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妮急忙走过来,往楼下一看,立即目瞪口呆。
许运来,梅妮的老公,正站在一辆吉普车边,从车里往车外拿行李。
这也就是说,许运来提前结束学习回来了。
这个局面如何收拾。
平时自得骄横的梅妮,这时已慌了手脚没了主意。
“怎,怎么办,小白,怎么办呀”
“我得走。”白手当机立断,“姐,我得走。我去招待所住,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着,白手急忙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怎么办呀”梅妮急问。
“冷静沉着,从容淡定。”白手说了两句废话。
这时,有人敲门。
“梅妮,你开开门,我是陈少杰。”
敲门的人是陈少杰。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陈少杰敲门,却让梅妮有了灵感。
“梅妮,我是陈少杰。我知道你在家,你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梅妮有了主意,叭的一声,把灯给打开了。
与此同时,白手已收拾完毕,正打开窗门,准备跳窗逃跑。
“小白,你小心一点。”
只是二楼,小菜一碟,白手笑道:“姐,我知道你的主意了。”
“嗯,明天早上我找你去。”
白手背上挎包,吸了一口气,攀着窗台,嗖的往下跳去
出了宿舍区,白手直奔招待所,自己安全要紧,哪管人家滔滔洪水。
不巧,刚进招待所的门,迎面就碰上欧阳北,老家伙来看望一个客户,正要打道回府。
快到晚上十点了,白手却来招待所住,此事必有蹊跷。
白手办入住手续,欧阳北去小卖部买酒买花生米。
白手办好手续往房间走,欧阳北拿着四瓶啤酒一包花生米,在白手身后紧跟。
“老欧阳,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待客之道,我这是待客之道。你小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怎么着也得请你喝两瓶吧。”
没办法,欧阳北像帖狗皮膏药。
坐下喝酒,白手抢先出题,“老欧阳,我不明白,你和许运来的矛盾就这么深吗”
“深,深得不得了。”欧阳北道:“企业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大企业,就是一个社会,就是一个江湖。”
白手不解道:“可你已五十多岁,许运来还不到三十,你们差着一辈呢。”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我不是一个人,我身边有人,上面下面都有人。我输了,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明白了吗”
“不懂。”白手摇着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们的破事,我搞懂了也没有用,反正我又混不进你们的单位。来来,喝酒喝酒。”
二人各喝了半瓶啤酒。
“说你的,说你的。小白,你为什么不住许运来家,深更半夜的跑来住招待所”
白手不好意思,还红起了脸。
欧阳北想了想,突然“哎呀”了一声。
“老欧阳,你哎呀个啥啊”
欧阳北笑着问:“是不是许运来回来了是不是许运来回来了”
白手苦笑着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说起来也巧了。这次厂里为了上新产品,派了七个人出去学习,许运来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按照原计划,他们要学习三个月,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但今天下午,我在厂长办公室听说,他们的学习可能提前结束,谁学得快,谁就可以提前回来。这个许运来,大概就是可以提前回来的人。”
原来是这样,白手觉得好笑。
欧阳北继续追问,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关心。
“小白,你们撞上了”
“没有,撞上了的话,我还敢住在这里吗”
“说说,说说嘛。”
“老欧阳,我不明白,你为啥这么好奇”
欧阳北道:“一个曾经的战士,已远离战场,已无力厮杀战场。但是,听听别人的战斗故事,也是能唤起他的战斗精神的。”
白手爆笑,眼前这个老家伙,原来也是个老战士啊。
欧阳北是许运来的仇人,白手不怕他知道。
听了白手说的三朵玫瑰花的事,欧阳北笑得不行不行的。
笑过之后,欧阳北一本正经道:“小白,听老哥一句忠告。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你耍耍可以,千万不能被烧着了。”
“谢谢,老欧阳,谢谢你。”
“小白,你很年轻,要以事业为重啊。”
白手频频点头。
欧阳北又喝酒,又笑起来,“不过,你小子在他后院点火,他娘的还是痛快,太痛快了。”
白手可没笑,“老欧阳,我就是不明白。我认为他们两口子,就是两地分居闹的。许运来迁就一下,从你们这里调到我们温林县去,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吗。”
“不不,关于这个问题,我要为许运来说句公道话。”
“哦,此话怎讲”
欧阳北道:“这个梅妮是干金融的,调过来哪儿都能安排,我们天州化工厂辖区内,就有建设银行的分行。”
顿了顿,欧阳北又道:“反观许运来,他是学化工的,也是搞化工的,专业性太强。你们温林县有化工企业吗没有么。许运来调到温林县去,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老欧阳,你说得有道理。”
“再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娘们既然嫁给了许运来,就应该调到这边来。”
白手点了点头,“老欧阳,你说得对。”
“那娘们,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