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水告诉白手,“我的人分别跟住了马小三和韩良富,昨天没有动静,马小三在家里睡大觉,韩良富带着人在工地上干活。”
“可就在昨天晚上七点左右,二人分别从家里出发,来到十六浦附近的外滩茶楼。大概在七点半左右,又有两个人出现。你猜这两个人是谁?一个是孙建国,一个是孙建国的手下,外号三掰蒜的家伙。”
“我的人早已进入茶楼,他看到孙建国和三掰蒜进的包间,正是马小三和韩良富待的包间。我有两个人埋伏在茶楼,就在孙建国他们隔壁的包间。他们听到了孙建国他们的谈话,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他们是奉孙建国的命令造你小白的谣。”
谢洪水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些。
董培元道:“这就好办了。小白,干脆利落,把马小三和韩良富逮起来审问。”
白手摇了摇头。
董培元出的是个馊主意,他自己也承认。
白手想了个好办法,并如此这般的吩咐董谢二人。
又到了星期六。
劝业旅社二楼一号包间。
九点还没到,白手坐在窗边,已喝了两杯茶,抽了三根烟。
九点刚过,有人上楼。
人不少,除了董培元和谢洪水两个老板,还有两个老板的四个手下。
不对,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马小三和韩良富。
马韩二人有些狼狈,因为四条胳膊是被抓着的,走路的姿势也是不由自主的。
白手默不作声,也不看人,只顾喝茶抽烟。
马韩二人被摁坐下来。
董培元摆摆手,他和谢洪水的四个手下悄没声息的出门而去。
董谢二人也不说话,坐下来,一个桌边,一个窗边,也只顾抽烟喝茶。
马谢二人的身体,坐着不稳,微微发抖,脸色愈发难看。
马小三试着张口,“白老板,董老板,谢……”
“闭嘴。”董培元拿拳砸桌,怒喝道。
马小三身体一震,赶紧闭嘴。
一支烟的时间后。
谢洪水道:“小白,差不多了。”
白手嗯了一声,笑了笑,竟伸手从桌子下面拿起了两块黄砖。
马小三和韩良富都吓得跳了起来。
韩良富吓得两片嘴唇直打哆嗦。
马小三吓得双腿发软,刚起身,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白手将一块砖头搁在桌沿边,一半桌上,一半悬空,用左手压住。
然后,白手举起右掌,自上而下砍向砖头。
噗的一声,砖头断成两截。
马小三和韩良富吓得双双下跪,连声求饶。
白手拿起另一块砖头,放在同样的位置。
但这回的砖头,三分之一压在桌上,三分之二悬空。
白手的右掌连砍两下,噗噗两声,砖头断成了三截。
马韩二人吓得面如死灰。
董谢二人直竖大拇指,佩服得不行不行的。读读
白手看了看谢洪水。
谢洪水点点头,出门去一楼大厅。
然后,白手开口了。
“马小三,韩良富,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与你们一样,就是来上海混饭吃的,大家都不容易。”
马韩二人连连点头,“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我与你们从此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二,不说实话,我会打断你们的四条腿。然后,我的下半生坐牢,你们的下半生坐轮椅。”
马韩二人互相看着对方。
董培元喝道:“快点选择,选一还是选二。”
“选一。”马小三举手。
“我也选一。”韩良富紧跟。
白手示意董培元坐下,自己也面露微笑,右手慢慢的伸到桌子底下。
桌面的下面,装着一个开关,开关连着一个麦克风。
还有电线,沿着桌脚往下顺延,通过地板沿伸到墙边。
白手在开关上摁了一下。
再笑道:“马哥,韩哥,坐下坐下,先抽烟,先喝茶。”
马韩二人战战兢兢,在茶桌边坐下,面对着白手。
抽烟,喝茶,马韩二人很配合。
“马哥,韩哥,你们是从哪里听说,长宁区那个骗局是詹天成设计的?”
韩良富道:“我们不是听说,是孙建国当面对我们说的。他说詹天成的老婆,放高利贷被骗,损失了五六十万块。詹天成到处捞钱,要填他老婆造成的窟窿,所以才设了这个骗局。”
“那孙建国有没有说,詹天成是如何设计骗局的?”
马小三道:“孙建国说,本来,詹天成是要拉你白老板下水,预计要骗五十万块。因为你白老板没上当,詹天成才去抗张孝南和方自立,他俩钱少,詹天成才把目标降为三十万块。”
“可是,结果只有十五万块啊。”
韩良富道:“孙建国说,那是因为中间出了岔子。那个二锅头和那个黄毛,各拿了一万块,居然就跑了。所以,这个骗局只进行了一半,也就只产生了十五万块。”
“说说,怎么会把我给扯上的?”
马小三道:“孙建国说,把你扯进来,能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既能报复你,又能打击詹天成。所以,孙建国让我俩四处活动,造谣说是詹天成设下的骗局。同时又造谣说,你提前发现是个骗局。这样一来,你不想扯进来都不行。”
“厉害,那事情已经解决了,孙建国为什么还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