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已经分宗,姬瑄也离开,王氏安分起来,所有的风波一下都平静后,姜暖的日子忙碌而充实。
多了这批下人,她几乎不怎么管事,阵法和育苗已经占据不少时间,还要庄子、县城两头跑,偶尔也会陪二老回趟娘家。
买来的庄子已经在衙门备好案,它现在已经叫卧龙村,原因则是姜暖发现周围的山很像一个趴着睡觉的龙。
房子也开始着手建造,佃户们也在帮工,还因为这个攒了点铜板。
转眼,半个月过去,端午节即将到来。
这天,姜暖终于能摆出一个迷你一元阵。
看到漂浮起来的石子,全家人都围了过来。
“娘,”黄老二惊奇地感慨,“石块居然真的飘了起来,跟变戏法似的!”
不可思议!
说着,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漂浮的石子,而后,好不容易摆的阵啪一下散落下来。
黄老二顿时懵了,“娘,我不是故意的。”
姜暖并没有在意,“没事,我再把他们摆好就行。”
说完,按照方位重新摆上去。
这次黄老二不敢再动,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呼吸都放轻了。
“娘,”黄小三兴奋地问,“这个阵法真的能养魂?”
总觉得感觉很不可思议。
姜暖没有说话,把一只兔子放在阵法中,“先试试。”
兔子很小,两个巴掌那么大,是大牛二牛的心爱之物,庄子佃户送来的,眼睛红红的,全身白的没有一根杂毛,两小看到的第一眼就沦陷了,从此走到哪抱到哪。
兔子进入阵法中,先是不安地把身子缩成一团,警惕的扫视一遍,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的很熟,也很诡异。
“娘,”黄老大忍不住拧眉,“这阵法还能助眠?”
“这个,”姜暖揉揉鼻子,“或许吧。”
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反正没坏处就对了,”谢氏肯定地开口,“你看这兔子,没有一丝难受,说不定太舒服才睡了过去。”
“有道理!”
姜暖摸着下巴,认真地点头。
说完,把石块撤开,兔子立刻睁开眼睛,一秒都没耽误。
“还真是,”谢氏既兴奋又惊讶,“娘,你什么时候弄个大的,儿媳也想试试看。”
“在等等,”姜暖笑着开口,“应该用不了多久。”
万事开头难,既然已经摆出来这个迷你阵,别的规格也指日可待。
“嗯嗯,”谢氏崇拜地看着姜暖,“我就知道娘能行。”
等这股新鲜劲过去,一家人才开始商量收麦的事。
“娘,明天开镰,”黄老大提议,“你来上头柱香。”
“这是什么?”姜暖疑惑起来,“莫非开镰还要摆案上香?”
“对,这是老规矩,”黄老大脸上多了一丝丰收的喜悦,“现在的天多变的很,祭拜下求求老天爷多给咱们一点时间。”
虽说他也知道没多大用,但是能求个心安。
“你们三个商量者来就好,”姜暖拒绝了,“我就不凑热闹。”
“娘先别拒绝,”黄小三无奈开口,“县衙那边也想让你来上头柱香,县太爷已经找了我三趟,没个借口不好推辞。”
每次都是尽兴而来败兴而归,无尽落寞,黄小三都不忍心拒绝了。
能上头柱香的人,地位向来举足轻重,姜暖并不想沾染这趟浑水。
“不去,”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拒绝,“整个县那么多人,做什么要我来?”
也不知道姬瑄有什么交代,姜暖很明显感觉,整个平安县对自家的态度都变了。
恭敬又忌惮,想交好似乎又有什么顾忌。
她懒得理这些弯弯绕绕,人家不找上门她就过自己日子,平静自在。
姜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不是不想找过来,而是被再三警告,若是无辜招惹黄家,后果自负。
有人不信邪,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送到县衙清醒,因此,并没有人敢过来。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黄小三也非常纳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碰到奇奇奇怪的人,欲言又止的不清不楚,脑袋有病似的。”
总觉得那些人想讨好自己。
然而,自己家有什么值得别人讨好的?
姜暖猜出了原因,也不在意,“不用管他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狐狸尾巴早晚有露出来的一天。”
然后,转移话题,“我之前让人做的钐镰拿到没?”
“拿到是拿到了,”黄小三纠结地开口,“娘,这钐镰真的能用?”
毕竟,一直都用镰刀割,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没人用过。
“放心,”姜暖笑了,“肯定能用。”
钐镰堪称最原始的收割机,后世麦地密集浓稠没法用,但这时代却是不可多得的神器,至少也比镰刀快五六倍。
而且,材料极其简单,竹篾编制成簸箕状的网兜,收边后在开口之处放上铁片就行,用的时候就往前轮,一下就割一片。
当然,也不是没有缺陷,没有镰刀轻巧,没有力气也不行。
可这时代,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常年做活的百姓,早就打熬出一把力气。
“只有十把,会不会不够用?”
“够用,放心。”
姜暖虽然说得肯定,黄小三依旧有些担心,去庄子时,特意把镰刀带过来备着。
收粮的时候,哪怕是小孩子也在家里坐不住,每个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吃过早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