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向鹰说的话里,方程觉得自己已经粗略的猜出了这整件事情的大概经过。
应该是城主府遭受了攻击,城主夫妇均受重伤,城主夫人为保自己丈夫的命所以让侍卫将伤重难以抵抗的丈夫强行带走,而她......却留在了那里为她心爱的男人争取逃离的时间......只是对方太过毒辣,他们受的伤也很邪门,大概是那种会让灵气渐渐发散、渐渐消失的伤,所以即使他们都逃到了这座别院,却也难以逃离死亡的魔咒。
方程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柳向鹰。
虽然他体谅此刻柳向鹰的伤痛,但是这盐城还有一城池的百姓在等着他们去救治、去帮助呢。
“柳城主,您......节哀顺变,我知道此刻向您询问这些事情有些不合适,但是.....您是盐城城主,是盐城百姓的父母官,我想您一定也很挂念和担心盐城百姓们的情况,所以......所以我想问问您,这段时间的盐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程语气温和的开口问道,他不想刺激到刚刚失去夫人和家人的柳向鹰。
而柳向鹰听到方程的话,这才转头看向他和他身后的钱玉阳等人,脸上露出些许的疑惑。
柳晚玉见父亲不解,急忙开口解释。
“父亲,这位就是莫疆主派来为我们盐城百姓医治的方神医,就是他刚刚把你救过来的!而其他人也都是方神医的随行者,都是些神医和武功了得的高手,还有巡城队的肖副队留在了我们城主府!”
他向自己的父亲介绍着在场的人。
“哦......原来如此!”
柳向鹰听了儿子的话急忙恍然大悟,之前柳晚玉从海城传回的家书上就已经向他提起过这位神医,所以柳向鹰也是了解一二的。
他扶着自己的儿子站起身,吃力的朝着方程鞠了一躬,方程急忙上前搀扶住对方。
“柳城主,您这是......”“柳某......要替我们柳家、我们盐城百姓感谢方神医......”柳向鹰执意要给方程鞠躬,却被方程死死的拉住了。
“盐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柳某难辞其咎,守在盐城、拼尽全力助它恢复原貌是柳某义不容辞的事情,可方神医您......您远在海城、原本可以高枕无忧、轻松自在的过活,如今不仅仅救了我儿晚玉的性命,还救了我的......不仅救了命,而且还跑来盐城淌这浑水,柳某实在是......实在是不知如何感恩啊......”柳向鹰十分诚恳的向方程道谢。
“柳城主,道谢......就真的不用了!我来盐城......一是莫疆主所托、二是......身有能力,此时此刻若是推脱也不是方某的性格,至于救命的事儿,我是个大夫,救人也是职责所在。
现如今盐城大乱,道谢的话......我们留在以后再说,我希望柳城主可以告诉我们,这盐城......究竟是怎么了!您......知不知道些什么内情,还望您如实告知,我希望我们可以同仇敌忾、一起将盐城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方程并不在乎什么道谢与感激,他来盐城,一是为了救治百姓,二是......想找出那幕后主使人究竟是谁,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对于他而言,这整件事情又与他究竟有什么关联。
“是是是!”
柳向鹰急忙点头。
“方神医说的对,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盐城百姓!我......”话说到一半,柳城主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看向方程身后的那些人。
方程顿时明白这柳城主大概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他转头看向钱玉阳和袁月他们。
“玉阳,你带着袁月、小麒还有那些护卫到院子里等我!”
“方程,你一个人......”钱玉阳自然不放心,袁月也立刻警惕的瞪大眼睛看向方程和柳向鹰。
方程看到他们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他扬了扬自己的手臂。
“没关系,我心里有数,你们去院子等我就好,又不远!况且......柳城主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放心,去吧......”方程安抚着他们。
听他这么说,钱玉阳严肃地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柳向鹰,又看了看方程,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依依不舍的袁月和小麒他们退出了房间。
看到他们离开了,柳向鹰也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柳晚玉。
“晚玉,你带着陈家少爷也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对方神医说!”
柳晚玉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急了。
“父亲,有什么话是我也不能听的?”
“晚玉......”见柳晚玉不想出去,柳向鹰板起脸,声音里透着父亲的威严。
见父亲似乎有些生气,柳晚玉也只好听从父亲的安排,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又拜托似的看了看方程,见方程朝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带着一脸懵圈的陈子安退出了房间。
此刻,房间内只剩下柳向鹰和方程两个人了。
方程转身拉过一只椅子,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柳向鹰的面前,目光锐利的看向他。
“柳城主,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了方程的话,柳向鹰的目光微微有些涣散起来,他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片刻,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开了口。
“大概三四个月前,有人曾经来找过我......”“有人找你?
为什么?”
听到这话,方程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
三四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