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进城后,唐学志也让所有兵马入营休整。
泉州,巡抚衙门。
蔡继善、刘云义等一众将领,齐聚。
熊文灿依旧披着那套金色铠甲,腰间挂着佩剑,看起来好不威风。
“这次尊朝廷懿旨,出师粤北,如今匪患已评,诸位都功不可没,刘指挥使已经将粤北、粤东剿匪,详细经过都写成了战报,。
届时,熊某将会奏报朝廷,**行赏,唐学志在新丰之战面对十万匪军而不惧,堪称福建军之典范,乃是众军学习之榜样,当然这和刘指挥使、蔡副使的指挥有方是分不开的,总之这次,是众军合力的结果,是福建军之功绩,朝廷到时候也会**行赏。”
熊文灿开始便对这次兵马粤北大小战役进行了点评,开始说到唐学志在新丰的表现时,确实是让众将领都羡慕不已。
不过到了后来却将刘云义和蔡继善拉了出来,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指挥有方似的。
熊文灿说完后,刘守成和周林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唐学志,因为整个经过他们俩人是一清二楚。
实际情况可并非如此,当初刘云义执意带着兵马离开新丰,前去和王尊德会和,本就动机不纯,甚至居心叵测的向置鱼鹰兵马于险境。
唐学志当然明白他们二人的意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果然,没等唐学志说话,刘云义就站了出来,拱手道:“呵呵呵,本指挥使做的只是份内之事,区区乱匪,本就不足为惧,咱福建军尊皇旨,携天威,大军一到,那群乌合之众自然是望风而逃,倒是蔡大人为了保全大军粮草供给,不辞辛劳,日夜奔波,功不可没。”
“刘指挥使言重了,咱都是为朝廷办事,为百姓分忧,靠的还是全军将士,蔡某做的这点事情,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呵呵呵.....”蔡继善赶紧摆了摆手,假意推脱了一下、
很快,他和刘云义二人便在衙门内,一来一去,相互吹捧,将整个福建剿匪之首功全部揽在自己麾下将士身上。
一时间周林和刘守成二人,气得差点吐血。
“刘指挥使,你说话可要讲良心啊,新丰之战,大军连续攻了三天,死伤千兄弟,一直是等到唐兄弟带着人来了,连夜攻打城池,这才拿下,哪来的打的新丰匪军望风而逃。”
“就是,当初一到新丰城下,你就催促让水师兄弟一味盲目攻城,到了最后时刻,却将我们的人换了下来,让都司的兵马上,居的什么心,恐怕不用我明说了吧。”
刘守成首先站了出来,为唐学志鸣不平,随后,周林也站了出来,指责当日攻城时,刘云义种种自私行径。
“还有,你明明知道鱼鹰战力不差,却偏偏让人家押送粮草,这分明是用兵无方。”撕破了脸皮后,周林干脆将一腔苦水倒了出来。
刘云义听周林和刘守成二人站出来反驳,当即怒斥道:
“放肆,刘参将,周游击,这里可是巡抚衙门,岂容你们二人胡言乱语,当日让唐学志押送粮草,本指挥使看中的乃是他的战船之便,难道这也有错,攻打新丰,你们福建水师兵马,连续攻了一天,伤亡不小,我将兄弟们撤下来休整,这有何错?
唐游击来了以后,福建都司兵马已经攻了两天了,不日就将拿下城池,那是他自己请战,就算没有他,新丰城内的匪军已承受我大军三天轮番攻击,本将相信,很快就要破城,他们只不过捡了一个便宜吧了。”
“刘参将,周游击,这一点你们可冤枉刘指挥使了,拿下新丰,岂是唐游击一人的功劳,你们也战死了百十将士,总不能将战功记在他一人身上吧。”蔡继善瞅了二人一眼,冷哼一声,微怒道。
他私下确实有点忌惮唐血脂,但这种场合,当着熊文灿和刘云义的面,他自然不惧,何况跳出来的是刘守成和周林。
这两个人现在归熊文灿直接调动,但是那些兵马钱粮却是在他掌管之下,岂会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唐学志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这二人狼狈为奸,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能这般点到是非黑白,当即怒道:
“刘指挥使,撇开新丰之战不说,在占领新丰之后,你执意让鱼鹰千余兵马驻守城池,大军出城会和王军门,将我千余兵力,暴露于十万匪军之下,这难道不是兵家大忌,还有脸说指挥得当。
难道分兵后,导致在九连中了陈万的埋伏,这就是你领兵有方,难道中了埋伏后,丢下近万大军,私自脱离战场,这就是你的指挥有方,难道私自带着人撤回福建,当了农民军的俘虏这才是你的指挥有方?”
“你,你简直胡说八道。”刘守成气的面红耳赤,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面羞辱他,当即暴喝。
“唐学志,刘指挥使你是堂堂朝廷二品重臣,岂能容你如此羞辱。”蔡继善自然不同意这种说法,此时他和刘云一乃是一条战线,当即他也跳了出来反驳。
唐学志目光如电,瞪着蔡继善,厉声道:“还有你蔡大人,每次畏首畏尾,每逢战事,必定出来阻拦种种,虽然没有影响大局,但是却也不像刘指挥使说的这般,功不可没。
但你要将一个临阵脱逃之人,说成是屡立战功的功臣,那简直是对皇恩的亵渎,是对那些因他死去将士的侮辱,这种事情,唐某定不会答应,那些死去将士的阴灵也不会答应。”
他面如杀神,掷地有声。
“你,唐学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