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外祖母是咱妈的奶奶还是外婆?现在还活着么?”他们同简爸结束了通话之后,胡硕就问。
简单就道,“我妈的外婆,就是玉蓉表姨他们奶奶,”跟着她便又摇了摇头,“早就过世了。”
胡硕就又问,“你见过她么?”
简单就点了点头,“见过啊,小的时候她可疼我跟我姐了,我们家就和他们家隔一道梁子,我们在梁子的这边湾头,而他们则是在梁子的那边湾头,其实我们还是一个生产队的呢。
小时候我跟我姐可爱往他们家去了,动不动就爬过那道梁子串门到他们家去了,每次去她都会给我们做好吃的,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给我们封压岁红包,而且都是崭新的那种。”
说到这里简单嘴角上就勾起了笑意,跟着就有些遗憾地道,“不过从她过世了之后,我们就很少往他们那边去了。”
胡硕就问,“她在世的时候你多大?”
简单就道,“三四岁吧。”
“三四岁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记得啊,我的记性可好了,我记得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曾外祖母跟我奶奶一样都有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足。
每次我跟我姐去我曾外祖母那里的时候她都会给我们做一种食物,我们那儿叫面酱子。
就是将那个腊肉切成薄片,然后将那个面粉调成糊状,然后将那个腊肉用面糊裹了放到锅里去烙。
她每次都会给我们做很多,而且个个都是烙的外表金黄酥脆,咬一口香喷喷的,每次我跟我姐都要吃上好几个。
就算是后来没有吃完的,在我们回家的时候我们曾外祖母她都会给我们包了让我们带回来吃。
后来她生病了,就只能躺在床上或者是坐在床沿上给我们讲话了,然后没多久她就去世了,然后就跟我曾外祖父合葬了。”
胡硕就点了点头,“倒是一个很和善的老太太。”
简单也甚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她很好的,真的很好,别人都说疼外孙不如抱草凳,可她对我们这些重孙辈的都很疼,打心眼儿里疼的那种。”
胡硕就问,“不是说她有很多子女么?疼的过来么?”
简单就点了点头,“嗯,她确实有很多子女,我曾外祖父前面那个妻子就生了两个,然后她自己又生了六女二子,一共十个。”
“十个?那么多?”胡硕就有些惊异。
简单就点了点头,“啊,过去不是都讲究多子多福么?又加上我曾外祖父前面前妻所生的两个和我曾外祖母后面生的那六个都是女儿。
你也晓得咱们国家的国情那就是要有儿子才算是传承了家族的香火,女儿生的再多那都是别人家的人,所以他们就生了很多的孩子。”
胡硕就又问,“那曾外祖父的前妻是因为死了还是怎么的?”
简单就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吧,听说是合离了走了。”
胡硕接着又问,“那那十个孩子都是养活了的?”
简单就点了点头,“嗯,都存活了的,而且都是长大成人,然后结婚生子了的。”
胡硕就叹道,“厉害,了不起啊!”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他们国家还处于半封建的旧社会,国家贫穷,军阀混战,动荡不安,很多人家吃饭都是问题,但她曾外祖父们家却能养活十个孩子。
简单跟着就道,“是啊,确实不容易,我外婆们那一辈,兄弟姐妹当中最多的就是我外婆生了六个孩子,最少的也是生了两个孩子,一般的都是三四个,四五个的。
因为我曾外祖父前面那个妻子生的两个孩子跟我外祖母生后面生的孩子,年龄都相差的有点大,有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差距,所以在第四代我们这一辈的时候差距就拉的更开了,以前那些人结婚都普遍结的早,十五六岁就结婚了。
像跟我们同辈的有些老表亲戚都成人了,我跟我姐还是个小孩子,因为我外婆是我曾外祖母亲生的第一个孩子,而我妈又是她亲外孙中的第一个,而我姐又是她亲重孙中的第一个。
更主要的是我那两个舅公都是她最后面才生的,所以我跟我姐出生那会儿,她的几个亲孙子孙女也才刚刚成年,都还在读书,像读初中的,读高中的,都没有结婚。
所以重孙这一辈中也就只有我跟我姐,还有另外一个姨婆的孙女儿,也就只有我们仨,但是那个重孙女儿跟她不是很亲,就我和我姐跟她最亲,所以她就特别的宠爱我们一些。
我听我外婆们和我妈们说,我曾外祖母他们很会持家,以前年轻的时候存了很多的钱,像他们的床顶上,还有床铺下面都是放的钱。
那个时候不还是民国时期么,头天那些钱还能用,可突然第二天的时候那些钱就都不能用了,就都作废了,市面上也变成了另一种钱代替原来的钱使用。
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些钱都就成了废纸,听我外婆说,我曾外祖们就将床顶上和床铺里的那些钱全扫到了地上,然后整个屋子都是铺的是,然后他们扫废纸都扫了好几斤,然后那些钱全部拿去烧火点柴了。”
胡硕就道,“那损失确实是够惨重的。”
简单就道,“可不是么?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也没得那种意识,那个时候他们只觉得没得用了,那就是废纸了,若是留上个几张一捆也是好的啊,放到现在说不定也算是古董了。”
“有可能。”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微信上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