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指了指昏迷不醒的曹纯,问道:“此人该如何处置?”
乌延向韩豹躬身行礼,道:“可否将他交由我来处置?”
韩豹顺着李虎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早已晕死过去的曹纯。
韩豹默默地摇了摇头,道:“他还不能死,他是我们与曹操谈判的筹码,先将他绑了,命人严加看管,不许伤她一分一毫!”
“诺!”乌延暗暗叹息一声,拱手领命。
乌延没有就此事与韩豹做过多的纠缠,虽然楼班死在了曹纯的手里,可那是楼班自己的选择,乌延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韩豹命人带上楼班的尸身,暂且退入曹军大营,那里并未遭到任何的损毁。
韩豹准备率领一支军队暂时驻扎在曹营之中,如此便可与邺城形成掎角之势。
此战已经失去了悬念。
当李虎率骑兵出现在曹军的视线里,这场战争便已经宣告结束了。
早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曹军士兵,在见到幽州骑兵出现的那一刻,便非常识相的主动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一眼望去尽是或坐着或蹲着的曹军俘虏。
李虎对此并没有做过多的理会,因为他还肩负着更加重要的任务。
流汗分出一些人手,负责看押俘虏,而他自己则游走于人群之中,找寻着曹仁的身影。
李虎时不时的拉起一名曹军士兵,向其询问曹仁的下落。
若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那曹兵的下场便唯有死路一条,李虎会当着所有曹军俘虏的面儿,用沥血破城槊将其活活砸死。
个别曹军士兵由于怕死的缘故,因而在李虎看向自己时,立时转过身,用背对着他,很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在里头,他们只当自己转过身以后,李虎就看不到自己了。
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老话说的好,阎王要你三更死,你就一定活不到五更,这是命,寻常之人,怎能逆天改命。
曹军俘虏极为有趣,以至于事情发展到最后,他们竟然与李虎捉起了迷藏,但凡李虎出现的地方,他们便立刻躲的远远的,场面很是滑稽,搞得李虎也是哭笑不得的。
李虎对此倒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当是在与他们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直到黄忠率大军赶来之后,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才终于宣告了结束。
曹军士兵被团团的围了起来,他们被限制住了自由,他们已无处可躲。
李虎仍旧乐此不疲的做着询问曹仁下落的事情,直到一名俘虏向他透露了些许线索之后。
那名自以为很聪明的俘虏伸手向李虎身后指了指,信誓旦旦的说道:“曹仁将军率领残兵向大营方向退走,这会儿怕是已经逃回大营了!”
李虎循着俘虏手指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笑呵呵的嗯了一声,当他将转过身之后,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刚从那里过来!”
“啊?”那名俘虏大惊失色,很是有点奸计被拆穿的感觉。
李虎没有再给那名俘虏开口求饶的机会,他高举沥血破城槊,将俘虏捅了一个透心凉。
伤口清晰可见,鲜血自伤口处汩汩流出,俘虏的肺部被捅得稀巴烂。
俘虏大口喘着粗气,接着他浑身抽搐了起来,最后瘫软倒地,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半刻钟的时间。
这一幕自是落在了旁人的眼里,一众曹军俘虏见状,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一些胆小怕事之人竟被吓得抱头痛哭起来。
李虎将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但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李虎并非冷血无情之人,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杀人狂魔。
他杀的均是曹军将领,他没有向普通士兵举起屠刀,这是独属于李虎的善良。
也许这种微不足道的善良会让人觉得十分的可笑,可在这人命不如狗的乱世之中,能够保持些许初心与善良已是实属难得,又何必吹毛求疵呢。
李虎仍然在找寻着曹仁的下落,而一些头脑灵活的曹军俘虏业已从中看出了些许端倪,个别胆子比较大的曹军士兵甚至直接大喇喇的席地而坐,与身旁的同伴聊起了闲天。
眼前这一幕自是落在了李虎等人的眼中。
李虎面带微笑,向他们走了过去,几人见状好似屁股底下有刺似的,连忙站直了身子。
其实李虎只是想要逗逗他们。
一名早已被吓破胆的曹军校尉见李虎正面色不善的向自己走来,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怕死,于是他不打自招,向李虎道出了实情:
“曹仁将军率军向南逃了!”
李虎眉头微蹙,道:“南面俱是湍急的河流!他们无处可去!”
校尉连忙说道:“往南三十里有一座浮桥,名唤商桥,是曹将军特别命人修建的,曹将军说商桥可做应急之用!如若我军不敌贵军的话,我大军便可从商桥向南撤退!如此也算为我大军留下一条退路!”
李虎微微颔首,道:“姑且信你一次!”
李虎命人带上这名曹军校尉,纵马向南奔去。
按理说,李虎不应轻信俘虏之言,可李虎却好似鬼使神差般的信了他的话,并且还真就率领一支人马向邺城以南极速赶了过去。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李虎这看似有些荒唐的决定却救下了赵云的性命,因为此刻赵云正独自一人,在商桥上抵挡着向南撤退的曹仁大军。
此事还需要从头说起。
自从曹军露出败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