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逸不知所踪了,璃唐离开了,苏乞儿死了,轩辕彻,应该也是,彻底消失了吧?那么,现在的自己还剩下了什么可以去依赖?茫茫人海中,在也找不到让自己感到安全的人了,偌大的世界,只剩自己,孑然一身。
“公子,你别”别这样
看着钟离沫双眼无神的哀切的样子,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在万千的门口却终究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张了张嘴,却死死的闭上,蝙蝠心里恨得牙根发痒,平时不是挺能说的么?为何现在连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來?
“孩子怎么样?”沉默之际,倒是钟离沫率先的出了声,眉眼之中的难过还沒有舍弃,声音虽是虚弱,却已经带上了威严。
“嗯,小少爷和小秀,很健康,也很漂亮。”蝙蝠勉强应了一声,随即又陷入的尴尬之中,漆黑的眸子看着钟离沫,一动不动,像是要将人的灵魂看穿一般。
“叫独孤前辈來。”听到了自己的孩子安然无事,钟离沫也放下心來,沒事就好,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沒什么太大的反应,现在不是上演母慈子孝的时候,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蝙蝠张了张嘴,沒说什么,领了命便低着头跑了出去。
罢了,罢了,就算是为了自己那两个无辜的孩子日后能够在阳关下快快乐乐的好好的生存,自己也要坚强。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钟离沫坐直了身子,似乎是决定了什么,坚定的样子让人心疼,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拒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可却也能在最短的的时间向别人展现最完美的自己,这么想着,在独孤柏进來的时候钟离沫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了,一丝不苟的,看不出是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人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当心”看着钟离沫浅笑盈盈的坐在床边,腰间只围了一床薄被,独孤柏不由的被气的有些跳脚,她当现在是什么时候,刚刚生完孩子的人就这么赤着脚坐在床上,那身体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皇上那边如何了?”钟离沫并未理会独孤柏的担忧,这副身子已经这样了,常年的病怏怏的,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倒是这几日皇宫之中的态势,是否在自己出意外的时候出了不该出的事情,那便不得而知了。
“朝中之事不大明了,只是,南枫阙倒不是中蛊了。”独孤柏抚着自己的胡子,面露难色,缓声道,“只是这毒,只怕是积年累月的渗进了他的身体里,最近服的药,也不过是催化而已。”
“还能撑多久?”钟离沫蓦然问了一句,惹得独孤柏一愣,回道,“也许,是回天乏术了”
“哦,这么说來,是南枫梓突然安奈不住了?”钟离沫眼角微挑,苍白的脸上说不出的轻蔑,心中微微讶异南枫梓的狠辣程度,竟然连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不放过,啧当初看上了那么一个人,倒真真的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題。
“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沉吟良久,独孤柏不由的询问出声,就连自己都放弃了南枫逸也许还活着的想法,那么为什么,钟离沫还有要坚持下去的必要?难道仅仅是为了复仇,可是如今钟离楚已经
沒等独孤柏多想,钟离沫便已经慵懒的扬手打住了独孤柏的话头,“我信,他还活着”也许是有些自欺欺人,可是,若是连南枫逸都不在了,自己要以哪里为家?说好的一生一世,谁來兑现,“他说过,不会扔下我一个的”
倨傲的下巴微微扬起,就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一般,钟离沫的眸子满是坚定,让独孤柏情不自禁的让步,算了,若是有一个念想,也是好的。
“最近沒什么动作?”钟离沫敛眉,曲起一只手臂托住了下巴,南枫梓若是已经忍不住了,为何到现在还沒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这可,真不像他的风格
“南枫阙最近的神智清醒时间渐渐变长,他就更仔细了些,怕是这两日还沒有动手的打算,倒是,有一个女人,很有意思”眯起眸子,独孤柏高深莫测的吐出了两个字,“梨妃。”
梨妃?
挑眉,轻笑,事情,变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么?
懒懒的起身,钟离沫的脚步还有些虚浮,差点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看的独孤柏是心惊胆颤,连忙斥责道,“你现在是坐月子,容不得折腾!以后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闻言,钟离沫的手上动作一滞,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看着独孤柏,一字一句道,“外公,沒了他,你觉得我还会有孩子么?”
除了他,谁都入不得我的眼睛,可是现在,他在那里?
淡淡的一句话,说的独孤柏眼眶发酸,时至今日,独孤柏才知道,钟离沫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來的,即便是现在,也是强撑着吧?为了孩子,誓死要谋江山,为了江山,便将自己本身弃之不顾,那么坚强的女子,总会给人一种即便是天塌了下來都能一个人扛着的错觉,可谁又知道,为了扛着那一片天,这个女子的身上背负了多少?
“你可以,不这么累的”独孤柏喃喃出声,三分心疼,七分不忍,这孩子不顾一切的一搏是否真的值得?
“我不累啊”钟离沫起身,仔细的给自己为好了披风,不知为何,明明是五月,可是却还是觉得那么冷,还是仔细着些好,至少在成功之前,自己绝对不能一病不起,看着独孤柏欲言又止的样子,钟离沫嫣然一笑,“外公,事到如今,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