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东西吧。”
商凉玥不想解释什么,这孩子聪明,机灵,他如若想的通,他便跟着她们。
他如若想不通,要走,她也不会拦着。
一切在他自己。
至于自己救了他,权当自己一片好心。
商凉玥说完那句后便坐到帝聿旁边,继续喝她的野鸡汤。
松子则是愣在那,依旧未有反应。
他很聪明,机灵,但再聪明再激灵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红倪和淡灵听商凉玥这般说了,再看松子这模样,淡灵说:“我给你拿点鸡汤吧。”
说着便去盛鸡汤,红倪在那扶着松子。
松子坐在那,看着淡灵,又看刍巾,最后看着商凉玥。
他说是夫人让救他的,这个女子便是那夫人吗?
可她为何要救他?
松子想不通,身上的疼和伤让他脑子不甚清楚,思绪也是混乱。
香气四溢的鸡汤被淡灵端了过来,松子闻着这味儿,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听见他肚子响,淡灵说:“先喝点鸡汤吧,你一个日夜都未吃东西了。”
刚说完碗便被夺过,松子抱着碗咕噜咕噜喝起来。
淡灵看见吓到了,叫,“小心烫!”
但松子已经喝了一大口,且被烫到了,可即便烫他也未吐出来,而是囫囵的吞了。
这般好的鸡汤,他从未吃过,即便过年过节吃点带荤的东西也未有这般好,他怎么可能会吐。
很快一碗鸡汤进了松子的肚子,连一滴都未胜。
他看着淡灵,眼中是渴望,“还……还有吗?”
一碗鸡汤怎么可能够,淡灵见他这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还有,我去给你盛。”
小姐让他吃了那肯定便是管饱。
淡灵很快去盛,红倪拿着手帕给松子擦嘴。
这孩子,瘦瘦的,脸上未有一点血色,瞧着可怜。
松子足足喝了三碗鸡汤,还吃了满满一碗的野兔干锅饭,这才饱了。
淡灵去熬药,红倪看着松子,避免他有什么事的时候她们都不在。
商凉玥吃好了,漱了口,便去给松子把脉,看他伤口,看他现下恢复的如何了。
这孩子虽说意志力强,但身子太瘦了,显然就是营养不良。
“你多大年岁了?”商凉玥边给松子检查的时候边问。
松子还从未见过女大夫,他一直以为自己被救了,是另外请的大夫,未曾想到是这夫人。
他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说:“十岁了。”
“十岁……”
商凉玥蹙眉,这孩子年岁十岁,但瞧着却是六七岁的模样。
“你好好养伤吧,你身上的伤怎么都得至少半月才会好。”
商凉玥说完,把一个药瓶给红倪,“待会给他擦洗身子后给他换药。”
“是。”
商凉玥转身离开,松子突然说:“夫人,你为何救我?”
商凉玥停下,然后转身看着他,这孩子眼睛很大,眼神却很坚毅,此刻他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疑问。
“觉得你是个好孩子。”
不想姐姐进火坑,不要命的去救姐姐,虽说蠢是蠢了点,但是这般敢做,敢不顾一切的人太少了。
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你姐姐没了,尸首在哪我也不知晓,我擅自让人把你救走,你若想回去找你姐姐的尸首,我不会阻拦,但你走后所做的事,会如何我不会再管。”
“你且想想自己日后的路,你想好了明日告诉我,你要回云城我会让人带你回去。”
说完,商凉玥回了自己和帝聿的马车。
人必须面对选择,即便是孩子也要。
暗卫把热水送上来,商凉玥擦洗身子。
帝聿在看信。
刚刚有暗卫送了信过来。
王爷现下每日看似悠闲,但实则不然。
他依旧在做着他该做的事,一点都不清闲。
马车里烧着银霜炭,狐狸皮如一层皮墙包裹着马车,这里面暖融融的。
商凉玥脱下大氅,衣裙,莹白窈窕的身子出现在帝聿视线里。
府里的小姐们,即便是庶女也不会出去做活,商凉玥是商府的庶女,虽说从小吃不饱,穿不暖,却也未去做什么苦力活,所以身子柔的很。
她身子又不好,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身子弱,小时候又未有好好将养,所以身子日渐柔弱,等她夜缪穿来时,这身子已然糟糕的要命。
说句实话,如若不是商凉玥穿来,没有帝华儒那一脚,这商凉玥继续这般下去,她也活不了多久。
不过她夜缪穿来了,这身子虽说依旧弱,却也不可能是短命了。
只是身子十几年积累的柔弱已然深刻进骨子里,商凉玥这脱下衣裙的身子也自然而然的漫出一股子柔弱。
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女子的弱柳扶风。
帝聿视线落在商凉玥光滑的脊背上,她背对着他,长发被她用一根玉簪随意挽了起来,柔弱的脊背便如白绸,只看着未触碰便能感觉到这白绸的柔软细腻。
马车里放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落在商凉玥背上,似在她背上披上了一层暖色轻纱。
商凉玥感觉到落在自己脊背上的视线,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她的身子王爷早已看了个光,但这般在他面前擦洗身子似乎还是第一次。
尤其两人闹了矛盾,虽然今日比昨日好了许多,但两人还未完全好。
商凉玥把玉簪拿了,一头如瀑的青丝滑落,盖住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