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等,我去给你倒碗水。”
老人说着话,转身迈过了门槛,朝着身后堂屋里走了进去。
踏进堂屋,老人先是将手里的碗筷放到了桌上,又朝着后院里走了去。
透过敞开的门,廉歌看了眼这堂屋,微微顿了顿目光,也没多说什么,转回了视线。
肩上,小白鼠也转动着脑袋,张望着四周。
……
“……坐吧。”
老人一手端着碗水,一手提着张凳子,再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将凳子放到了廉歌身侧,又将那碗水递了过来,说了句。
“谢谢老人家了。”
接过那碗水,廉歌道了声谢,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却没喝碗里的水,只是拿着。
老人闻言,摇了摇头,在门槛外站了站,又转回身,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
端起那放在堂屋桌上的碗筷,又从堂屋里走出,如之前一样,在堂屋门槛上,坐了下来。
……
端着那碗水,廉歌坐在旁侧,转过视线,再看了眼老人。
老人坐在门槛上,端着碗,拿着筷子,碗里似乎是面条,老人挑着筷子,不时低下头吃一口,不时又抬起头,朝着院子外路上望一眼。
收回目光,望向远处,廉歌也没多说什么。
一阵山风拂过,卷起院子里些落叶。
“……这风还真是大啊,看这天,怕是这两天又得起大风,刮大雨了……”
老人端着碗,拿着筷子,仰着头,往着渐深的夜幕上望着,似乎同自己说着,
“……改明个,怕是得让沈家老三过来给把屋顶给我再翻翻,不然这都又要到下雨的时候,怕是屋子里得漏雨……”
絮叨着,说着,老人摇了摇头,再挑起了筷子,吃着碗里的面条。
……
“……老邱,吃着呢。”
“刚下了点面,你要不要一吃点……你这是刚从河边上回来?”
又一个村里人走过,同坐在门槛上的老人搭着话,
一只手里提着个水桶,一只手里拿着张收拢的渔网,脚上穿着筒靴,身上沾着些还未干的淤泥。
铁质水桶上,漆面已经剥落,裸露着带着锈迹的铁皮。
“不了,不了,老婆子还在家里等着呢……嘿,这不是看今天这天气好吗,正好有些空,就去山那边河里下了几网,你还别说,今天这几网下去,还真捞上来不少鱼,我这留了几条回来,剩下的,之前几网我都拿去卖了。”
村里人笑呵呵着,应着话,又提着水桶,往着院子里走近了些,
“……老邱,你看你也拿一条过去吃吧。”
“那不成,你这捞起来的鱼,我拿像什么样。”老人端着碗,站起了身,摆了摆手,“还是拿回去吧。”
“嘿,老邱你客气什么啊。这有几条鱼,我家就我和老伴在,两孩子都在外边,哪吃得过来啊。”
提着生锈的水桶,村里人说着,“你还是拿一条过去吧。”
“……那你,我这屋子也就我一个,也吃不了多少。”
“成,那就这条吧。”
村里人点了点头,伸出手,从水桶里抓起了条鱼,
“老邱,你拿个桶接点水过来吧。”
“你等等……”
老人点了点头,步伐稍快的再迈进了堂屋,将那碗筷放下后,走进了后屋。
……
“……那就谢谢了。”
“客气什么啊,都乡里乡亲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一会儿家里老婆子见我一直没回去,该着急了。”
“那成,你慢去。”
村里人说了声后,沿着村道往村子里继续走去,老人站在原地顿了顿脚,又低下头,看了看水桶里的鱼,
转回身,提着水桶,再迈过门槛,走进了屋里。
……
旁侧,看着那村里人走远,老人再走进屋里,透过半敞开着的堂屋门,朝着堂屋收回了目光,
端着那碗未喝的水,也没多说什么,转过视线,望着远处的山丘。
……
“……咚咚,咚咚……”
老人还在屋子里后院,收拾洗着碗筷,
两道身影,沿着村道,朝着村子里走近。
走至老人家门前,顿住了脚,转过身走进了院子。
似乎对坐在堂屋门旁侧不远的廉歌浑然不觉,走至堂屋门前,朝内看了看后,伸出手扣了扣虚掩着的堂屋门,
“老乡,同志……有人在家吗?”
扣了口门后,其中一人又朝着屋内喊了两声。
……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来人。
两人都是年轻男人,身上穿着迷彩服,头上剪着板寸短发,脸上皮肤显得黝黑,额头上还浸着汗水,脸色有些疲惫,
只是站在门槛外,背却挺着笔直。
“……来了,来了……”
屋后的老人听到声音,擦着手上的水,从后院里快步走了出来,
“……你们是……两位军人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走至堂屋门口,看着在堂屋门外站着的两位军人,眼底有些疑惑,出声问道,
“老伯,我们执行任务,从这路过。走了一天了,才遇上村子。实在有些饿了,不知道老伯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能卖点给我们。”
其中一人脸上和气着,对着老人说道。
“这样啊……我们这村子周围,是没什么人烟。那你们先进来吧。”
老人让开了身,朝着堂屋里走了进去,
“老伯,我们就站在外边吧。我们这走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