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柏皱着眉,一时猜不透钟离沫的想法。
“那就请钟离师妹多多包涵了。”璃唐一笑,折扇张开,四枚暗器一起飞向钟离沫,钟离沫冷哼一声,足尖点地,飞快的躲过,带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四枚银针已经被钟离沫捏在手里。
璃唐暗自捏了一把汗,这忻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轻功却在我们四人之上不知多少。
“师兄,这银针可有毒?”此时钟离沫斜靠在暗红房梁上,浅蓝色的水袖随意的缠落在梁上,素手微扬,优雅美丽的不可方物。
“和师妹比试,怎会用有毒的银针?”璃唐笑道。
“那就好,我还怕自己万一玩大了,师父怪我呢。”钟离沫无辜的撇撇嘴。
“你”乞儿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四枚银针齐齐飞向四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点了穴位不得动弹。
“璃唐,赭正,褚明,乞儿,你们可有话要说?”看着四个徒儿被瞬间制服,独孤柏略显不悦的问道。
“弟子心服口服。”璃唐虽不得动弹,却仍是一派优雅作风。
“师哥”乞儿不服气道,“不过就是花拳绣腿而已。”
“乞儿,是师哥输了。”璃唐笑道,略显好奇的看着淡漠的钟离沫“钟离师妹轻功远在我四人之上,不知是哪位高人指导?”
听到这话,钟离沫抿紧了嘴唇,目光变得冰冷,“仇人。”说罢自房梁飞下,安静的站在一边,不怒不喜,让人看不出表情。
“还不跟你们师妹道歉,若真是将她自己的暗器射向你们死穴,你们现在早就向阎王报到去了。”独孤柏气的长胡子一抖一抖的。亏着这四个孩子还是自己带大的,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钟离沫这小丫头收拾了。
“我说师妹,我们错了,你就把我们的穴道解开吧。”识时务者为寇,褚明却也不含糊,当下第一个求饶。
“花拳绣腿吗?“钟离沫自言自语道,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在那里不能动的四个人,“呵,花拳绣腿,算什么本事。”
“沫沫!”独孤柏打断了钟离沫的思绪,“还不能原谅你的师兄师姐吗?”
“沫沫不敢,得罪各位了。”手腕轻轻一摆,四枚银针又被收到手里。“师兄,还你。”随意的将银针丢还给璃唐,毫无留恋的离开讲武堂。
璃唐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银针,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
“师哥,你怎么了?”苏乞儿活动了一下微微酸痛的肩膀,凑过来,也愣在原地。只见那四枚银针,一端均被钻眼,一根不知质地的坚韧丝线穿着,刚刚他们四人竟然是向木偶一样被人摆弄着。
“从银针上看,的确是大师兄的银针无疑,但是,师兄的银针从不会和那绣花针一般,这小丫头是如何在一眨眼的功夫办到的?以一根丝线穿起,却可以将我们四人都控制在手,她”赭正一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鲁莽习惯,神情严肃的说。
“好可怕的存在。”褚明撇撇嘴,苏乞儿的手攥的紧紧地,刚刚感受到的那种无形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独孤柏抚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胡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