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摇头:“已经解决了,况且,他们两个都是长沙郡数一数二的仵作,连个案子都破不了,那还混什么?”
付拾一瞅着厉海面无表情的样子:……这话没半点毛病。
只是没有毛病,付拾一还是有点儿惆怅:感觉自己好像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落寞呢?
付拾一各处转悠一圈,发现真的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于是就打算回去。
结果就碰到了小山他们,几个人看见付拾一,就差过来拽住她的袖子。
虽然袖子最后是没拽,但是几个人分明都是眼巴巴:“付小娘子——”
付拾一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事儿说事儿,喊什么喊……还用这种语气喊……
付拾一戒备看着一群一米八的壮汉:“什么事儿?”
小山扭扭捏捏开口:“付小娘子啊,以后早上还摆摊吗?”
付拾一:……就问这个吗?那你们做出这样一幅样子做什么?
小山幽幽的叹息,哀怨无比:“付小娘子不摆摊,我们都没地方吃早饭了。”
付拾一想了想:“那我还是来出摊吧。过了这三日就行。”
拾味馆那头,有张春盛坐镇,付拾一是信得过的。
这头的话,如果不是想赚钱,只是个情怀的话——那就不需要准备太多的东西。
小山差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跳起来。
那副欢欢喜喜的样子,叫付拾一都有点不好意思。
李长博绕过回廊过来,看到付拾一在那,顿时扬眉,脚下一拐:“付小娘子怎么来了?”
明明是炎炎夏日,可付拾一看着李长博身上绯色官袍却干爽清凉,就连神色也是平和沉静,莫名就让人看得也舒坦。
付拾一一面贪恋多看两眼,一面实话实说:“就是过来看看。毕竟我也是要领月钱的人。”
李长博脚下一个踉跄:……付小娘子这是等得心急了?
李长博咳嗽一声,然后扭头看方良:“方良,回头提醒谢师爷。”
付拾一腼腆笑了:“李县令不必如此着急,毕竟谢师爷忙,可能是忘了。”
李长博似笑非笑看付拾一:“付小娘子果然贴心。”
付拾一谄媚一笑:“应当的应当的。”毕竟钱还没发呢。
众人:付小娘子,你也是第一个把要工资要得这么明显的人。关键是李县令还不生气!
众人忽然恍然大悟:我们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李县令他分明就是偏心啊!
偏心的李长博:“付小娘子若是有空,就去拿一下贺礼罢。谢师爷有事儿不能去恭贺,托我转交贺礼。”
付拾一嗅觉敏锐:“难道是和昨天的案子有关?钟约寒和徐双鱼也没过来。”
李长博看出付拾一的好奇心,不过却不肯细说,只是避重就轻:“不是什么大案子,也不麻烦。用不着付小娘子出面。走吧,日头上来了,付小娘子不回去开店?”
付拾一跟着李长博走,心里想着案子,有些心不在焉:“店有张春盛看着呢。不必我在,也是能运转下去。而且我本来就应该来衙门当差,不能只顾自己开店的。”
李长博笑道:“我本想让付小娘子专心做仵作,但是祖母却道:付小娘子厨艺超群,若是只做仵作,未免可惜。”
付拾一霎时就受宠若惊:“真的?”
李长博颔首:“真的。而且付小娘子本也不必随时在衙门。所有仵作,都是有事儿时候才去,不是么?当初也是我答应付小娘子,不耽误付小娘子做生意。”
付拾一怪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毕竟拿了钱就该办事——”
李长博轻笑出声:“那付小娘子是希望长安县天天都死人?”
付拾一愕然看李长博,反应过来他在开玩笑。
付拾一看着李长博那副笑意晏晏的样子,也撑不住笑了:“原来李县令也会开玩笑。”
李长博扬眉,疑惑反问一句:“难道在付小娘子心中,我竟是个连玩笑都不会开的人?”
付拾一:……李县令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到了屋里,李长博将谢双繁写好的字交给付拾一:“谢师爷的字,在长安城里是极其有名的,更是千金难求,付小娘子可以挂起来。”
听完这个话,付拾一立刻就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心虚虚的:谢师爷顶着小桃心的样子,如今还历历在目哪。原来他竟是书法大家?早知道我就不笑话他了。
李长博看着付拾一这幅样子,顿时失笑:“也不必如此。”
方良杵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付小娘子你要是知道就连陛下都想要我们郎君的画,你是不是要跪着双手接?
付拾一最后走的时候,怀里抱着卷轴,只觉得抱着万两黄金,生怕磕碰了。
方良悄悄问李长博:“郎君,我瞧付小娘子好似十分喜欢书画?”
李长博含笑坐下,准备开始看公文:“嗯?未必。”
方良想了想,一摊手:“既然是这样,那就肯定是因为爱钱了。”
“嗯。”李长博承认,而后失笑:“若有朝一日,付小娘子能为谁不那么爱钱,也不知是如何模样?”
方良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最后摇头:“付小娘子不爱钱的样儿,我想象不出来。爱钱的,那才是付小娘子哪。”
李长博听完这话,似是有所触动,低头沉思片刻,这才轻声道:“你说得有道理。竟是我想当然了。”
方良疑惑看自家郎君:郎君今儿这是怎么了?
李长博低头看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