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府
“王爷,十三皇子回来了。”早就奉命在王府门口等候着的冷明远远地看到钟离沫带着南枫淮策马而行,两袭白衣,一大一小却满是焦急的奔来,终于放了心,急忙向早已焦急不堪的南枫逸禀报。
“人呢?”南枫逸颦着眉,一旁的殷若尘安安静静的看着一直绷着一根神经的南枫逸死死的盯着门口,直到看到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你总算回来了。”
“九哥”南枫淮一看到自己的九哥在正厅,想也没想的就扑了过去,南枫逸躲闪不及,只得伸手搂住南枫淮以阻挡他往前摔的架势,目光却越过怀里的人的头顶望向那名越加傲世独立的女子,钟离沫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只顾得和冷明交代着什么事情,殷若尘只觉得心里有些疼,即便是钟离沫不在乎他,他的目光还是永远追随着那个身影,那么自己,在什么位置呢?
南枫淮偎在南枫逸的怀里看着独自望着南枫逸的侧脸忧伤的殷若尘,哀伤的眸子像一把匕首将南枫淮的心脏刺得鲜血淋漓,自己回来不回来,他在意的还是只有九哥一人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南枫淮脱力的瘫软在南枫逸的怀里,止不住的发抖。
“淮儿,怎么了?”南枫逸这才发现怀里的人竟然抖得厉害,连忙出声问道,“伤到哪里了么?”
“没有”喑哑着声音,语气里带了一丝哭腔,南枫淮不自然的推开了南枫逸,“九哥,我想回宫”
“好。”南枫逸低低的笑出声,还以为淮儿是受了什么惊吓,原来是想自己的母妃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宠溺的将手放在南枫淮头上狠狠的揉了揉,“九哥送你回宫。”
南枫淮仰头笑的灿然,所有的落寞都仔细的掩藏在心里,不知不觉。
“难过了?”待南枫逸领走了南枫淮,钟离沫巧笑一声,微微掀起面纱抿了一口茶,“这么晚了,太子殿下还不回去么?”
“你很得意?”殷若尘挑眉反问,只觉得胸中有一口气闷着,喘不上来。
“不是吧”钟离沫愣了一下,在手里拿着的茶盏久久的忘了放下,“我是逗你的,真生气了?”
“你”殷若尘被这个钟离沫彻底打败了,自己在这里生半天闷气,原来是只是她不经意的一句玩笑,然而钟离沫此时却意识到了什么,严肃的看着殷若尘,“殷若尘,现在没别人,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一丝退缩余地的命令,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声音将殷若尘从混混沌沌的状态敲醒,只得苦笑一声,“我看着他,他却只能看到你,你说我是怎么想的。”
钟离沫沉默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殷若尘和曾经的自己很像,只是,该说请的话必须要说清,“殷若尘,你明白么,我和南枫逸不可能,你和他更不可能。”
一记惊雷砸在地上,惊醒了屋内的两个静默着的人,也惊醒了门外站着的男人。
南枫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微微颤抖的手臂显示着此时的男人正在生着气,殷若尘和钟离沫被蓦然闯进视线的黑影吓了一跳,在看向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冷面庞时,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南枫逸不知道自己在门口呆了多久,明明都和南枫淮上了马车,却还是放心不下钟离沫,借口天色已晚不能擅入内宫又跑回来,只是为了提前确认那个人身上是不是有伤,会不会累,然而,收获的只有钟离沫冷静的可怕的那一句,“我和南枫逸不可能。”
僵持了很久,南枫逸用尽全力的忍住自己此时此刻强烈的杀气,血红色的衣袖的狂风的作用下猎猎生风,像极了此时已经怒火中烧的男人,冷笑一声,消失在屋内两人的视线中。
“不去追么?”殷若尘轻笑一声,看向钟离沫此时此刻被闪电照耀的惨白的脸颊,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这样一句话说出来,不论是自己和他,还是他和她,都回不去了。
钟离沫轻轻的摇了摇头,掩好面纱,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那种巧笑倩兮的样子,眯起狭长的眸子打量着屋外的狂风闪电,飞沙走石,清灵的声音萦绕在空旷的房间,绕上房梁,久久不散,“互相利用的关系,往往比什么都牢靠,不是么?尤其,是和南枫逸这种人。”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钟离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又很快睁开,扯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有礼的福了福身子,“变天了,沫沫先告辞了。”
看着在狂风中依然身姿挺拔的女子,殷若尘终于无力的抿起了唇角,事实无情,也许这对所与人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不是提醒你要远离我的沫沫么?”南枫逸一进门便看到悠然自得的倚在自己的椅子上自斟自饮的轩辕彻,笑的像一只精明算计的狐狸。
理智告诉南枫逸决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出一丝一毫的脆弱,冷笑一声,斥退了下人便一阵掌风闭紧了房门,薄唇微抿,看不出喜怒,“有何贵干?”
“在山庄里呆的久了,想我的沫沫了,便快马加鞭寻来了。”轩辕彻笑的一个花枝乱颤,狡黠的笑容像一根根木刺扎在南枫逸身上,不致命却让人痛得要命。
“你此行不是只为了告诉我钟离沫是你的吧?”南枫逸冷笑一声,随手拿来一本书侧卧在软榻上,不再看轩辕彻那张刺眼的笑靥。
“绑架南枫淮的人,全死了,一个山寨。”轩辕彻敛起神色,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