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李杨的率军行至宾徒。
李杨命黄忠率军绕过宾徒,于宾徒以北二十里外安营扎寨。
李杨准备在宾徒休整一日再走。
“诺!”
黄忠拱手领命,独自率军离去。
李杨则带着沮授、李虎、典韦等人,率领一千名亲兵径直进了城。
时任宾徒令的公孙续亲自率众出城迎接李杨一行人。
当公孙续被请上暖轿之后,他先向李杨行了一礼,继而躬身立于一旁,低头沉默不语!
田丰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杨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问道:“有事?”
田丰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的主,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主动进暖轿里来打扰李杨的。
田丰点了点头,来到李杨近前,附耳说道:“主公,您还是自己下去看看吧”
田丰一脸无奈的瞥了公孙续一眼。
李杨是皱了皱眉,继而起身走了出去。
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的景象险些将李杨给雷晕了,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映入李杨眼帘的俱是一群衣着单薄面黄肌瘦的宾徒百姓。
这群百姓好似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儿的叫喊着,欢呼着,嘴里说的基本也都是一些什么“鞍乡侯威武”
“祝鞍乡侯旗开得胜。”
“幽州军队战无不胜。”之类的话语。
可这些话听在李杨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的刺耳,李杨心道:“什么情况?宾徒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仗还没开打呢,咱们的百姓怎么就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了?咱们幽州也不缺衣食啊。”
李杨有些糊涂了,于是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沮授。
沮授无奈的笑了笑,道:“主公,您还是问问县令大人吧,或许他能给出您想要的答案。”
李杨皱眉看向了公孙续,他是宾徒令,这才是正主儿。
李杨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给咱们大家伙儿说说?”
沮授一听李杨的话里有一个您字,他就知道李杨这是不高兴了。
“恐怕有人要遭殃喽”沮授如是想到。
李杨并未立刻发作,他总要给公孙续一个开口解释的机会,于是他便带着众人再一次的坐回到了暖轿之中。
李虎与典韦纷纷看向了公孙续,二人也很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宾徒百姓怎么就活成了这番模样?
要知道,仅仅数月之前,宾徒百姓可不是这样的,从前他们即便穿不起绫罗绸缎,但起码也还穿得起粗布麻衣吧?冬天里就算是穿不上上好的皮裘,但起码也穿得起一件破旧皮袄啊,不有那么句话吗,光板无毛破皮烂袄一件儿,这东西宾徒百姓还是有的。
漠北的打工人年年向幽州进贡各式皮毛,其量以万计,幽州压根就不缺这些东西!
再说这宾徒百姓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又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虽然此番李杨共计发兵七万,可他们用的物资与粮草大多都是从北方异族手中讹来的,他们并未从民间征调过一粒粮食。
那么问题来了,宾徒到底经历了什么?百姓们咋忽然就没有饭吃了呢?
暖轿内的众人均将目光投向了公孙续,大家在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公孙续向李杨拱手行了一礼,道:“主公,是微臣向宾徒百姓征调的粮草与衣物等战略物资。”
“嗯!”
李杨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问道:“为何这么做?说说你的理由。”
公孙续不疾不徐的解释道:“战争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任谁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所以微臣想着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时抱佛脚,自从微臣到任以来,便一直在做着与筹备物资相关的一应事宜,微臣此番一共为将士们征集了五十万石粮草与三十余万件应季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正当公孙续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李杨却出言打断了他的话,李杨微眯着双眼,问道:“兄长可曾接到军部授意?”
公孙续心头一紧,摇了摇头,如实回道:“不曾!”
“嗯!”
李杨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可是接到了元皓担靠墒撬们令你筹备的物资?”
公孙续仍旧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说道:“也没有!”
李杨点了点头,一脸阴沉的对典韦说道:“将他给我拿下!”
“诺!”
典韦吩咐亲兵上前将公孙续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
公孙续问道“主公,在下犯了何罪?”
李杨冷哼一声,怒声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杨率领众人再一次走出了暖轿。
宾徒百姓见公孙续被人从暖轿中给架了出来,他们反倒有些糊涂了,大家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着“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那是说什么的都有。
百姓甲说道:“莫不是大人贪污粮饷被鞍乡侯给发现了?”。
百姓乙骂道:“放你娘的屁,公孙氏乃官宦世家,岂会在意那点粮草?人家可是大大清官!”
百姓甲不服:“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啊。”
这时百姓丙开口插话道:“大人与鞍乡侯有亲,其妹乃鞍乡侯爱妾,有着这一层关系在,他老人家又岂会行此下作之事?你见过挖自家墙角的吗?这里头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事儿。”
众人闻言均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青年士子笑道:“瞎猜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