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添越1号’基金才起航不久,虽然业绩突出,但成立时间太短,还不足以完全取信于人,这时候想重新开放募资,成立新的基金,确实不合适。况且意向者虽多,但真要他们拿出真金白银投资,又是另一回事了。
“云汐姐,最近这段时间,申源地产的股价,走势如何?”
虽说他们已经帮助郑家解除了股权质押的威胁,但按照协议,还是应该继续维护其股价半年时间的。
顾云汐笑了笑,说道:“这一个月以来,拉动大盘接连上行的两个板块,一是有色金属,第二便是地产了。虽说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国家为了防止房地产市场的过热,就在有意压制和调控了,然而无论是房价,还是整个地产市场,现状依然是一片火热,商业开发用地的拍卖价,更是在调控政策下,继续一路走高。”
“这样的景象传导到相关的上市公司,自然会导致上市公司的业绩暴增。”
“纵观整个市场目前的估值,除却金融,就只剩地产最低估了,而且我发现,就目前发布的年报利润预告,预增的年报里,地产公司,占了大半。”
“申源地产至从那日天量翘板,走出地天板之后,已经从底部上涨了50左右,如今股价处在17元左右。”
苏越微有惊讶,但想了想,却也觉得合理。
申源地产本来估值就低得离谱,在击败胡家之后,与隆运地产达成战略合作,前景和预期,都变得明朗起来,又加上经过两家相争,市场上流通盘变得非常稀少,只要有看好的部分资金涌入,就会非常容易的抬升股价,致使申源地产连续暴力反弹。
“胡家居然没有抛售手里的申源地产股票,真是让人意外。”
苏越看了看近段时间以来,申源地产股价持续大涨的走势,发现成交量都在一亿以下,非常惊讶:“看来胡天礼还真是个人物,冷静下来之后,就知道该如何挽回颓势,继续壮大自己的力量了。”
“申源地产的股价低估,是人都能看出来吧?他能如此选择,也不意外。”
顾云汐回道。
若不是在大盘最低迷的时候,申源地产遭遇各种重大利空打击,股价不可能跌到10块钱的离谱价位的。如今形势明朗,大盘步步上行,地盘板块持续火热,这支低估的地产股,自然后来居上,成了反弹先锋。
“听说胡天重最终也只是判了缓刑,并未入狱。”
想起苏越一行人在南华所做的那些事,顾云汐不免担心地道:“胡家能落到今日的这步田地,与苏越你的参与、与我们‘添越资本’是分不开的,胡氏兄弟不是吃亏就认的性格,他们这次栽了这么大跟头,以后一旦得势,必然是要报复回来的,我们……还是得认真提防,小心为上啊。”
苏越点了点头,微笑道:“提防是肯定的,但胡家想缓过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至少在集团内部,王中雷会对胡氏兄弟防得死死的,胡家要想翻身,第一个对付的对手,也不会是他。
所以,苏越心里并没有多少担心。
“明天就是小年夜了,林锋还没有从平吉回来吗?”苏越问道。
平吉共生金矿投资的事,苏越原本以为不会很麻烦,却没想到林锋过去之后,忙了小一个月,都还没把事情完全敲定下来。当地政府和金剑矿业,都同意重启项目,也同意‘添越资本’拿出来的初步投资协议,但对于发现金矿之后,项目所配套的精铜冶炼工厂新建规模及股权归属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添越资本’一方表示,项目是自己投资开发,才得以重启的。
那么,作为项目配套的各种冶炼工厂,自然也属于项目开发的一部分,‘添越资本’按照协议,应当享有50的股权。然而,平吉市地方国资机构以为,‘添越资本’投资的,只是金矿开发,而不包括后期的冶炼项目工序。
只要发现了金矿,开采出来了共生金矿石。
那么金剑矿业和地方国资机构,就能凭此向银行、向各金融机构借来巨额款项,建设配套的冶炼工厂,把这后期利润,全部留在自己的手里。而‘添越资本’,通过这种手段,则只享有将开采出来的共生金矿石通过项目开发公司,出售给金剑矿业和后期配套冶炼工厂所获得的一半利润。
洞悉了对方这种目的之后,‘添越资本’一方自然不干。
苏越想要的,不止是开采共生金矿石那一块的利润,还包括了之后矿石材质分离,以及之后金、铜冶炼,并延伸向中下游的整个利益链。单是开采金矿石这一块的利润能有多少?要是只为这一点利益的话,他完全没必要投资。
金剑矿业和地方国资机构,想把项目后期的利润握住自己手里,改变当地的现状。
而‘添越资本’又想吃掉全部利益链的50。
于是,在初步协议签订之后,两方就胶着在了补充协议这里,此时‘添越资本’想撤资,已经撤不出来了,只能在这里打口水战,也是无奈之极。
顾云汐摇了摇头:“他说恐怕还得几日,在我们强烈要求撤资的情况下,当地国资机构对于后期的利益划分,松了一些口,表示后期的分离工厂和冶炼工厂设立,只要咱们继续投资,他们可以拿出40的股权。”
“你和老杨觉得呢?”苏越问道。
“经过林锋在这大半个月里,传回来的信息,平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