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晨在梨树林忙碌,乡亲们看得到他们拖着梨树枝干往家里赶,当她把剁好晒干的梨树杆卖给钟老爷的时候,乡亲们恍然大悟,心里却不舒服。

“方若晨真是不要命了,祖宗留下来的林木都敢砍伐,不怕破了风水,遭了报应?”

“可不就是!她那样违背祖先的意思,迟早会大祸临头的,到时候,有她好受。”

听着乡民们无知的谈论,方若晨无奈,收了银两就去开挖土地,打算种大白菜。

“若晨,你得到河边挑些河土来囤积,白菜才能养活。”里长夫妻空闲的时候,常来看晚儿,抱着她一天就是不肯放手。

这段突然来的亲戚,倒让很多人眼红。

里长有空也会来帮忙。方若晨告诉过他关于她的想法。

“干爹,我这就去弄!”她放下锄头,拿起梨树旁放着的畚箕就要去河里弄土。

里长挥手,“不着急,不着急,你得先把这里垒成一排一排的土堆,把梨叶灰铺在上面,再到河边挖土,记得,把那些杂草晒干了,冬天天冷,种上白菜后,得在上面铺上,省得冻坏了。”

方禾腿脚不灵力,出门走路都要人搀扶,指导她做事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里长的肩膀上。说来,他也不吃亏,捡了现成的女儿,隔三岔五就会上门关怀一番,还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教人满意。

有里长的经验,她做起事来干劲十足。

“表姐,这等挑东西的事就给我这个男人折腾吧!”邱明山拦住即将要挑河土的她。她还真把自己当大力士了。

“明山,如今不必往常,我已经是农妇了,别人家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这样,是要让别人笑话的。”她笑了笑,什么事,都要开始接触,不能在把自己当回事了。

“表姐,还是我来吧,以后,重物什么的,都交给我!”邱明山固执地从她手中拿过扁担,他是男人,没办法看着家人受罪。

她要再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的。只好让他挑。

“她又要干什么?”河边在村外头,得经过祠堂。冬天冷,田里的活都干完了,农人也没有事,偶尔在祠堂坐,聊聊家常。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姐弟从河里回来。

“挑河土可是要滋养土地呢!她该不会打算在自家梨树林种什么东西吧?”很快就有人猜测他们的动机。

他们不敢贸然地去她家的梨树林,村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除了自家亲人,任何人不可以随便到别人家的田地查看,除非是卖的。否则,要受到族规的惩罚的。无非就是过年太公分猪肉的时候没有份。一年就盼着那五斤猪肉,谁也不想失去。

“真是笑话,大冬天的,能种出点什么东西,这城里回来的人,就是天真。”赵寡妇进来了,嘴里还带着嘲讽的气息,眼睛看向周围,嘴角微笑,样子很是美妙动人。

她的到来,很多男人眼前一亮,多少有些念想,怎奈自家婆娘在旁,不敢大胆。

还是有胆大的人趁媳妇还没有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赵寡妇,再好的田,若是没有人耕耘,怕是种不出什么东西来。哈哈……”

“你给我闭嘴!”刚巧赶上媳妇进来,她一个瞪眼,他赶紧低头。

赵寡妇的到来,无非是让妇女们提高了警惕,注意力全部都在她身上,哪里有闲工夫谈论别人。

“众嫂嫂盯着我做什么呢?打算要盯出金子分赃么?”赵寡妇来这里,无非是无聊到极点,调侃众人的。

“金子,族里分金子?”门外听到声音的李春芳赶紧进来,站在赵寡妇旁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周围,恨不得把每个人都盯出一个缝隙,找出金子。

这一对“毒妇”并排站着,一个不要脸地摆弄脸孔,一个不要脸地盯人。压迫十足。

这时候,可千万别把她们给得罪了,她们联合起来,无人能敌。

“方土媳妇,哪里有金子,全是赵寡妇瞎诌的。”

“没根源的我怎么可能说出口,瞎说能找来狸猫换脸吗?我说有金子就有金子。”赵寡妇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脸,她希望她的脸能像狸猫的脸那么尖细。为了挑起李春芳的怒气,她故意把话说得很含糊。

“方孙家的,我知道你向来看不惯我,就算那样,今儿我也要说了,族里分金子,你凭什么要霸占?这是要天打雷劈的。”李春芳自然而然地以为真有金子,走到刚才说话的人面前,犀利地再次说道,“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要吐出来,这理走到哪里都能说通,赶紧把我家的金子交出来。”

“李春芳,你真是掉进钱眼里了,就爱听赵寡妇瞎说,不跟你们瞎扯。”方孙氏气愤地站起来,拖着自己的儿子往外走。这两个人,无礼也要争个高低。

乡亲们看了看她们,纷纷往外走,在这样下去,非得气死不可。

“赵寡妇,你为何要骗我?”众人一走,李春芳便知道被赵寡妇摆了一个谱,心里很是不高兴。

“李春芳,我要是你呀,就抓着他们问个明白,何必在这里窝囊地站着。”赵寡妇嘲讽地看着她,这样的女人,爱钱到骨子里,为何不到城里去,没准能挣钱。

“你说我就听呀,赵寡妇,你也就有点抓男人的本事,其他的,我看,呸!”李春芳看到她也是心里恼怒,方土曾经谈论她的身形与姿态。

赵寡妇爱理不理,出门去了。

远处的人很想看着她们掐架,哪知道如此短暂,大失所望,纷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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