让我跟你欢好,不论是开心,还是愤怒,都要找我宣泄|欲|望。你问过我了吗?你考虑过我每天被你索取,会不会累,会不会痛吗?你想过我心里会难受吗?就算一个妓|女也会有休整期吧,在你眼里,我比得上一个妓|女吗?”
她那样笑着,眸间蓄满支离破碎的晶莹,好像割开夜幕的惨白孤星。
楚之凌突然感觉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将他的心圈紧圈紧再圈紧,渐渐找不到可以顺畅呼吸的通道。
不是这样的。
他后退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放在一旁的装有珠子的碗,砰的一声,碗应声破裂,小小的珠子滴滴答答地溅了开来。
密集的声音好似雨点,在他的世界里,绵延不绝地回响,就算停止之际,也有浓烈的回音。
楚之凌面色一白,披上外衣,弯腰蹲在地上,给她捡着掉落的珠子。他翻遍偌大的房间,认真地反复检查,一颗也不肯错过,就那样,给她捡了一上午的珠子。
辛越睫毛微闪,抱着膝盖,眼睛望向窗外,那里有高远的天空。
直到楚之凌离开之后,辛越才将目光移到他给她捡起的珠子上,颗颗一如往昔般晶莹剔透,他用帕子细细地擦过,甚至比以前更为透亮。
她目光渐渐变得深幽,将头埋在膝盖间,青丝披泻。
晚上的时候,楚之凌推门进来,同时端来了饭菜。
“我做的,下来,我们一起吃点吧。”
辛越坐在床上,一怔,随后穿上鞋子,下来。
房间很大,辛越双腿间酸痛,走了两步,步履踉跄。
已经五天了,她来到这里。
这五天来,每一天他必定至少要她一次,有时候他还喝了酒,醉醺醺的,力道有些控制不住的粗暴,像要把她捅穿似的,弄得她每次很痛又很累,有时候他兴致一来,还会连要几次,导致她对那种事情越来越恐慌和厌倦。
双腿间的火辣疼痛折磨着她,腰也酸胀得不行,辛越咬着唇,还是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楚之凌眉头一皱,连忙上前而去,将她扶起。
他摸摸她额头,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辛越哼了一声:“腿酸。”
楚之凌悻悻然,不说话了。
他手伸过她的膝盖,将她抱在怀中,朝着盛有饭菜的桌子走了过去。
“你不准备把我放下来么?”辛越挑眉望向他。
“坐我身上舒服些。”他淡淡一笑。
“那这样怎么吃饭啊?”辛越皱眉。
“你先吃,吃完了我再吃。”楚之凌笑笑,“要不要我喂你?”
“说了我不是小孩子好吗?”辛越略郁闷,随后将手伸向碗筷,自顾自吃了起来,完全将楚之凌当做了柔软座椅,落落大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畅感。
“好吃吗?”辛越横坐在楚之凌身上,楚之凌低头望着辛越,眸子柔和又晶亮,含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辛越丝毫不顾及他的心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