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属下保证一定交到圣上手中。”
“东西已经交给你们,不用跟我说。”
东西交出去后,她就不会再管。
若是一国之君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即使开通商道,也不见得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副无赖样,让暗三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自认为这些年的历练,早就成为一个某得感情的工具,后来才发现。
不是没感情,只是藏的比较深,来到这之后,几乎每天都有让他吐槽的事。
所以,成功的堕落了。
从一个某得感情的工具,变成满心腹诽的话唠。
真是糟心!
“属下明白!”
故作高冷地点点头,暗三转身离开。
“娘,你有没有觉得暗三现在总算像人了?”
“他一直都是人!”
“以前跟死人似的,没一点活气。”
“他是暗卫,很正常。”
“也是!”
交代好这些后,姜暖又回到房间,调息一个周天后,继续研习阵法。
三才阵是攻防型阵法,包含的内容很多,攻、防、迷、隐、幻、移。
其中,单功能阵法最为简单,尤其是主攻击的阵法。
姜暖也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
一件又一件的事,让她忍不住升起一股危机感,总觉得必须掌握必要的自保手段。
“等我把所有阵法吃透,一定要把整个村子设置阵法,不对,每个房间都要设置!”
到时候,目之所及全都固若金汤,再也不用担心受制于人。
哪怕,这个人是一国之君。
无论姬瑄表现的多好,多么诚恳,姜暖都没办法完全相信。
安阁老的经历,她不会允许自己同样经历一遍。
谢氏不清楚姜暖的想法,却能感受到她的急躁,想了想,找到与方千户对练的黄老二。
“相公!”
黄老二刚挨方千户一击,正要还手就听到声音,“媳妇?”
“既然弟妹找你,咱们有机会再切磋。”
“也行,谢谢方大哥。”
说完,跑到谢氏面前。
“媳妇,怎么了?”
谢氏看到满身大汗的黄老二,有些嫌弃,还是皱着鼻子帮他擦汗。
“赶紧去洗澡,臭烘烘的。”
“等会儿还要找姜朝对练,晚上再洗。”
“臭死人!”
“那你等等。”
说完,黄老二嗖一下跑出去。
没一会儿,全身滴水回来。
“你就不能擦干再出来?”
“怕你等不急。”
闻言,谢氏眨眨眼眸。
原本一肚子的牢骚,都压在心里。
自家相公变了,变得更强壮更稳重更有担当,但是对自己,却从没有一丝敷衍。
像以前一样,憨厚赤诚,让人又爱又恨。
“我不急,你也不用这么着急。”
闻言,黄老二没反驳,只是憨憨一笑。
他其实,只是懒得擦。
大夏天的,湿漉漉的更凉快,擦起来又麻烦又浪费时间。
但是,莫名的觉得,这种心思不能让自己媳妇知道。
“媳妇,出了什么事?”
“安阁老明天走,刘叔也待不了多久。”
“刘叔也要走?我怎么不知道?”
“娘方才说的,她说安阁老不会让刘叔待在这。”
闻言,黄老二紧皱眉头,随即不在意的松开,“走就走吧,他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一国阁老,能留这么久?
能教他们这么长时间,已经很难得。
虽然他们家也不差,却也是别人捧起来的,其实并没有根基。
换成别人,有几个能舍弃京城的繁华和富贵?
无论目的是什么,刘安能做到这一步,黄家都要领这个情。
“这不是重点,”谢氏有些着急,“我感觉娘推测出刘叔要离开后,心情就变得不好,明明刚从房间出来,转身又回去。”
“没吃饭?”
“没有,我说给她端鸡汤,娘说不饿。”
“确实不正常,”黄老二若有所思,“什么事能让娘急得不吃饭?阵法?”
“以前也不是没闭关,没像今天这样。”
“确实,”黄老二抓抓脑袋,“不过她一向有主意,这么做肯定有别的用意。”
“那也不能不顾身体。”
“要不找姜朝和小三商量下?”
“找他们也没用,还不如找奶和姥!”
“那就去找她们,”黄老二纳闷起来,“你直接找就行,不用问我的。”
“呆子,”谢氏被这话气的不行,冲着黄老二腰间的软肉狠狠捏起来,“我这不是太担心,想找人说说话!”
“不用担心,娘懂得比咱们多,肯定不会有事!”
“你个呆子!”
最终,谢氏气冲冲地离开了。
休息好一会儿平复火气后,才去后堂找两位老太太,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确实该找大夫看看,”姜老太皱起眉头,“你娘肠胃本就有旧疾,不能让她这样糟蹋自己身子骨。”
黄老太没接话,沉思良久才问,“她心情怎么样?”
“不好不坏,”谢氏认真想了想,继续说,“不过,自从搬到这里后,我就觉得娘有点焦虑,也不知她在焦虑什么。”
“一家人的前途都压在她身上,”黄老太叹息一声,“换个人,可能早就承受不住。”
闻言,众人沉默。
良久,姜老太恨铁不长钢地开口,“可惜,这些崽子没一个顶用的。”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