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她现在”独孤柏无奈的又坐回椅子上,担忧的看着台下,无论是哪一方伤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都是会心疼的。南枫逸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狡黠,钟离沫未来的路怎么走,好不好走,全看今朝。
“请钟离师妹赐教。”褚明第一个抱拳上台,满脸的不服气,钟离沫的轻功的确无可非议,可是其内力却也差的不止一点,以强为尊的鬼谷决不允许有特例的出现,想到这里,褚明竟是起了杀意。钟离沫眯起眸子,心里一点点的建起戒备,等着对手出招。
“褚明师兄,千万不可胡闹。”乞儿连忙劝道,钟离沫的杀意太浓,这个女孩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钟离师妹,你若是不用轻功躲避便接的了我三招,我便服了你。”褚明满不在乎的说。
钟离沫微微点了点头,还未等张口答应,褚明已经一剑向钟离沫面门劈来,钟离沫眸色一凛,身子微微后仰躲过那袭来的利器,长袖利落的甩出,硬是硬生生的将剑缠住不得动弹,褚明面色一暗,自己低估了这女子了?比武台上不容迟疑,索性甩了剑,赤拳相向。
以为赤手空拳便可赢过我钟离沫?即便本姑娘再不济,却也绝非任人欺负之辈!
“你若是怕了,便可自行放弃谷主之位。”褚明笑道,满脸的狂放不羁。一阵掌风袭来,由于约定好不用轻功,钟离沫便是硬生生的挨了一掌,腥甜的血在嘴里弥漫,钟离沫的目光越来越冰冷,褚明却毫无歉意的看着受伤的钟离沫“第一招。”
男子的拳打的越来越猛,全身上下似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从力量上,钟离沫是无法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相比的,若是想获胜,只有靠速度。分心的时候,便又不小心的受了一掌。
“是你找死。”钟离沫眯起凤眸,唇边的血更显妖娆,长袖一甩,利落的卷起地上的剑握于掌心,剑舞的徐徐生风,让人根本看不清招式。看不清招式,如何找到破解之法?
钟离将军独女,没有一定的底子,怎能跟随将军驰骋沙场?
褚明被逼得连连后退,等到看见剑身的时候,剑已经直抵心窝,“完了”褚明一阵冷汗,可是良久,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钟离沫冷着一张脸和以手指擒祝身的南枫逸对视着。
“沫沫受伤了,不许再胡闹了。”独孤柏看着周围的空气不断冻结,出来打着圆场。钟离沫冷哼一声,一个用力将剑抽回,丝毫不在意剑刃在南枫逸手上留下的伤痕,不让她好过,你也得吃点苦头。
南枫逸笑笑不理会生气的女子,负手而立,“还有人想上来比试一番吗?”
“璃唐愿追随沫谷主。”璃唐首先表明态度。
“我等愿追随沫谷主。”讲武堂内,谷中各弟子一齐道,无不敬畏。
钟离沫恢复常态,微微一笑,将剑双手奉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独孤柏一眼,冷笑一声带着洛儿离去,胡闹?今日胡闹的难道是我钟离沫?
“秀,你还好吧?”洛儿小心的扶着钟离沫:“褚明师兄下手也真是狠。”
“无碍,我还没那么差。况且,比武台上,怎会没有个失手?”钟离沫轻轻坐在榻上,止不住咳嗽起来。
“还好吗?”璃唐不知何时走进来,“褚明办事向来冒失,璃唐在此处向沫谷主赔罪了。”
“有什么事吗?”钟离沫手执一盏香茗,细细品起来,这个璃唐,表面上笑呵呵的,却着实让人猜不透。
“只是稍微有些挂念沫谷主的伤,现在看沫谷主无恙,璃唐便也放心了。”璃唐依旧笑着,自己一进来就端茶送客,这腥主是怪着自己吧。
“歇会便好,劳烦璃唐师兄了。”钟离沫放下茶杯,随意翻起身边的书本,三千青丝尽情散落垂直地上,一袭白衣随微风轻摆,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晕出柔美的光泽,明眸皓齿,一双眉似远山长,如果不是刚刚看到钟离沫嗜血的样子,任谁都只会把眼前的女孩当成纤尘不染的仙子吧?
“璃唐先行告退。”璃唐微微一笑,转身悄悄离开。
“咳咳”璃唐一走,钟离沫又止不住咳嗽起来,“看的够久了吧,还不下来?”
梁上的人却也不惊讶,只是暗叹钟离沫的机警,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瓶扔到洛儿怀里,“洛儿,一天两次,给她用上。”
“九转灵丹!”洛儿手忙脚乱的接过瓶子,惊讶地的说道,接到南枫逸不满的眼神以后,俏脸一红便不再吱声。
“我和独孤谷主近日不常在谷中,谷中大小事宜你需打理好。”南枫逸落到地上,自顾自的拿起钟离沫的茶杯抿了一口,丝毫不避讳。
“是。”钟离沫垂着眼帘,修长雪白的手指摆弄着那乌黑如墨的发丝,不看南枫逸一眼。
“这几日刀剑一类的收起来,暂且不许用了。”南枫逸皱着眉说一句,又怕是别人误会什么似的,“若是因为你自己的鲁莽让我的棋子受损,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是。”钟离沫轻声回答,声音里全是疲惫。
“在力量上,你是永远无法取胜的,你的优势在于速度和招式。”南枫逸似是看穿了钟离沫的想法,声音渐渐轻了下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似一记惊雷在钟离沫脑海里炸开,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集冷魅与邪妄于一身的男人,轻轻点了一下头,又默默垂下眼帘,刚刚褚明的两掌,是收了五成内力的,除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