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山没有经过开发,还是原始荒山的样子,顶多就是山底外围有一些人为走出来的小路,再往山的腹地走,就完全是一片荒芜的模样了。
秦意可时不时的看看地图,以确定他们没有走错方位。
瘦子调侃她,“不用那么紧张,你看这里……”他张开双手,像是来春游的游客一样轻松自在,“山又不高,林子又不密,哪有什么危险啊!”
秦意可觉得他挺无知的,能预知的危险,多半不会让人恐慌,只有让你一无所知的危险,往往才蕴含着巨大的危机。
“小心点总没错的。”
瘦子不以为然,“娘们儿就是胆小,害怕就回家绣花,跑到这儿来拿什么赏金啊!”
田路一声不吭的走到瘦子近前,盯着他看。
胖子觉得不太好,连忙走过来把他们隔开,“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瘦子能从田路的身上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在江湖上飘荡的时日也不短了,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很显然,田路就是那种不能惹,还惹不起的男人。
瘦子心里打着鼓,眼底也有怯色浮现。田路看了,知道他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了,这才转身。
四个人经过一番微妙的交涉后,又开始了他们的旅程。
秦意可的心始终吊着,不知道为什么,草帽山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她偏偏就觉得这里有问题。有股淡淡的血腥气,总是若有若无的飘散在空气中,勾得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
相比于秦意可的谨慎,胖瘦组合显得极为轻松,这哥俩一前一后的往目的地走,就像来郊游的普通驴友一样。
“你别说,这几个人还真会找地方,看看这四周,景色是真不错啊!”瘦子吸了吸鼻子,“山上的树还绿着呢!”
“哥,那你说他们咋说失踪就失踪了呢?”胖子一脸憨相,好像还有点笨。
“说不定是玩太野了,迷路了!”瘦子咧嘴一笑,一脸的龌龊相。
“走吧,争取天黑之前到达他们安营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瘦子似乎很喜欢招惹秦意可,一边走,一边转过身冲她吹口哨,“嘿,小妞,脚下注意着点啊,要是一会儿踩到蛇啊,虫子啊,可别哭。”说完,他还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秦意可无视他,在她看来,这瘦子把精力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半条命就已经丢了。平静的草帽山中,明明就蕴藏着巨大的危机,偏偏他还不自知,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成为炮灰。
他们顺着驴友们踩出的小路走了两个多少时,前成的路渐渐变得不太平坦了。
“看来接下来的路,我们要吃苦头了。”胖子喘得厉害,他这身材,上山什么的,实在不适合他。
瘦子拿出地图,“这几个人也是够傻缺的,反正都是露营,在哪儿不是待一宿啊!前面的路那么不好走,还偏要去,他们不死谁死?”
他好像已经预知了结局,知道这几个人一定会死一样。
田路提议:“扎营吧!天快黑了,这时候进山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再往里面走,林子就变密了,天一黑,很多事情就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偏偏那瘦子找不自在,“你算老几啊!我们这四个人都是别人雇来的,地位平等。”
瘦子越说越激动,竟然几步窜到田路面前,要动手摘他的眼罩面具,“你以为自己戴个面具就是老大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瘦子的手几乎要碰到田路的眼罩时,田路突然动了。他一把抓住瘦子的手,将他的大拇指用力向外一掰。
大拇指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之一,一旦被人拿捏住,就是大块头的壮汉也禁受不住。
瘦子嗷的一声,手臂带着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向一旁倾斜,身体后仰,几乎维持不住自身的平衡。他甚至想去抓田路,让他松手,可惜田路的手劲儿太大,他一动,大拇指就像是要断了似的,更疼了。
“兄弟,兄弟,我错了,松开,错了。”瘦子没办法,只好服软。
田路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毕竟现在他们是一个小团体,只要瘦子不惹事,他也懒得收拾他。
田路松了手,瘦子捂着自己的手后退,眼底全是惧色。
“你最好老实点,话多的人死得快。”
瘦子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不是田路的对手。偏偏他被‘欺负’的时候,别人都在看热闹,根本没有人替他说话。
“好了,天都黑了,大家赶紧把帐篷搭起来吧,要不晚上我们可要遭罪了。”胖子打破了尴尬气氛,算是给瘦子一个台阶下。
大家不约而同的动手搭起了帐篷,胖子说得对,这么冷的天,没有帐篷,晚上会遭罪的。
帐篷、篝火、热水和压缩饼干,成为了陪伴他们在草帽山过夜必不可少的四样东西。
“晚上要守夜,咱们三个各守三个小时,秦老大休息。”
田路的话音刚落,记吃不记打的瘦子又跳了出来,“凭什么啊?”
胖子悄悄的给他递了一个眼色,紧张的摇了摇头,好像在跟他说别惹事。
“呵呵,没事,我们都是大老爷们,让着女孩子点应该的,应该的。”胖子的话明显有讨好田路的意思,生怕他和瘦子再起什么冲突然。
“不用,我不想搞什么特权!我既然敢接这个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