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九阳的情况,白手特别关注,因为他的老婆方玉兰。
“马哥,这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认识童九阳的”
“听我慢慢跟你说。”马小路道:“有一次,我们两口子出去吃饭。在一家饭馆里,有一桌咱们温林人在喝酒,听口音我就听出来了。原来他们是一个沙场的,在六清县倒沙,把沙运到咱们温林县,洗好了再卖。为首的管事的,就是你们村的童九阳。”
“这我知道,他是帮他大舅子管事的。”
“我出过事后,只想过自己的日子,本来不想认识他们。可这个童九阳喝多了,在那里大骂你,这才引起我的注意。我想了解情况,就主动与他套近乎,于是我们见过几次面,套了不少内幕情况。”
白手忙道:“你是我朋友,他能跟你说实话么。”
马小路道:“我不傻。他以前可能见过我,但他不知道你我是朋友。再说了,我为了套他的话,也跟着他骂你,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呵呵你继续说,继续说。”
“他说啊,你这个人是人见人烦,是个灾星,在村里没有一个朋友。但后来不知你使了什么魔法,与他老婆方玉兰套上了近乎,他老婆不但教你武功,而且在你与他打架时袖手旁观。”
“以上所说,都是事实。”白手笑道。
“他对我说,他老婆一直在你家干活,你还给人家高工资,他老婆就冷落了他。他的判断是,你与他老婆有不正当关系。他曾经几次想抓现行,但他既怕老婆又怕你,所以都不了了之。”
白手笑笑,不肯定不否认。
“他现在的情况呢,已经与他的小舅子分开了。也就是说,他在自己创业。具体的讲,就是他在六清县那边,自己把沙搞来,转卖给咱们这边的买家,包括他的小舅子。据我判断,他的生意做得不赖,算是赚了点钱。”
白手笑道:“看不出来,童九阳还会做生意。”
马小路也笑了,“小白,这个童九阳,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在某些方面,他比我比于小明还有你都强。”
“哦,能不能举个例子”
马小路低声道:“他有女人,而且不只一个,光我见过的就有两个。”
这倒是个新情况,白手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对童九阳刮目相看。
“嘿嘿所以,小白,你大可不必怕他,不用怕他抓你的现行。”
白手道貌岸然,义正辞严,“马哥,我跟他老婆方玉兰,除了老板和工人的关系,没有其他关系。”
“哈哈,我管不着,你们是啥关系都行。”
马小路和朱亚丽在白手家吃过午饭,手拉着手走了。
白手有点羡慕,马小路都有老婆了。
白手又有点自傲,与另一个朋友于小明比,他已是成功人士。
有钱了,还会没有老婆么。
心里牵挂方玉兰,吃过晚饭,白手悄悄的约方玉兰去树林子里说话。
不在家谈,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方玉兰的私事。
天黑了,白手在树林子的那块凹地里坐等。
方玉兰如约而来。
方玉兰还有点小激动,滑着进凹地,直滑到白手的身上。
“姐,你的事,特别是你家童九阳的事,你不该瞒着我。”
方玉兰叹了一声,“小白,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我也不好指责他。现在呢,就是冷战状态,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但还没扯破脸,算是分居状态吧。”
“那姐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缠着你呀。”
白手呵呵而笑,“姐,我非常愿意,但你愿意吗”
“我不傻,我有自知之明。你青春年少,我哪敢奢望。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我不好意思说,也怕说了你不同意,甚至不高兴。”
白手拍了拍胸脯,“保证不会不高兴。”
“那,那我说了。”
“说,不说我才会生气。”
犹豫了好久,方玉兰才低声说道:“我家丫丫六岁了,按照规定,我还能要个二胎,所以,所以”
白手只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方玉兰的意思,顿时吓了一大跳,“姐,我”
方玉兰拿手掩住了白手的嘴,“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白手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方玉兰也不再开口,拉着白手往回走,因为她晚上还要上班。
接连两天,白手心里矛盾,闷声不响,都没给方玉兰回音。
三天就是三天,方玉兰也没催白手。
倒是一个长途电话,给白手打了鸡血似的,让他激动不已。
长途电话是何玉林从北方某省会城市打来的。
“小白,你的皮箱厂进入正规了吗”
“当然。老何,我现在每天产销两旺。销售渠道有两个,一个是文州市,一个是本地。总的来说,一天三十只,基本上仓库不存货。”
“不错啊。我记得你说过,天州罗桥小商品市场那边,你也准备去开拓一下,怎么还没有去呢”
“不瞒你,老何,我想先把生产过程捋明白了再去。特别是技术和质量两个方面,稳定下来后,才放心的去开拓市场。一句话,站稳脚跟,再往外走。”
“嗯,好思路。不过,你得扩大生产规模了。我这边统计了一下,已经有九个业务员拿到了订单,数量大约是一千五百只。”
“好,好啊。老何,谢谢,谢谢你。”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的订单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