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
老鸨不舍地掏出一千两银票,满是肉疼,“公子,我家媚玉适逢身体不适,没法来见客。”
一千两不算小数目,也就是媚玉当选花魁,意满楼的收入才多了一些。
若是搁在一起,都有半年的收入了。
因此,老鸨格外的不想还。
但做生意要讲规矩,哪怕是皮肉生意,没有满足客人的要求,她也没办法收这些银子。
“妈妈,某既然送去银子,就不会收回来。”
老鸨刚高兴起来,就听到来人接着说,“只是,媚玉姑娘身体不适,某既然到此,怎么也该探望一番,表表心意,妈妈以为然否?”
“应该的应该的,”老鸨抽着周围把守的小厮使个眼色,而后指路,“媚玉的闺房是最里面那间,公子别怪奴家多嘴,媚玉脾气不好,有什么冒犯的,您多担待点。”
“某明白。”这人说着,摇摇扇子,径直离开。
人离开后,老鸨激动地把银票亲了亲,“我的心肝哎,可算把你保住了。”
说完,眉开眼笑的回到自己房间,宝贝似的把银票藏起来。
另一边,听到敲门声,秋情以为是老鸨,脸立刻冷下来,“妈妈,你有完没完,就不能让我家小姐好好歇息一会儿?”
“是我!”门外,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
当即把秋情下一跳,“这里是我家小姐的闺房,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意满楼的规矩?来人啊,把人赶出去!”
说完,怒冲冲地冲过去,开门想看看是谁。
开门的瞬间,顿时,呆滞了,“你,你怎么来了?”
媚玉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警惕地看着门口,满是冷意。
“秋情,”武元勾起嘴角,“别来无恙?”
“你来做什么?”秋情反应过来,立刻推人,“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武元侧过身,转头说,“媚玉,秋情这丫头该好好管教了。”
“不劳武公子费心,”媚玉眼眸越发冷,“意满楼庙小,容不下武公子这尊大佛,奴家不留武公子了。”
“相识一场,何必如此无情,”武元走进来,自顾自的坐下来,“某今日来,送你一个天大的造化。”
“什么造化?”媚玉讽刺道,“家破人亡?”
“令尊的事,某也非常遗憾,只能说造化弄人。”
“狡辩!”秋情冷哼一声,“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余孽,我家老爷怎么会出事。”
“武公子,你该知道的,”媚玉缓缓起身,不紧不慢地走下塌,“奴家这里,并不欢迎您,若是无事,还请尽早离开。”
“何至于如此无情,”武元轻笑一声,“媚玉,千家的事确实跟我们有关系,但追究根底,也不是我们所害,你恨错了人。”
若是知道当年的小姑娘样貌如此好,当年撤退时就应该一起带走,这样说不定,又多了一尊杀器。
“你们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你们而死。”
若不是因为这群人,千家也不会受池鱼之殃。
不管是李文山还是先太子党羽,都是千家的仇人!
“你若非要这样说某也没有办法,”武元摊手,“总之,某问心无愧。”
闻言,媚玉冷哼一声,不再开口说话。
“好了,说正事,”武元正正脸色,认真开口,“媚玉,让你报仇血恨的机会来了,想不想抓住?”
“什么机会?”
“大周伪帝姬瑄来到了平安县,你去接近他,”武元说着,扔出一个瓷瓶,“找机会把这瓶药用在他身上,事成之后,李家上下193口人,某帮你解决。”
媚玉接住瓷瓶,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大周的皇帝居然来了平安县,简直不可思议。
秋情觉得很不靠谱,吃惊地捂着嘴巴,“你,你没有说笑吧?”
媚玉倒是不觉得武元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紧紧地握住瓷瓶,失神地问,“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放心,不是要命的药,而且无色无味,只要放在茶水里,不会有人发现是你放的。”
“不行,我家小姐不能做这件事,”秋情恼恨地看着武元,“你怎么这么坏,做出弑君之事,我家小姐活路都没有,更别说报仇血恨了。”
闻言,武元嗤笑一声,“什么事没有风险,想要报仇雪恨,必须有所牺牲。”
“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答应?”
“因为,”武元摇摇扇子,一脸笃定,“你别无选择。”
千家余孽,又跟自己走这么近,就算媚玉说跟他们没关系都没有人信。
闻言,媚玉低下头,“我考虑之后才能做答复!”
“两天后我会再来,告诉你姬瑄的信息!”
说完这句,武元没再犹豫,直接离开。
“小姐,”秋情白着脸劝说,“这么明显的阴谋,你可不能答应。”
“武元说的很对,我没有别的选择。”
“为什么?”秋情很不解,“小姐可以告发武元,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闻言,媚玉轻叹一声,“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了。”
“那又如何,”秋情不解,“小姐并没有答应他什么。”
“不会有人相信。”
“那小姐,”秋情小心地试探,“真的要答应武元?这可是弑君!”
虽说千家满门被抄家灭族,但秋情仍然不恨皇帝,因为嫁祸的人手法很高明,确实证据确凿。
“目前看来,只能如此!”
“这是与虎谋皮,”秋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