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很是不满意严平西突然发火,眼眸角落的柔媚消失,瞟了一眼赵康劭。
赵康劭的身体动了动,却还是坐了下来。
书房里地位最高的终究是严平西……毕竟是政治家庭,赵康劭如果因为秦楠一个眼色就离开,未免显得太在意秦楠的意思而不是严平西了。
他要走还是要留下,终究还是得严平西表态以后。
严平西并没有其他神色,听完电话后,把电话交还给了曾铁寿。
打电话过来的是璋书记的秘书,就算是亲家,一般情况下璋书记也不可能直接给严书记打电话,更何况只是为了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璋书记亲自打电话过来,未免有巴结的嫌疑,显得太紧张严雨闲了。
让秘书说一声,尽一尽亲家的情份是最妥当的处置方式。
“我儿子怎么了?”秦楠担心之余声音也高了起来:“我生的当然是好孩子,如果有问题,也是你没有教好!”
严平西嫌恶地扭过头去,好像秦楠尖锐的声音让他的耳朵极其难受一般。
“严雨闲派了一群小流氓绑架了王忠泰的儿子,现在王忠泰手下的人把娄杭宾馆围了个水泄不通。”严平西脸上的嫌恶还没有散去,仿佛对这件事情深恶痛绝,说完之后,严平西才跺了两步,再次回过头来,盯着秦楠。
“想造反了不是?”秦楠尖叫起来,难以置信的冷笑,“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个王忠泰是什么人!”
严雨闲的身世背景极少被报导,但是并不意味着无人得知,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可能去干这种事情,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就意味着身份层次不够,更不值得在意,做出这种事情来,仅仅只是鲁莽而愚蠢……秦楠觉得必须让这种蠢货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再让他家破人亡才好,不然他们不会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有多么的愚蠢。
严平西刚才已经在电话里知晓了王忠泰的身份背景,没有理会秦楠的尖叫,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
曾铁寿马上说道:“王忠泰是娄杭县首富,名下有众泰建设集团,为临海?临海省最大的民营建筑公司,目前正在建设的娄杭至中海的跨海大桥即为众泰建设集团承建,同时众泰建设集团正在积极参与南港深水港项目的竞争中,是安秀建设集团的最大竞争对手。”
听完介绍,秦楠的脸色稍稍变得慎重,但是随即不屑一顾,“地头蛇而已,难道还真的压得住强龙?”
当安秀商社还在那个男人的掌控中时,秦楠对于安秀商社并不看的怎么顺眼,有时候甚至希望安秀商社在某些领域出些岔子才好,但是现在秦楠当然不这么想了……掌握在儿子和秦靖手里,安秀商社就等于是自家的。
因此秦楠这些年对安秀商社具体事务和情况的了解更多一些,她很清楚能够成为安秀建设集团竞争对手的公司企业需要拥有什么样的实力。
安秀建设集团在建筑领域确实不是无可匹敌的,只是秦楠是站在安秀商社的高度来考虑问题,她并不认为如果倾安秀商社的力量,有谁能够把项目抢走。
女人考虑问题简单直接,只是她也搞不清楚安秀建设集团并不等于安秀商社,即使安秀建设集团为安秀商社完全控制,安秀商社也不可能倾尽所有资源去支持安秀建设集团。
“嫂子,现在不是谁压得住谁的问题。”看到严平西更加面无表情,赵康劭连忙说了一句。
“他都敢把我儿子围在了宾馆里了,他想干什么?要是压不住他,他是不是就要把我儿子给绑了?”秦楠是不怎么在意自己儿子绑住别人儿子的……哪怕这件事情是自己儿子的错,可是自己儿子是别人的儿子能够比的?就因为严雨闲犯了点错,别人就可以来招惹严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康劭觉得女人的思路如果牵扯到她儿子,简直就不可理喻,赵康劭叹了一口气,也不向秦楠说什么了,而是走到严平西身后:“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啊,要是说十几年前,雨闲或者还会做这种事情……只是这些年来,雨闲为人处事都极为低调,收敛锋芒,行事滴水不漏,不像是会做出这种张扬行径的脾气了。”
“是不是他做的,重要吗?”严平西冷冷地说道。
赵康劭点了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件事情并不是说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必然造成影响,这种影响不可能是积极的,会直接影响到严平西。
到了严平西这个层次,所谓的贪腐和私生活问题真的影响不大,反而是家庭问题更为人所关注,严平西要想更进一步,儿子却时不时地卷进各种负面事件中,对他的进步会有不小的影响。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严平西和赵康劭发起了严厉打击威胁社会稳定的黑社会性质违法事件的时候,严平西的儿子却卷入这种事情中,无疑是在严平西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秦楠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赵康劭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还有……胸大无脑。
赵康劭收回若有若无地瞟过秦楠身体曲线上的目光,这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却依然保养的如此之好,风骚入骨,却又没有和严平西常住在一起,不知道……
“给严雨闲打电话,让他必须给我把这件事情的影响压制到最小!”严平西不能让严雨闲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弄出岔子来。
严平西也知道,严雨闲不