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瞪圆了眼睛坏笑起来:“那可真有意思了。”
除辛不仅受过情伤,而且醉心事业,以后还要添一个孩子,想让她动心,估计有点困难。
而且,厉海怎么看也是比李长博当初更直男的存在!
这两个人搭配在一起……
付拾一忍不住合掌“嘎吱嘎吱”的坏笑起来:“他们中间,怕是隔着山和大海啊——”
罗乐清听得悲伤,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那咱们要不要帮忙帮忙——”
“不着急,先静观其变。”付拾一“嘿嘿”笑了两声,心里闪过许多个计划:“咱们先逗一逗厉海。”
走远了的厉海,“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的袄子竟是忘了拿回来——怪不得会如此冷。
晚些时候,李长博也来看了看付拾一的干儿子。
然后同样也是被初生婴儿的丑陋弄得略嫌弃。
付拾一鄙夷他:“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毕竟在娘胎里泡了这么久呢。再说了,李县令你别看自己长得好看,你小时候必也是这样的!咱们旺旺的娘那么好看,长大了他肯定也是个小帅哥!”
李长博低头看一眼付拾一怀里这个叫做“旺旺”的未来小帅哥,从善如流的改了口:“付小娘子将来的孩子,不管多丑,我定不嫌。”
顿了顿,也不给付拾一暴怒的机会,就又补充一句:“当然,以付小娘子的美貌,孩子不可能会丑。”
莫名其妙就被调戏了一把的付拾一:李县令越来越会了……
她将孩子塞给燕娘帮忙照看,又叮嘱一直围着奶娃娃转悠的阿玫:“不能给他吃任何东西。也不能用力摇晃他。摸都要小心点摸,不然会碰坏的。”
吓得阿玫老老实实之后,她这才满意的跟着李长博出去。
李长博说起衙门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那老道士死了。”
付拾一一下子就愣了:“这么快啊。”
不过倒是没脱离除辛的预测。
她呼出一口气:“也算恶人有恶报吧。就是枉费吃了那么多药——”
提起吃药,李长博忽然神色恍惚了一下。他停在原地,且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付拾一的手。
付拾一转过头,见他神色郑重,且眉头微微皱起,略带疑惑的样子,顿时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李长博却没立刻回答。
他正在一点点的将脑子里的思绪整理清楚。
良久,李长博将那些纷乱的念头一一捋清楚,面上却染上了一丝丝的亢奋:“方才付小娘子说,吃药?”
付拾一的确是说了这个话,只是回想一下后她就更纳闷了:“吃药怎么了?吃药有什么不对吗?”
“道观尸骨案。那个原本的观主!”李长博神色清明,声音越来越拔高:“他老了,定是有病痛缠身!所以,他一定会请大夫!”
只是即便是他说到了这个地步,付拾一发现自己还是没能领悟关键之处的东西,当即歪头皱眉:“找了大夫,又如何呢?”
李长博深吸一口气,与付拾一细细解释:“之前你与我说过一次那个案子的疑点。就是在于观主自己开的门,将人请进来的。而且还和人熟悉。”
付拾一先是愣愣点头,然后就犹如醍醐灌顶一样,忽然就明白了。
她一下子也不由得激动了:“所以,很有可能,是那个大夫,或者是他叫着帮忙取药的人!就算都不是,或许他的大夫,会了解他更多的事情,知晓他和谁相熟——”
李长博微微颔首,左手握拳,右手翻掌,而后一敲:“正是如此。”
这个动作,略有点儿萌。
付拾一没忍住,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亲了一口,诚诚恳恳的夸:“你真是太聪明了!”
然后就拉着他的手一溜儿小跑:“咱们得将这个事情告诉刑部——”
刚跑几步,就被李长博一下子拉住。
李长博失笑道:“这个时候,刑部尚书都睡下了。其他人也没法去查,毕竟快要宵禁了。”
的确是快要到了宵禁的时候,付拾一遗憾的松开手,长长的叹息:“好吧,只能再等一等了。”
见她情绪低落,李长博有心岔开话题,于是拉着付拾一进屋,在火盆边上坐下,一面等饭吃,一面问出心中疑惑:“为何将除辛儿子叫做旺旺?”
他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个,付拾一自己就先乐不可支起来。
而且付拾一还怕别人听见,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最开始啊,我其实打算叫他富贵来的。就盼着有一天,他大富大贵,好让我这个干娘也沾沾光不是?”
李长博将“富贵”在舌尖上滚了几滚,然后抽了一下嘴角:这个名字,真是俗气到了已经境界。幸而没叫这个,不然的话,小孩儿长大了,怕是要恼恨。
“那为何没叫这个名字?”李长博问下去,只是那“富贵”两个字转了几下,最终他还是不忍心说出来,于是就这么问了。
付拾一“嘿嘿”笑了两声:“让后我想起一句话,苟富贵,勿相忘。”
李长博又扬眉:“然后呢?这句话出自史记,也算个典故——旺旺?难道不是兴旺发达的旺,是忘记的忘?”
付拾一肃穆摇头:“不,就是兴旺的旺。”
李长博彻底糊涂了:那既然还是兴旺发达的旺,和史记里这个典故又有什么关系?
看出李长博的疑惑,付拾一靠近前去,用手拢着嘴边,压低声音:“然后我就根据忘这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