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正在浮想连篇,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敲门声一起就打断了暖儿的思绪,暖儿蹙眉扫向门外,却是一个年轻女子,二十一二岁。居然是一位法修,已有练气八层的修为。暖儿沉声问道:“敲门的女修,你有何事?”
那女修听到问话急忙回道:“我感应到有法修同道在此,特来拜会。”
暖儿蹙眉冷冷说道:“我无暇待客。你从速离去,不要相扰。”
门外女修一愣说道:“同是法修,我们交流一番不更好。”
暖儿冷叱道:“速退!在敢窥视,绝不轻饶。”
门外女修只觉眉心一痛,一刹间识海震荡,头痛欲裂。双手抱头,身躯摇晃。待头痛过去,在不敢停留,迅速离去。暖儿蹙眉沉吟片刻,挥手收了聚灵阵、守护阵。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出了客栈,找了一家大酒楼进去。酒楼内外灯火通明,暖儿一踏进酒楼,随意扫了一眼,发现酒楼上人极多。三百余平的大厅内,人声顶沸。找处角落坐下,随意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坐在这里静神,刹间,大厅中的说话声尽入耳底,片刻后将神识留在厅东一桌四人身上。
这里坐了四位武修。东首坐的汉子望之四十多岁的样子,粗眉大眼,颇有几分无奈的正说着:“我们不是士家中人,修行起来倍加艰难。向修士所必需的一些用品,都无处购得。不加入士家的体系,我们的修为进展缓慢不说,战力也受到很大的限制。便是州城中,散修也是不允进入五大家坊内的。我们这里还算给了散修一条出路。这几年我与戴远曾到极北边,那里沿海的好几处坊集,是只有集坊府才有修士的。有些家族甚至将族中习武无成的子弟夺功逐出。算起来我们靠近州城受州城影响,风气算是比较开明的了。”
南边坐着的瘦高修士待那汉子说完后也开口说道:“高兄说的不错,我与高兄几年游走,足迹几乎遍及水领主、土领主、木领主的领地。在水领主辖下的极北,靠海的偏远地方,除了集坊府的人,现在还不允普通人习武习法。木领主辖下极东荒毛之地亦如此。”
北面坐着的大汉说道:“还有这等事?普通人不允习武习法?这可是极早时留下的习俗,如今多少年了还保存着这陋习?”
西面坐着的望之三十多岁的文士开口说道:“说来说去,我们还是要参加集坊府的比赛,不然我们的修行路就止于此了。”
东首的汉子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事,我们虽未到南边与西边,想来情形相差不多。我们总不能就此放弃了。”
暖儿听到这里将神识收回,想了想,放下一大金出了酒楼。回到客栈,一进院落,就发现自己住房门前站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