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药吧,古大夫尽力就好。”
说着,姜暖淡淡地瞥一眼黄山,眼神微妙。
这病,真的怪不得别人。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娶妻纳妾都好,偏偏跟别人胡混,能怪的了谁?
古大夫点点头,把药方递给玉竹,“按照药方抓药。”
说完,转向黄石,“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天三顿,忌辣忌房事,也别让他做重活。”
“明白,谢谢大夫。”
“本分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古大夫想离开。
见状,黄大嫂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大夫,你再想想办法,肯定有救的,求求你。”
“老夫无能,请夫人见谅。”
艰难地扯开黄大嫂的手,古大夫加快脚步离开。
“丫丫,你再去找找别的大夫,肯定有大夫能治。”
“大嫂,你要相信古大夫的医术,况且,这个病,确实很难根治。”
这种病在现代都麻烦更别说这个时代。
没有抗生素,也没有各种淬取有效成分的手段,只凭汤药就能压制,只能说古大夫医术确实高明。
“求你,再找一个大夫。”
“再找最后一个,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有第三个。”
本来按照规矩,一病不二医,姜暖体谅黄大嫂的慈母之心,可以有所退让。
但,也仅此而已。
她不可能一直容忍黄大嫂的无理取闹。
说到底,这事也怨不了别人。
“谢谢,谢谢弟妹。”
答应之后,姜暖也没有敷衍,托人连夜请了府城最有名的大夫过来。
可结果,依旧没什么变化。
“怎么会这样,我不信,”黄大嫂依旧拒绝接受,“丫丫,你再帮忙请一个,最后一个好不好?”
闻言,姜暖眉头紧缩,“之前已经说好了,这是最后一个。”
“可他治不好大山。”
“这只能说明黄山的病,确实棘手。”
“不,他医术不够,肯定有人能治,咱们接着找。”
“抱歉,”姜暖冷声开口,“你们若是想找就自己去,我不奉陪。”
她自问已经问心无愧,不可能陪着这一家子胡闹。
现在不想接受结果,当初怎么不舍得狠狠管教一番?
这种事,肯定有迹可循,但凡能注意一些,也不会成今天这样。
“丫丫,他毕竟是你侄子。”
“所以,我已经帮他找了最好的大夫。”
“可他们没治好,”黄大嫂有些崩溃,“大山那么年轻,怎么能就这样过一辈子?”
“换个人也一样,你还是早点接受吧。”
“丫丫,”闻言,黄石也跟着央求,“求你了,帮帮忙。”
“是我不帮忙还是你们不想接受现实?”姜暖冷冷地看着黄石,“无论古大夫还是刘大夫,全都有口皆碑,他们已经尽力,是你们无法接受结果。”
“爹娘,咱们走,不求他,”黄山恨恨地看着姜暖,“她不愿意帮,求也没用。”
“我不愿意帮忙?你良心被狗吃了?”姜暖脸色铁青,“这事归根结底也怪你不自爱,我这个做婶娘的忙前忙后找大夫,你不领情可以,别一边享受好处一边心里怨愤。”
合着帮忙帮出仇了?果然,就不该心软。
“丫丫,你别跟他计较,大山还小……”
“够了,”姜暖直接打断黄大嫂的话,“咱们本来也没多少关系,能做到这个地步,我自问问心无愧,管家,送客!”
到现在还在护崽,好一片慈母之心。
就是不知道黄山会不会领情。
“是!”
黄山一行只有四人,哪怕再不情愿,还是被赶了出去。
平复下心情,姜暖把事情跟老太太说了一遍。
“早就知道他扶不起来,”黄老太忍不住摇头,“当初我就瞧着不对劲,见天的对着一个鸳鸯荷包傻笑,出门就是半天,提点他把人带回去,每次都装傻。”
冷哼一声,黄老太继续说,“那蠢货也不想想,能做出与男人私相授受的事,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家姑娘。”
本以为这事会闹得黄家没脸面,没想到他直接把自己搭了进去。
这么蠢,也没谁了。
“难怪娘猜的这么准。”
姜暖摸摸鼻子,诧异老太太的警觉。
若不是听老太太提了一嘴,她都没有往这上面想。
“老婆子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厥一下屁股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一辈子都载到女人身上,他一点不冤。”
痴情是好事,可没一点脑子,又听不进人话,被骗也活该。
“他们家的事我是不管了,”姜暖轻叹一声,“吃力不讨好,我可不想上赶着找虐。”
也不知那两口子后悔没有后悔一直惯着孩子。
他们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迁怒到别人身上。
“自作自受,不用管。”
“当家的,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狠心?自她嫁进黄家,我就一直让着,哪怕没念着恩情也得留点脸面吧,咱们大山可是她亲侄子,怎么就不能搭把手?”
黄大嫂一直劝着自己体谅弟妹,可一件件事情砸过来,心中的怨恨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黄石没有接话,面无表情,很是阴沉。
他心里也是怨恨。
只是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这事归根结底是儿子惹来的。
再三考虑后,他把头转向自进入山庄后就一言不发的老爷子,“爹,您老可有什么办法?”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