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劳烦请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儿啊,是陇右省的边上,归凉西市管。往那边有个小村子,叫望沙村,我就是那村子里的人。”
“谢谢了,老人家。”
“客气个啥,出门在外,能帮就帮嘛。”
一条和个过路的老人搭着话。
泥路外,依旧是一望无际,绵延至天际尽头的遍地黄土,和些光秃秃的丘陵,丘陵间的沟壑,
放眼望去,许久才能看到簇的灌木野草,勉强长在黄土泥沙上,
看不到什么人烟,人家。
之前,离开了那村子后,
廉歌随意选了个方向,再往前。
一路,脚下,四周遍地黄土,愈加荒凉,
或是借宿,或是露宿,又是几天时间,行至此处。
此刻,
又是天晴,
正往着正当空攀升着的太阳往下挥洒下些阳光,往着地上映着许久才能看到株灌木杂草的影子,
天空中,只是天际才能看到些不大的云。
阵阵风不时拂过,卷起些地上的沙尘,摇曳着灌木杂草映在地上的影子。
“……小伙子,你这是要往前面去啊?”
过路的老人应了廉歌的话,再顿了顿动作,打量着,看了看廉歌,再转回头,朝着身后远处望了望,
“这前面再过去点啊,就是沙漠了,那沙漠大着呢,一直从这陇右省边上都蔓到别的省去了。我们那村子就是这沙漠附近最后个村子了,再往前就看不到人烟了,那里面除了遍地沙子,什么都没有,一走进去啊,就容易分不清方向。小伙子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还是别往前面去了吧。”
老人再转回头,看着廉歌,出声说道。
“谢谢老人家提醒了。”
转过视线,廉歌沿着身前的泥路往前望了眼,
远处,这条黄土泥路已经到了尽头,道路的痕迹被黄沙淹没,遍地黄土化作了黄沙,
更远处,黄土岩块的丘陵也被一座座起伏的沙丘替代,
不时阵阵风卷着那沙漠上些黄沙,往着近前拂来。
再收回目光,廉歌对着这老人道了声谢。
老人闻声,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挪开脚,从廉歌身侧走过,接着往前走去。
……
“走吧。”
看着那老人走远,廉歌再走过了视线,
看了眼远处,道路尽头的遍地黄沙,绵延着的沙丘,廉歌出声说了句,再挪开了脚,
“吱吱,吱吱吱……”
肩上,小白鼠也立着前肢,转动着脑袋,朝着远处张望着,叫了两声。
阵阵拂过清风中,
廉歌的话语声,小白鼠的叫声响着。
一人一鼠沿着路渐行渐远,朝着那沙漠渐近。
……
头顶太阳依旧往着当空攀升,往下挥洒着些阳光,
再走过那黄土泥路尽头,再往前段距离,一人一鼠走进了这沙漠里。
踩着脚下厚厚的黄沙,廉歌往前走着,看着沿途的景象,听着耳边阵阵拂来风混杂着的声音。
踩在黄沙上,似乎是踩在实地上,步子没有下陷,只是在原地留下个浅浅的脚印。
走过后,又再被身后清风抚平。
肩上,小白鼠立着前肢,也不时转动着脑袋,朝着四下张望着。
四下,已经是遍地黄沙,身后来时的方向,黄沙也已经蔓延至天际。
远处,一座座沙丘依旧起伏着,绵延至天际尽头。
……
太阳渐攀升至当空,四下不时拂过的风也渐止住,
还不到夏季,只是太阳挥洒下的阳光不断被遍地黄沙积蓄着热量,
沙漠上的温度渐高,炙烤下,远处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扭曲。
踩在这黄沙上,廉歌往前挪着脚,看着沿途遍地黄沙。
四下,似乎除了这漫天黄沙,便再没其他东西。
“……吱吱,吱吱吱。”
肩上,小白鼠转动着脑袋,立起了前肢,朝着四下张望着,
“我看你倒是挺好吃的。”
听着,廉歌不禁笑了笑,出声说了句,
“吱吱!吱吱吱!!”
小白鼠再叫了两声。
廉歌话语声,小白鼠的叫声响着。
一人一鼠在沙漠中渐往前。
身前,一座沙丘渐近。
不急不缓着,往前挪着脚,迎着沙坡的坡面,踩着黄沙,廉歌走上的沙丘,
沿着沙丘,再往前,从一座座绵延起伏着的沙丘上走过。
……
头顶当空的太阳再渐开始往旁边斜去,拉长着走在沙坡顶上,一人一鼠映在遍地黄沙上的影子。
身侧,再拂起些风,卷着些黄沙往前,又再往远处落下。
走在这沙丘顶上,一座座沙丘在眼前渐近,又再身后渐远,
身侧,四下,依旧是遍地黄沙,起伏的沙丘。
往着西面斜去的太阳渐逼近着地平线,化为夕阳。
已是黄昏。
远处起伏的沙丘渐遮挡了往地平线沉落的夕阳,西面天际只剩下些晚霞往下映着些余晖。
走在沙丘顶上,廉歌往前挪着脚,听着耳边些风拂过沙漠的声音,看着远处辉映着余晖的沙漠,遍地黄沙。
肩上,小白鼠也立起了前肢,朝着那夕阳下的沙漠张望着。
夜幕渐蔓延,接替了白昼。
早已经斜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在夜幕下显得更加明亮,
点点繁星浮现,点缀在夜空中。
夜色在遍地黄沙的沙漠中弥漫,只是夜幕中月亮和繁星挥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