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就继续道,“胡果呢,虽然之前是在国企上班,但是国企的工资也没多高,也就是一年的福利好点儿,隔几天发几袋米,隔几天又发一壶油,再过几天就发几代洗衣粉或者几块肥皂洗衣液什么的。
也是因为这个疫情的原因,他们今年子公司效益也不怎么好,那些员工天天待在公司也没什么事做。
胡果那个不知好歹的,居然说在公司天天那样我说事实地待着没意思,所以就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就瞒着我们家里人就把那工资给辞掉了。
但是这出来就一直没有找着合适的工作,不是高不成就是低不就,也一直就闲在家里没事干。
你说闲在这好些人家想找个工作都找不到,她居然给辞了,为这事,我跟你们姑父没少数落她,她也没少受些闲气。
以前她哥也在上班,我跟你们姑父呢虽然是退休了,但是一个月每个人也能领到几千块钱的退休金,我们身体方面也一直还硬朗着,所以她就没的那种经济危机感和存钱的意识。
所以每个月领到的那几千款块钱呢基本上是要花光,我估计她这么些年下来看存到有三万块钱没的。
我跟你们姑父虽然工作了这么些年,但是呢你们也知道以前的工资都不高,那个时候他们兄妹俩的爷爷奶奶还在,所以家里的花销也就比较大,一直到我们五十多岁的时候我们手上都没有存到个什么钱。
也就后来胡硕和胡果他们两兄妹相续参加工作了,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才有所好转一些,那个时候每年子才有一点点余钱,但是去年子你们姑父无聊,就和几个战友一起到眉山那边承包了一些土地说来种柑子赚钱,一人投资了四五十万。
我说他就不是那个做生意的料他还不相信,当时还跟我牛啊犟,说我看扁了他,说非要做出成绩来,去年子还专门跑去那边在那待了好几月才回来,从整地,到买苗栽树,在到灌溉,一直到那些树成活才回来啊。
我说他照顾那些树也比小时候对她们胡硕他们兄妹俩还仔细,后来果然被我说中了,今年子六七月份的时候我们这边成了淋雨天,是天天下雨,天天下雨,因为他们当初几爷子承包的那片土地地势普遍偏低,所以就全部都被淹到了啊?
过后等那些雨水退去了,那些树就基本上给淹死完了,一亩地也就稀稀拉拉的还存活着两三棵,三五个棵的,后来就又去补苗子,我们那种苗子不是那种才刚从土里长出来的几寸长的苗子,那都是这么高,这么粗的,”胡妈就一边比划着,一边道,“那要十几二块钱一棵的,然后就是追肥,又找人排沟挖渠,以免下一次又发生那种情况,所以就又花了他们一坨钱,十好几万。”
胡妈说嘛,胡爸的脸就有些顾不住,“你这老婆子又翻旧账,不都跟你说了,到时候那钱是要还你的,你看你都翻了多少遍了?”
胡妈就唬着一张脸瞪他,“嗯?不翻?不翻你就长不到记性,我可给你说这事我可非得在你跟前碎碎念叨着一辈子不可。
你说说你在那个地里头都投下去多少钱了,这两年前前后后加起来都五十多差不多六十万了,咱们家的家底都被你霍霍的差不多了。
我说叫你消停点消停点,你偏不听,这下该好了呢,要是这个疫情不结束,你明年子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胡爸就道,“这疫情咋就不能结束了?人家国家那治疗疫情的药物都研制出来了呢,现在都在进行第三阶段的临床试验了,若是没有问题,很快就能接种了。”
胡妈就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很快就能接种了,很快就能接种了,你看都说了多少个很快就能接种了,那到现在接种了没呢?
没吧?
我给你说,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安抚人心的,只要这疫苗一天没有正式的接种到咱们公民的身上,那这个疫情的威胁就一直存在,那这个经济就回复不到,所以以后你若是再想干个啥子就得三思而后行。
你看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到时候家里的开资会更大,哪样,哪样家里都要钱,你就给我省点儿心吧?
好在你我还遇到了一个好亲家公跟亲家母,你看这自从单单怀孕了,我们家里可还没出个一分钱去买只鸡买条鱼还有买个鸡蛋,以及一些蔬菜,都是请家他们提供的,我们也就是到菜市场上去买些个猪肉回来,倒给我们省了不少的钱。
这怀孩子的时候你能够依靠亲家跟亲家母他们,难道以后养孩子你也指望着让单单她娘家的爸妈们养啊?
人家亲家跟亲家母也没有种土地,那一年到头就养那么几只鸡,人家就指望着那些鸡蛋跟鸡过日子,你看我们今年子都吃掉他们多少只鸡跟多少条鱼了?就这事,我都老不好意思了。”
胡爸就有些欲掩盖住他这件糗事的急切模样,“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这事你就别翻了,在孩子们面前呢,你怎么也得给我留点面子。”
胡妈就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地将脸撇了过去一副懒得再看他的神情。
公公婆婆两个人也是个戏精,瞧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的,简单就在心里想要拍手狂笑,但是她知道这会儿可不是笑话的时候,所以她硬是生生地忍住了没有爆笑出来。
乔撤就问道,“姑父你们承包了多少亩地?”
胡妈就道,“每人四十亩。”
“那你们是多少钱承包的哟?”乔撤就又问道。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