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特意用木头削了一个拍子。
暗卫毕竟是暗卫,极其精通刑讯,姜暖要王氏跟孩子们的伤痕一样,暗三还真的复制的大差不差。
无论是肿的程度还是伤痕,全都蜜汁般相似。
这其中,为怕王氏吵到别人,还特意用自己袜子堵着她的嘴。
虽没什么言语,暗三却把他对王氏的不满和鄙视,表现的淋漓尽致,众人皆知。
不得不说,他这做法挺让人解气的。
“管家,让人给她上药,然后送去镇上那座宅子,以后都不许再来这里。”
“是!”
曹官家本来就有点小意见,这下也彻底不待见王氏了。
这人看起来软和老实,做的事却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
有心计的人他见多了,蠢到自掘坟路的还是第一次。
他是真的不大明白这位少夫人是怎么想的。
挥挥手,找两个人把人抬上马车。
见状,姜暖又补充道,“既然她身上有伤,就别让她乱跑,吃食也素淡些。”
既然不珍惜好日子,那就别过了。
“老奴明白。”
深深地看一眼王氏,心里忍不住叹息。
大少夫人这次真的被厌弃了,此次圈禁,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出来。
这人呢,好好的为何不知道惜福?
王氏不愿,却挣扎无望,最终还是被送了出去。
“早该这样,”姜老太冷哼一声,“心思不正之人就不该留,偏偏你总是再而三的心软。”
“娘,我已经够生气,您老别再浇油了。”
“实话还不让人说,懒得理你。”
姜老太冷哼一声,扬起下巴离开,走路时脚下带风,面上却一片轻松。
看得出来,王氏的离开,真的让她心情很好。
“这次处理的很好,”黄老太赞同地点点头,“不是故意刻薄她,无关痛痒的小事,退让也就退让,可残害子嗣这事,绝对不能容忍。”
“嗯,儿媳明白。”
“我一向对你放心。”
黄老太说完,也缓缓离开了。
“娘,大嫂会不会记恨咱们?”
“这就是我觉得可悲的一点,”姜暖摇摇头,缓缓开口,“你大嫂这人最是欺软怕硬,哪怕咱们再过分点也只会怨不会恨,可对比她还弱势的孩子,却没有一丝怜惜。”
“哪怕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也只会找各种借口推诿,而不是真心悔改。”
“这次之后,她定然会老实一段时间,可等所有人都忘记这事,就会又一次故态复发,只不过用的手段会更加隐秘。”
这种人被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很可怜,可相反的也很可恨,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再更弱势的人身上,越是至亲伤的越深。
若是没有及早发现,几个孩子长此以往地被虐待下去,心里肯定会出问题。
仅凭这一点,她就不会再让王氏接触孩子们。
至于没有母亲,自己无父无母都能抗过来,这些小家伙有这么多人爱护,肯定能好好成长。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很少十全十美,不管有没有遗憾都要往前看,一生如此漫长,总要慢慢成长起来。
“奇怪,大嫂性格怎么这么别扭?”
这话,姜暖没接,反而沉默下来。
她想到刚来的时候,两个儿媳对自己毕恭毕敬,一度让她以为走错了剧场。
现在想想,或许过去的压抑生活把人磨成这样。
可她并没研究过心理,实在不懂这个,已经尽可能的给了她宽松的环境,依旧无法扭转,只能把她跟孩子们隔开。
“以后都不要再提她,对大牛她们就说在养病,先关着,等老大回来看他怎么处理。”
是休是留亦或是带去京城,她都不会干涉。
反正,绝对不会让她再进庄子一步。
“这样也好,娘先回房休息吧,儿媳去看看大牛他们。”
“嗯。”
谢氏来时,大牛听到声音,醒了过来,“二婶~”
“大牛乖,有没有好些?还疼不疼?”
“只有一点点。”
大牛用指甲比划出一丁点。
“先忍忍,”谢氏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很是心疼,“明天再喝两副药就不疼了。”
“还有点痒,想挠。”
“不能挠哦,会流血,然后继续受伤,还要再喝药,很苦很苦的药。”
“啊,那我不挠了。”
“真乖,把眼睛闭上,二婶哄你睡觉。”
“嗯。”
见状,谢氏唱起了哄人睡觉的歌谣。
少倾,她感觉人睡着,准备离开。
刚转身,就听到大牛小声问,“二婶,我娘是不是被赶了出去?”
“没有哦,”谢氏脚步一顿,立刻掉头,“你娘身体不舒服,奶奶送她去镇上宅子那里静养,家里人太多会打扰她养病,你别多想。”
“嗯。”
闷闷地应声后,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在谢氏没有看到的地方,眼泪悄然滑落。
他已经五岁,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已经学了很多东西。
娘犯了大错,没有人喜欢,家里也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很伤心很难过,却不敢开口挽留。
娘太可怕了,跟怪物似的。
他还没长大,不能保护弟弟妹妹,只能忍痛让娘离开。
等他长大,能保护自己,保护弟弟妹妹后,再把人接回来。
谢氏听到压抑的哭泣,叹息一声,把大牛抱起来,“想哭就哭吧,二婶不告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