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娘是大人,她做错事该自己承担,怎么能让你们背负?”
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都舍得伤,简直不要一点脸!
谢氏是真的服气了,有些人看起来人模人样怎么干出的事总这么qín_shòu不如?
呜呜……
不知委屈还是伤心,二牛又开始哭起来。
“都是什么事啊!”谢氏一肚子火,却没法发泄,只好负气地抱怨一声,“娘,我去看看二牛和二丫,别回头耽搁他们身上的伤。”
如果这俩孩子也挨打,她保证,追到尼姑庵都要狠狠给那女人两巴掌。
不然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嗯,你去吧。”
两人边说边走,到门口直接兵分两路。
古大夫看到大牛的伤口时,眼睛瑟缩一下,“谁对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整个胳膊没一块好皮,后背也都是伤。
“你先给他涂药,孩子疼着呢。”
姜暖的语气不太好。
不是针对古大夫,而是因为孩子在自己面前受了这么大的罪还不知道。
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糟心。
别的事都可以不计较,唯独这事,真的踩到姜暖的底线了。
她之所以如此忍让王氏,很大原因想着自己没体验过母爱,不能让孙子跟自己一样。
结果,居然发生这种事。
如此,还留王氏做什么?吃自己的花自己的还给自己添堵虐待孩子?
“对,上药,马上,”古大夫反应过来,立刻调制药膏,然后轻声安抚,“大牛乖,爷爷给你上药,一会儿就不疼了哈。”
“古爷爷,我没事,”大牛弯弯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说话间一颤一颤的,“您别担心。”
闻言,古大夫心都化了。
“多懂事的孩子,怎么就……”
轻叹一声,古大夫惋惜地摇头。
刚给大牛上好药,谢氏就抱着二牛、二丫过来,“古大夫,快,帮俩孩子看看。”
“哥哥。”
二牛揉揉眼睛,看到大牛就想冲过去。
“二牛,你也来了。”
“哥哥,疼,我想睡觉,睡着了不疼。”
听到这句,屋里的三位大人心跟针扎似的痛。
“乖,古爷爷上完药就不疼了,”大牛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哥哥现在就是。”
“真的?”
“哥哥从来不骗人,才不像你,说好了来找我,让我等一下午自己却睡觉。”
“我错了。”
“二牛是好孩子,哥哥不会怪你,”姜暖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大牛,对不对?”
“嗯哒,不怪。”
“二牛是乖,咱们先上药好不好?”
“好。”
这边,姜暖刚哄好二牛,另一边,古大夫气的脸色发青。
“畜牲,简直是畜牲。”
“一岁多的小丫头,后背的伤都有化脓的,少说也有半个月时间。”
说下,轻柔地把孩子放在床上,快速地处理起伤口,然后嘱咐,“最近天热,孩子容易出汗,别让他们乱跑,免得发热。”
听到这些话,姜暖的脸一阵铁青,冰冷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感情,“大牛,你娘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你们?”
“爹走了之后。”
闻言,谢氏又怕又庆幸,“幸好两孩子住前院,大嫂打人的机会不多,不然指不定比二丫还严重。”
这人也是鸡贼,专门挑着相公不在欺负孩子,若不是今天这个意外,指不定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
她们这些外人都知道为孩子好百般忍让,她一个做娘的反而让人寒心。
既然如此,家里为何还忍?
给三个孩子上好药,又哄睡之后,压不住怒气的姜暖,让人连夜把王氏带回来。
本来以为家里人改变主意,正高兴的王氏,刚回来就挨了两巴掌。
“二弟妹,”王氏紧紧抿着嘴,“嫂子哪里得罪你了?”
“你说呢?”谢氏没忍住,又打了两巴掌,“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下的了手,还是不是人啊?”
“怕被发现还不让他们说?良心呢?这么热的天一直捂着,孩子起脓发热你想过没有?”
“就凭你做的事,别说两巴掌,就是一百巴掌,你也活该!”
闻言,王氏脸色惨白。
之前很小心,看孩子看的紧,这事一直瞒的好好的,没想到只出去两天事情就败露了。
明白事情严重性的王氏,当即害怕起来。
“奶,姥,娘,二弟妹,三弟妹,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
她是他们亲娘,还会害他们?
不就想着一家去京城团聚,为何就是不听话?
明明他们娘几个才是最亲近的人,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不是么?
“不是有意可是故意?”姜暖面无表情地开口,“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偶然,孩子伤的那么重还在狡辩,你觉得我们是傻子?”
“不是,娘,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好,你解释。”
这话,让王氏一愣,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什么。
见状,姜暖气笑了。
“不是要解释,怎么不解释了?”说着,凌厉地问出声,“黄家无论穷困落魄,还是富贵荣华,从来不曾对不起你,几个孩子也懂事贴心,你凭什么这么做?”
姜暖不问为什么。
不用问也知道为了一己之私罢了。
可她想不通,王氏哪来这么大的脸敢如此行事?
亦或是,自己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