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过多了骨头轻,早就飘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摇摇头,王母咬牙切齿的走了。
看到亲娘消失的背影,王氏趴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
“老婆子,怎么样,那丫头可有听劝?”
“别提了,”王母给自己灌口水,平复情绪后才开口,“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咱们必须早做打算。”
“娘,”闻言,王大弟心中一突,“你想做什么?大姐她已经是侯爷夫人。”
“你这个姐姐彻底歪了,不是说做错哪件事,”王母认真解释,“而是她现在已经没了以前的那种踏实,不管对婆家、相公、还是其他人,都缺了一种怕。”
“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不是破罐子破摔,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闻言,王父立刻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媳妇,怎么办?这样下去,哪怕黄家是面团,也有忍不下去的一天。”
“爹,你怎么也这么说?”
“你懂什么,”王父没好气地看儿子一眼,“你姐有几斤几两她不清楚咱们还不知道,如果被黄家一脚踢了,除了回来哭哭啼啼还能做什么?到时候怎么办?”
“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王父有心教导儿子,掰开揉碎解释,“黄家这种门户,按理说该找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做正头娘子,哪怕家世差一点,也要拎得清才行,你姐哪样都不占,人家能忍多久?
这次把人送回来,显然是真的不耐烦了。”
“我姐她,也没做什么吧。”
王大弟自己都感觉有些心虚。
她姐这做法,放在农家并没多大毛病,势利眼的人多了去,最多心里嘀咕几句,很少会撕破脸。
可若是黄府,他还真不敢保证。
毕竟,大户人家究竟什么样,他也没见过,并不懂。
“现在确实没胆子惹出大事,往后就不好说了。”
王母隐隐感觉,自己女儿虽然看着一如既往柔弱,心思却已经变了。
她这个做娘的都看不大懂。
“媳妇,你有什么想法?”
“咱们这不是有个尼姑庵,把她送去那清醒清醒。”
“娘,尼姑庵那么清苦,怎么能把人送去那里?姐能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如果放任她继续作,她能待在尼姑庵就算好的,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
王父有些犹豫,“黄家那咱们怎么交代?”
“交代什么?人家就是想借咱们的手压她呢,这点都看不明白,”王母嫌弃地瞥父子俩一眼,“要不怎么说黄家真的不耐烦她了。”
“要不再想想别的法子,突然送去尼姑庵,被人知道,难免不会多想。”
“简单,就说我身子骨不利索,让她去庵里给我祈福。”
什么话都被王母说完了,王家父子俩只好答应。
王氏本以为回娘家能喘口气,谁知第二天就被送去庵里,当即吓得脸都白了。
但是害怕也没用,王家人打定主意好好教训她,哪怕她哭闹,也压着她去了。
谢氏得知消息,立刻找到后院的姜暖仔仔细细说一遍。
末了,一脸感慨,“王家对女儿,比咱们这些外人还狠。”
“或许是咱们错了,一直纵容她没有惩罚,让她越发没有敬畏之心,反而是害了她。”
“王家能咱们可不能,”谢氏摇头,“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说咱们怎么虐待她,再被有心人挑拨一下,大牛他们可能都会恨上咱们。”
再懂事的孩子,得知亲娘被欺负,也不会无动于衷。
这是母子天性,别人对他再好都没用。
“我当初就有这个顾虑,”姜暖苦笑一声,“其实为娘私心也很重,给了她两次机会不改后,懒得再费心思。”
“跟娘没关系,大嫂自己想不通谁也没办法,”谢氏反驳道,“更何况这种做法不一定有用。”
谢氏感觉王家的好意并不会被自己这个大嫂接受,她反而会对娘家怀恨在心。
虽然没说出来,但却看的出,大嫂总觉得家里所有人对不起她,排斥她,欺负她。
也不想想自己的做派,但凡她能大方一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再说吧,”姜暖有些烦躁,“既然王家出手,咱们就先看看效果。”
若是送去庵里都没用,她真的彻底不再报什么希望。
软的已经试过,行不通。
若是硬的也没用,她彻底放弃了。
“若是不行就交给大哥呗,”谢氏说的很无辜,“他自己的娘子,总要自己管,娘不用为此烦心。”
“我就是担心大牛他们几个孩子,”姜暖皱眉,“你大嫂若是出问题,他们肯定会受影响。”
“我们不怕!”
突然间,大牛脆生生的小奶音响起。
“大牛,”姜暖诧异地问,“你怎么在这?”
说完,较忙把孩子从缸里抱起。
此时的大牛满脸都是泪痕,嘴唇上全是牙印,显然,听了不少事情。
“我在跟二牛玩祝迷藏,已经藏了一下午。”
“大牛,”谢氏试探地问,“你听到多少?”
闻言,大牛没说话,呜呜地趴在姜暖怀里哭了。
“不哭,”姜暖边顺气边哄,“咱不哭哈。”
“奶,娘坏,我讨厌她。”
闻言,婆媳俩对视一眼,立刻紧张起来。
“大牛啊,都怪二婶坏,嘴碎,背后说你娘坏话,二婶给你道歉,你娘她很好的,你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